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戰神潘鳳!
如果可以,韓德現在就想提劍把龐楊一劍砍翻。
他已經冒著得罪潘鳳的風險來保龐楊的命了,結果這廝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還沒有眼色的在繼續叫囂!
他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嗎?非要逼潘鳳把他當場斬殺不可?
此時,耳邊傳來了潘鳳低沉的聲音。
“公子,這事你還要管嗎?”
聽到這個聲音,韓德心中一苦,潘鳳連兄長都不叫了,顯然已經被龐楊給徹底惹怒,他知道這時候再攔著潘鳳,估計他跟潘鳳的關係就要跌倒穀底了。
可不攔著潘鳳,他又要顏麵掃地。
兩麵都是為難啊!
就在為難之際,潘鳳的的聲音再次傳來。
“公子,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這話意味深長,卻有帶著一絲警醒。
韓德抬頭看了眼潘鳳,見他神色漠然,看不出有多少憤怒,但韓德猶豫了一下還是默默地往旁邊退了開去。
顯然,在龐楊這條小魚和潘鳳這隻熊掌之間,他選擇了潘鳳,哪怕他的麵子會因此受損。
路過韓德的時候,潘鳳斜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韓德,心裡稍稍有些失望。
韓德的仁慈或許夠了,但卻繼承了他父親韓馥的性格,在這種事情上都處理得優柔寡斷,這樣的人將來如何決斷大事?
另一邊,韓德的退讓也終於讓龐楊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韓德,心中滿是不解。
不應該啊,韓德是主子,潘鳳隻是臣子,為何主子要給臣子讓路,而且這不是你安排的鴻門宴嗎?怎麼自己半途而廢了?
“大公子,你何須懼他,他不過是韓氏的臣子而已!”龐楊說道。
這話讓潘鳳臉色更加難看了,不過比他更難看的還是韓德的臉。
“住口!”
韓德終於忍無可忍地嗬斥了龐楊。
“子和雖是家父的部將,卻也是我韓德的兄弟,他可不是你口中的什麼臣子能比的,你若是再敢羞辱子和,莫怪我翻臉不認人!”韓德冷聲說道。
龐楊驚了,他沒想到韓德會說出這樣的話。
“大公子,今天的宴會不是要給潘鳳一個下馬威嗎?你怎麼怎麼如此反複?”龐楊一直堅信自己的推測是對的,畢竟實事就擺在這裡。
韓德聽到這話人都麻了,他什麼時候說過要給潘鳳下馬威了?這事連他老爹韓馥都沒有做過,他一個公子憑什麼敢?
“放肆,你是何居心,居然敢汙蔑本公子!”
“今日本公子舉辦的宴會就是為了與子和親近一番,你竟敢在此信口雌黃!”
“來人,給我將龐楊逐出府外,以後不得再入高邑!”
韓德話音落下,幾個仆從就要把龐楊拖下去。
如果這時候龐楊順從了,或許還能在韓德最後的努力下撿回一條性命,但他已經被韓德的一番話給氣昏了。
他這樣做隻是為了幫韓德達成目標,可最終卻被韓德在大庭廣眾之下要趕出去,這在龐楊看來,無異於當眾打他的巴掌,是赤裸裸的羞辱!
士可殺,豈可辱?
“給我退開!”龐楊一聲怒喝推開了兩邊的仆從,他目光看向韓德,又轉向潘鳳。
“潘鳳,今日眾人在場,你敢不敢說你不是韓氏的臣子?”
潘鳳的眼神更加危險了。
“主公於我恩重如山,我自然是主公之臣,但這與你一個外人無關,今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於我,不管你再問什麼都彆想再活著走出這裡了。”
潘鳳的話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本就馳騁疆場的他僅僅一個眼神就讓龐楊如墜冰窖。
龐楊愣了,他沒想到潘鳳居然敢在這裡殺人!而且要殺的就是自己!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後退半步,也正是這半步,讓他一下子就惱羞成怒了。
他居然在一個莽夫的脅迫下退縮了!這比韓德當眾嗬斥他還要讓他覺得難堪。
“潘鳳!這裡是你主之府,在場的也都是文雅之士,你真敢在此地當著眾人的麵殺人?!”龐楊怒而向前,大步逼近潘鳳。
因為是來參加宴會的,所以潘鳳並沒有攜帶佩劍,但龐楊的身形與潘鳳想比差了一大截,此時見龐楊怒氣滿滿地迎上來,潘鳳猛然伸手毫不客氣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呃”龐楊雙目圓睜,有些難以置信。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和不斷顯著的窒息感告訴他,潘鳳真的要殺人了!
這時候,龐楊才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他忍不住將目光看向一旁的韓德,希望韓德能站出來替他說句話,然而,韓德已經撇過頭去,顯然不想再管這檔子事了。
韓德不敢管,其他人就更加不敢出聲了。
就這樣,庭院中靜悄悄的除了龐楊輕微的掙紮聲,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看著被潘鳳提起來後一直在試圖反抗的龐楊,眼看著龐楊的臉色逐漸醬紫,眼看著他在痛苦中慢慢窒息。
此刻,所有人都不敢喘一口大氣,那些仆從和歌姬們更是跪地低頭不敢去看潘鳳。
當龐楊的掙紮完全停止,鼻間也再無聲息的時候,潘鳳終於鬆開了手。
“啪嗒。”
龐楊軟綿綿的屍體跌落地麵,可以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幾個深深的指痕,這一幕讓很多人都覺得脖子發涼。
宴會的熱度已經降到了冰點,在場的人都噤若寒蟬不敢異動,便是是韓德,臉色也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潘鳳沒有再去看韓德,而是目光冷漠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每個被潘鳳目光掃過的人,都是麵色蒼白。
看著眼前這群唯唯諾諾的所謂才俊,潘鳳不屑一笑轉而麵向韓德。
“公子,我先回去了。”
韓德僵著臉點點頭沒有說話。
潘鳳也不在意,徑直跨過龐楊的屍體出了彆院。
他知道,今晚的事情一定會在高邑甚至整個冀州快速傳開,到時候或許會有很多吃飽飯的狂生對他口誅筆伐,但潘鳳並不在乎。
還是那句話,他隻要沒有直立的想法,就不用去管那勞子的文士狂生。
想殺就殺,能耐他何?
待潘鳳離開後,寂靜的彆院中突然響起一聲沉重的歎息。
眾人望去,卻見歎氣者正是韓德。
“公子,這個潘鳳太過無禮了,必須將此間事情稟明韓公,讓韓公好好責罰潘鳳,否則公子威嚴何在!”有人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