兩人正吃著,吳嵐茵的聲音就突兀地響起。
“好啊,薑染,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昨天特意交代你,讓你跟沈堰說,有時間了去找我,我有事情跟他說,看來你是提都沒提是吧?”
薑染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吳嵐茵,“你怎麼知道我提都沒提?我提了啊!”
“不可能!”吳嵐茵矢口否認,“你要是提了,沈堰會坐在這裡吃早飯,不早早的過去找我這個當媽的?”
薑染這次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坐在對麵的沈堰。
沈堰淡淡地看向吳嵐茵,“昨晚我回家的晚,到家已經半夜了,但染染還是把這事兒告訴我了。”
這就是在告訴眾人,薑染把吳嵐茵這個婆婆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上了,哪怕等到了半夜,也依舊不忘了告訴沈堰。
沈堰對薑染的維護,讓吳嵐茵十分的反感,張嘴就要反駁。
但話說出口之前,也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倒是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隻是硬聲硬氣地對沈堰道,“那你彆吃了,跟我出來一趟,我有事兒跟你說。”
吳嵐茵沒有注意到,隨著她說完這句話,眾人看她的眼神都產生了變化。
正是吃早飯的時間,一會兒沈堰還要去部隊,吳嵐茵到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現在說,甚至連飯都不讓沈堰吃了。
就不能坐下來直接說嗎?
吳嵐茵並不知道眾人此時對她的看法,事實上就算知道了,吳嵐茵也根本不會在意。
此時的吳嵐茵,滿心滿眼的就隻有一件事兒,那就是離開這裡。
至於彆人怎麼看這麼想,她壓根兒就不在意。
等她離開了這裡,這輩子都不會再和這裡的人見麵了。
這裡的人心中怎麼想,又有什麼重要的?
薑染看向沈堰,正對上沈堰安撫的眼神。
好在沈堰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一口喝完剩下的粥,拿著餅子就朝著吳嵐茵走了出去。
吳嵐茵皺眉看著沈堰手裡的餅子,低低地說了一句粗魯,這才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沈堰把吳嵐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但並沒有當回事兒。
早在之前,他就已經徹底想開了,吳嵐茵的一切,也都不再能影響他。
隨著吳嵐茵和沈堰走出去,有人就看向了薑染。
“薑廠長啊,你婆婆找你男人什麼事兒?怎麼還不讓你這個當媳婦兒的聽啊?”
問這話的人明顯不懷好意,這話就是在挑撥薑染和吳嵐茵的關係。
但薑染和吳嵐茵的關係已經差到了極點,再挑撥又能差到哪裡去?
薑染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是我婆婆,又不是我親媽,人家和兒子說悄悄話不是正常的嗎?我有什麼好聽的?
嫂子,難道你和你家兒子,沒說過悄悄話?”
被薑染這麼一反問,說話之人的臉色立即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嘴硬!”
留下這麼兩個字後,她就扭著身子離開了這裡。
薑染也沒管她的離去,自顧自的繼續吃飯。
直到薑染把早飯吃完,也沒見沈堰回來。
薑染當然不可能傻等著,端著飯盒站起身,走到水池邊洗刷乾淨,就朝著食堂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