鈳塔木能夠活到現在並且成為部落僅存人員中威望最高的存在自然不是可蠢人,在得到向導的眼色後他連忙改口。
“就依將軍的安排。”說著,還恭敬地行了一禮。
這話潘鳳倒是很滿意,但身後的族人卻不滿意了。
“族老,你怎麼能讓我們永遠留在漢土,這片草原我們不要了嗎?”
“我寧可死也不願意被關在漢土一生,若是這群士卒硬要拉我去,我就讓他們嘗嘗我的厲害!”一名部落女子眼神狠厲地掃過雄壯的冀州士卒,言語間並沒有太多畏懼。
“對,我們寧可死也不願意成為牢籠中的牛羊!”
“跟他們拚了!”
大軍前,潘鳳皺眉看著眼前逐漸混亂的場麵,他雖然聽不懂那些鮮卑人嘰裡呱啦地在講什麼,但他們臉上的笑容逐漸轉化為猙獰的憤怒卻是不爭的實事,顯然這群老弱並不待見潘鳳提出的意見,有幾個甚至還蓄意揮舞著什麼,看樣子是要用暴力反抗了。
潘鳳很忙,除了這個部落還有無數零零散散的部落在等著他去遷徙,他可沒有時間跟這群老弱在這裡嗶嗶半天。
“來人,把這個部落直接屠了,牛羊宰殺帶走,路上做成肉乾保存。”潘鳳冷漠地揮了揮手,隨後就給大軍讓開了道路。
向導聽到這話也顧不得潘鳳在場了,連忙尖叫著用鮮卑語給鈳塔木翻譯。
鈳塔木本來就沒有反抗冀州軍的意思,這會兒見對方一言不合就要屠戮部落,他哪裡還敢再試探潘鳳的底線,連忙轉身嗬斥起了部落中起哄的那些人。。
“都給我住口,難道你們想我們可剫部落在今天覆滅嗎?你們要死彆拉著孩子們一起死!都給我滾遠些!”鈳塔木怒聲嗬斥。
其實那些起哄的人在冀州軍士卒抽出戰刀的時候已經閉上了嘴巴,再加上有向導的翻譯,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大漢將領根本沒有把他們的性命放在心上,也沒有心思在他們部落花費太多的時間。
這個時候不能再猶豫了,一旦那群騎兵衝殺起來,他們這點人一個回合會被輕易覆滅。
“我們願意走!願意走!”鈳塔木朝著潘鳳急聲說道,旁邊的向導聞言連忙幫鈳塔木翻譯成了漢語。
潘鳳都已經讓開一半道了,聽到向導的聲音後便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那些部落老幼。
果然,這時候的他們已經安靜地閉上了嘴巴,其中幾個女人臉上還帶著深深的恐懼,看上去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潘鳳本來是真的要讓人屠了部落的,不過現在看他們及時悔悟,也就絕了屠戮的心思。
“成高,派隊人馬將他們送往後方高將軍的隊伍裡,其他人把這個部落的牛羊牲畜以及存儲的糧食全部帶上,咱們去往下一個部落。”
話落,潘鳳麾下的士卒便動了起來。
那些可剫部落的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冀州士卒拿走他們存儲在帳篷裡用來過冬的食物,宰殺那些養了一年的牛羊。
在掃蕩一番後,潘鳳領著大軍轟然離去,隻留下近百名騎兵壓著可剫部落的人往後方高覽的接應部隊趕去。
這天,潘鳳一共去了三個部落,除去第一個可剫部落比較乖巧以外,其他部落因為有青壯在的緣故所以都或多或少進行了一些反抗,當然那些反抗還沒翻出浪花就被冀州軍狠狠壓了下去。
其中一個叫石崖的部落因為反抗人數較多,潘鳳在殺了一些後所幸斬草除根將剩下的老弱也全部殺了個乾淨。
這一天,潘鳳派人殺死的鮮卑族人超過了五百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老弱,隻有一小部分是具有反抗能力的青壯。
對於這些被殺的人潘鳳心裡並沒有多少負罪感,五胡亂華的時候被烹殺的嬰兒孩童都不再少數,與他們想必潘鳳直接一刀了事已經是很仁慈了。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讓異族無限接近於絕種滅族,那就要下得去那個狠手,多少也算是為後世的子孫剪除一些潛在的隱患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影響到千年後滿清那個時期。
這一天的三個部落都是隻草原上的小部落而已,對於潘鳳來將甚至連熱身都算不上,他這一路的最終目標可是三大勢力之一的彌加部落,而彌加部落還在草原的更深處,想要到達那裡中途需要先清理無數個小部落,不過這也是潘鳳樂意去做的事情。
濡水支脈這邊的部落清理完了,潘鳳沒有一刻停留,當即率軍繼續北上。
就在潘鳳北上清理一個個遇到的部落時,位於東麵走遼西方向去清理素利一派的張郃已是戰績斐然。
麒麟營作為冀州軍中機動性最強的部曲,他們在衝入草原後就真的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在廣闊的草原上橫衝直撞。
當然,張郃的橫衝直撞並不是盲目的亂竄,而是在向導的指導下直接兵分三路以兩麵三尖刀的模樣直接插入白狼、平岡的中心區域,那裡是素利部落和無數小部落聚集的地方。
那些沒有預料到冀州軍突襲的部落在麵對突然出現的麒麟營時沒有絲毫準備,即便是有些部落反應較快做出了相應的防備,但麵對至少三千麒麟營的衝殺,早已被戰爭拖垮的小部落有如何抵擋得住?
相比於潘鳳,張郃對於異族的人命就更加看不上了,潘鳳至少在麵對反抗力量不強的部落時會給他們保留一線生機,而張郃隻要看到部落中有人反抗,那就二話不說直接讓人拔刀屠戮。
上至耄耋老者,下至繈褓嬰兒,隻要是這個部落中的有人形的就要全部斬殺!
當然,在屠戮部落的過程中,張郃也看到了一些被鮮卑人擄來的漢人百姓,當他看到那些漢人百姓像豬狗一樣被關在柵欄裡的時候,張郃終於對潘鳳說的那番話有了一定的理解,同時他的殺意也更加濃鬱。
到了最後,張郃與麾下的麒麟營隻要看到部落中有漢人奴隸的,他們就不會給這個部落任何解釋的機會,當戰馬馳騁而過的時候,留在後麵的隻是一地的殘屍罷了。
張郃的這種殺戮自然是瞞不住素利的,隻是兩天時間,素利就知道了有張郃這麼一支騎兵穿插到了草原上並且正在肆意屠戮,嚇得平岡一帶的部落一個個都成了驚弓之鳥,少有風吹草動就就打算往更北麵的草原深處逃命。
雖然冬天的草原深處更加寒冷致命,但相比於自然天氣,冀州軍的刀子顯然讓他們更加畏懼,所以為了活命,很多部落都做好了南逃的準備。
這種情況,對於這一代最強的部落素利來講絕不是什麼好事。
任何的權勢如果失去了人力的支撐都會變成水中月鏡中花,所以哪怕素利知道經曆過大敗後的他們不適合再次挑起戰爭,但為了自己的權威,為了素利部落在這一代的延續,他們不得不集結那些尚有兵丁的部落,以此來對抗這支孤軍深入的幽州騎兵!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