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侯氏的師傅做不出來,我便花錢跟那攤販把這蒜茄子的製作方法買過來。”侯玉郎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誌安道“你家少爺我是生意人,又不是那土匪強盜,怎能行那齷齪之事?”
“你這腦袋一天到晚也不知尋思些什麼,淨是些不乾不淨的東西,跟了我這些年,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誌安委屈巴巴的噘著嘴,也不敢再多嘴了。
這少爺說話模棱兩可的,也不能全怪他會錯了意。
侯玉郎瞪他一眼“還愣著乾嘛?還不快去?”
“哦。”誌安應了一聲,連忙去了。
育秧私塾在城東一處鬨中取靜的路段上,遠遠瞧著被石牆擋的嚴嚴實實的,裡麵種植著大片楊柳樹,枝繁葉茂的探出牆來,瞧著倒是頗有書香門第的氣氛。
正門大開,這私塾雖是學堂之地,但卻並非不讓人進的,隻要不大聲喧嘩吵到學生們上課便可。
私塾內部和聶靈兒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的一樣,木質長廊連接一座座木質的教室,木桌排成排,後麵放著軟墊,學生們都是坐在軟墊上背書學習的。
“這家私塾,可比坤哥輝哥的私塾好太多了!”軒也是第一次來,當下忍不住開口驚歎。
聶勇也低聲道“這就是鎮上最好的私塾了,聽說教書的先生有十幾個,都是飽讀詩書的老先生,對待像童童那麼大的頑皮幼童,也有獨特的教學方法呢。”
聶靈兒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說話間幾人已經走了一段路,卻不想還沒走到儘頭,可見這私塾規模不小。
而這時正巧碰到一間學堂下課,都是些像軒這麼大的孩子,一窩蜂的從幾人身邊跑過。
後麵跟著一麵善的老者,灰衣襲身,胡須半長,目光慈愛的瞧著這些學生又跑又跳,想來便是這私塾的先生了。
秋先生也看見了聶靈兒這幾個生麵孔,當下不禁主動上前“幾位來我們育秧私塾,是有何事?”
聶靈兒幾人先是俯身行了一個敬禮,那秋先生見狀也連忙回了一個禮,可見為人嚴謹。
而後便聽聶勇先開口道“先生,多有叨擾。今日我們前來是想看一看育秧私塾的環境,做一個初步的了解。”
“舍弟年下六歲,正是入私塾的年紀,隻是我們家住長陵鎮南邊石階村,隻久聞這育秧私塾是鎮上最好的,便想著過來瞧瞧。”
秋先生聞言輕笑一聲,語氣謙遜的開口“最好二字自是不敢當,隻是教書育人乃我等本分,儘力而為罷了。”
話落,秋先生思忖片刻,便出言提議“我們每個班的名額是固定的,兩月後的六號是幼班新班的開班之日,眼下名額甚少,念你們家不在鎮上,若是打算送孩子來育秧私塾,我可幫你們預留一個名額。”
幾人聞言不禁麵上一喜,似是沒想到這育秧私塾的教書先生竟如此心懷善意,談吐間流露出的是發自內心的涵養,讓聶靈兒幾人心中肅然起敬。
怪不得往年出過那麼多秀才,能在這等尊師教導下,即便不去考取功名,日後也定會成為一個正直善良之人。
聶勇看向聶靈兒,聶靈兒淺笑著點了點頭。
聶勇見狀便道“那就多謝先生了,舍弟名叫聶童,開班那日我們會把孩子送來。”
“好,免貴姓秋,字曆年,到時候你們直接來私塾找我便是。”
幾人連忙拱手道謝“多謝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