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說完後郭嘉繼續說道“正如主公說的那樣,曹操至少已經三麵受敵,以曹操手中的兵力,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這麼多敵人的!”
眾人點點頭。
“既然擋不住,那為何不把兗州當一塊肥肉扔出去?”
“一旦扔出兗州這塊肥肉,張繡和袁術兩人的威脅可以瞬間解除,若是我們也把注意力放在兗州上麵,曹操豈不金蟬脫殼了?”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麵露震驚,即便是潘鳳也是心中一震。
雖說潘鳳的智力已經達到了滿值的100點,但分析謀略這事真不是潘鳳擅長的,畢竟郭嘉的天賦擺在那裡,潘鳳不開‘解策’功能的話真不一定是郭嘉的對手。
眼下經過郭嘉的分析,潘鳳這才發現自己沒考慮到一個極為重要的點,那就是人心!
諸侯的一切行動不過是追逐利益的體現而已,兗州這麼大的肥肉周邊的諸侯不可能視而不見。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兗州上麵的時候正是曹操趁機竊取徐州的好機會!甚至各路諸侯還有可能因為爭搶兗州而大打出手,反倒讓一旁的曹操得了好處!
“奉孝此話有理,但兗州就這麼放棄屬實不甘。”韓馥說道。
這時候,潘鳳站了出來。
“主公,其實我們不用去理會兗州,以主公連貫冀、青二州的疆土,主公為何不把目光放在徐州上麵!”
徐州!
韓馥眼睛一亮。
“對啊!我為何要與張繡袁術之流去搶奪兗州?徐州可比現在的兗州要好多了!”
潘鳳的話仿佛點醒了韓馥,讓他整個人都煥發了精神。
“既然如此,那我們要如何去把徐州拿下來?徐州陶謙眼下還沒有與我等發生衝突,貿然進軍恐惹人非議。”韓馥回過神來說道。
正所謂名不正言不順,言不順事不行。
師出有名是非常重要的,但韓馥差就差一個師出有名!
不過這一點潘鳳在提出徐州的時候就想到了。
“主公彆忘了,徐州糜氏之女可是我的妾室,其兄長糜竺在徐州也有些話語權,屆時曹近,陶謙自然會尋找外援,如此一來”
“妙啊!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韓馥喜滋滋地說道。
“主公放心!”
徐州。
這個年對徐州的百姓和陶謙來講估計是過不安生了。
其實陶謙也沒想到自己手下的人敢這麼大膽,連曹操的老爹都敢殺害。
雖說時候陶謙讓曹豹率軍平定了那幾個落草為寇的賊將,但曹操的父親已經救不活了。
眼下曹操舉大軍進攻徐州的消息也傳了過來,說實話,陶謙連哭的心思都有了。
他明明是為了與曹操打好關係才派人去護送曹嵩的,他的本意是好的啊!手下人犯錯那是手下人的鍋,跟他有什麼關係!
陶謙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臨近燈枯居然還要麵對這種事情。
若是再徐州鼎盛時期,即便曹操兵馬儘出他陶謙也不慌張,可之前曹豹支援北海的嘶吼折進去了幾萬兵馬,再加上年前各地收成不好,陶謙也養不起那麼多兵馬,所以目前徐州的全部兵力加在一起也不過三萬出頭。
硬湊一下或許能湊出四萬大軍。
可曹操這次儘起兗州家底,總共出兵八萬!
雙方的人數相差一倍,再加上曹操的兵馬都是久經沙場的精兵悍將而徐州這邊的都是弱旅老卒,這一來一去雙方的差距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陶謙就愁啊。
自己的力量根本抵擋不住曹操的大軍,而周邊能夠求助的隻有袁術和韓馥兩人。
這兩人一個是年前東征西討瘋狂擴張地盤,已經斬殺了揚州太守的狠人。
另一個是坐擁三州之地,實力雄厚的北方霸主。
隨便一人有所歹意都不是他陶謙能抗住的,最終會不會變成引狼入室全看這兩人的心情。
因此陶謙並不想像袁術和韓馥求助,但他又想不出還有誰能幫助自己,於是隻能把手下的文武都叫了過來商議求援之事。
府衙中,陶謙穿著便服一臉病態地坐在上首。
這兩天因為著急忙慌曹操的事情以至於染了風寒,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在下放,是陶謙倚重的徐州文武。
“諸位,想必爾等也知道曹操正在引兵來襲的事情,說句實話,以我徐州的力量恐怕難以抵擋。”
陶謙這話一出,下方文武便議論紛紛。
這時,人群中的糜竺走了出來。
“主公,既然我徐州不能單獨抵擋曹操大軍,那隻能請他人助我等一臂之力了。”
“哦?子仲有何妙計,不妨直言。”陶謙說道。
糜竺行了一禮,環顧周圍文武後開口說道“稟主公,在下以為冀州韓馥與曹操在年前多有矛盾,若是主公書信請之,其必定派兵來助,冀州軍驍勇善戰,隻要有了他們的相助,區區曹操不足為慮!”
糜竺的話讓部分文武深以為然地點頭讚同,之前曹操與韓馥之間的矛盾徐州這邊也是得到了消息的,要不是曹操給呂布借道,韓馥怎麼可能麵臨生死危險。
要說現在最恨曹操的人那肯定是韓馥莫屬了,要是書信請他派兵相助,他一定不會拒絕。
就在眾人紛紛點頭之際,又一名文士模樣的年輕人站了出來。
“主公,在下以為子仲之言實乃居心叵測!”
眾人看去,卻見說話的正是典農校尉陳登!
陳登這人眾人還不熟悉,但陳登之父陳圭在場的人都聽過他的名字。
之間陳登瞥了眼麵色難看的糜竺,繼續說道“韓馥坐擁三州之地,雄踞北方,曹操正是擔心韓馥在做大後會對兗州不利這才主動出擊,卻不想還是被韓馥給化解了危機。”
“眼下主公若是主動請韓馥派兵入駐,無疑是給了韓馥入侵我徐州的借口,再則,在下聽說糜子仲的小妹可是嫁給冀州上將潘鳳做了妾室,若是韓馥奪了徐州,以潘鳳在冀州的地位,糜家的地位勢必會水漲船高。”
“由此可見,韓馥入駐徐州對糜家是大有裨益,反倒是主公想要再掌控徐州就難上加難了!”
陳登這話可謂是殺人誅心,將糜竺直接說成了悖逆小人。
一時間,提議向韓馥派兵的糜竺成了眾矢之的。
糜竺聽到陳登的話也很生氣,當即怒斥“陳登,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糜家對主公忠心耿耿,將小妹嫁於潘鳳不過是為了讓我糜家的生意有機會進入冀州而不受中山甄家的刁難罷了!你怎敢汙蔑我是背主小人!”
“既然你說不像韓馥求助,難道你想找袁術那個狼子野心之人求助嗎?若真如此,我徐州的大難也不遠了!”糜竺好不留情地說道。
陳登聞言當即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