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愛我!狼狗弟弟冷舔蘇撩!
周達想起自己爹的那張老臉,哪裡敢把事情搞大啊。
爹總叫自己低調低調再低調,萬一被他老人家知道是自己挑釁在先,還窩囊到被人揍了,這後果,想想都讓周達抖上三抖。
看著銀笙就這麼走了,周達臉上都掛不住了,不但掛不住還掛了彩,根本沒有臉麵呆下去,在小跟班楊青的攙扶下,哎哎喲喲的起了身,一瘸一拐地逃離現場。
紀顏扶著銀笙出了星源,立馬打車回到了他們的那個小家。
一打開門,撲鼻而來的都是紀顏柔和的氣味,銀笙頹喪的麵容終於起了波瀾。
他終於回到家了。
紀顏帶著他坐下,然後又給他倒了杯溫水,溫聲道“你先喝口水吧。”
銀笙盯著手中的杯子,眸光明明滅滅,仰著頭將水喝了個一乾二淨。
紀顏梨渦淺漾,伸手,像過去那樣愛憐了撫了撫銀笙腦袋,銀笙眼淚汪汪地看著她,哭著說“我真沒用。”
看著銀笙如此悲痛的模樣,紀顏的心猛然顫了一下,當時她瞥了一眼地上的殘骸,好似是一件毛衣。
她問“那毛衣對你很重要嗎?看你難過的。”
銀笙淚眼朦朧地看著她,她一臉迷茫的樣子,薄唇輕啟“阿顏,你不認得那是什麼了?”
紀顏歪著頭,略一思忖,緩緩道“我不知道。”
聽到她這麼回答,銀笙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口中低喃“也對,那麼久了,你不認得很正常。”
看到銀笙臉上的失落,紀顏想,她應該認得嗎?
她問“那毛衣對你很重要吧?”
銀笙眉宇中的憂愁猶似一團濃霧,濃得化不開,他低低地說“對,很重要,陪伴了我每一個孤獨的黑夜,最難熬的時候,我就是靠著它才能撐下來。”
因為了它,在漫長的等待中沒那麼寂寞,在一抹黃色,在彆人眼中是土色,在銀笙眼中,確實思念的顏色。
說著說著,淚又在眼眶翻湧起來。
那委屈的模樣好似孩子一般。
紀顏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紀舒平曾經送過她一隻小貓玩偶,那是作為父親的他送給她為數不多的禮物之一。
那段日子同樣是他們一家三口短暫的一段溫馨的時光。
那時的她哪裡都要帶著那隻小貓玩偶,在一次去遊樂場後,小貓玩偶不見了。
她記得那時她哭了很久,也難過了很久。
所以她明白銀笙的感覺,心卻缺失了一塊,空蕩蕩的,無法找到歸屬感,如同無根的浮萍。
紀顏在褲兜中摩挲了幾下,五指在銀笙麵前緩緩張開,柔聲說“你看看這是什麼?”
銀笙掀眸,看了一眼紀顏掌心的東西,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紀顏,抖著聲音道“這…這…為什麼在你手裡?”
是一朵毛線編織而成的小紅花。
正是毛背心上的那一朵。
“說來也巧,我一踏你們宿舍,就一腳踩到了它,我就撿了起來順手放進褲兜裡。”
紀顏朝他微微一笑,笑容如三月暖陽般溫暖,如春風拂柳般輕柔,慢慢沁潤著銀笙的心。
橙光的燈光下,他猝不及防被這抹微笑撞得晃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