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找尋失蹤的死者!
眾人聞言更加吃驚,他們剛才試過各種辦法都不能跟陣裡的兩人聯係上,想不到念羽這麼輕輕鬆鬆地就搞清楚了陣裡的情況。
雲起笑著對念羽說了一聲多謝,然後轉頭看向明顏落英道
“落英掌案,念羽對於空間之術略有所通,雖然不能直接破除此陣,但向陣外傳訊卻沒什麼問題,行之入陣查探清楚後就會將裡麵的情況告訴掌案,到時我們裡應外合,要破陣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聽完雲起這一番話,明顏落英沉吟著沒有開口。
雲起見狀又說“落英掌案隻管放心,這件事行之還是有些把握的,否則也不敢貿然入陣,最後反倒讓掌案在司界殿主和先生麵前為難。”
眼見明顏落英還是有些猶豫,雲起繼續勸說道
“落英掌案,現在陣中畢竟還有兩位軍士,就算行之不進去,掌案也得請彆的人來破陣,一時半會兒隻怕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人,這裡畢竟是兩界邊境,雖說這個陣法是針對守界軍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真就這樣耽擱下去,還是讓行之進去看看,儘快處置的好。”
明顏落英知道雲起說的有理,但還是沒法下定決心,那邊趙陣師有些猶豫地開口道“雲大人,關於這個陣法大人可是看出來了些什麼?不知道大人能不能指點一二,由在下入陣去查看?”
趙陣師問這個話自然是擔心雲起的安危,可高階陣法的布陣之道對於陣師來講可是價值不菲,一般而言,卻是不太方便隨意向人打聽,所以趙陣師說得有些猶豫,是怕雲起以為他想借機打聽陣法之事。
雲起一眼就看出趙陣師的擔心,溫和地笑起來說
“趙陣師的好意行之心領了,行之確實有些猜測,不是行之藏私,隻是這個陣法可能會有許多變化,若不是親眼所見隻怕判斷有誤,所以,還是行之去會更方便些。一會兒行之探查清楚之後,多半還得勞煩趙陣師幫忙一起破陣。”
說完這番話,雲起又笑著轉頭看向明顏落英。
明顏落英微微皺了皺眉,沉吟片刻後,終於下定決心,向雲起一抱拳說“那就有勞雲大人。”接著又半開玩笑地向雲起說道“請雲大人一定要多加小心,落英和在場諸位同袍的前途性命可都著落在大人身上了。”
雲起也淺笑著回過一禮,說“落英掌案放心,行之不會給掌案惹麻煩的。”說完看了念羽一眼,念羽會意,又扇了扇翅膀,化出一個分身,飛到明顏落英的麵前。
雲起隨後微笑著對明顏落英說道“落英掌案,行之這就入陣了,有什麼發現念羽會告知掌案的。”
明顏落英抬手接住念羽的分身,向雲點頭,再次道了聲謝,目送雲起一步跨進光幕不見了。
雲起一步跨出,周遭環境倒是沒太大變化,還是界壁混沌那種霧蒙蒙的樣子,但眼前忽然出現了兩個人,應該就是伍道和何定波了。
伍道和何定波剛才已經聽念羽說過來曆,此時見到一位陌生的清雅公子出現在眼前,肩上還停著念羽,自然猜到了雲起的身份,趕緊過來拜見。
兩人行過禮,那名叫伍道的士兵有些驚訝地問“雲大人怎麼進來了?”接著又看了看雲起身後,有些擔心地問“外麵沒出什麼事吧?”
雲起溫和地笑著說“兩位軍士放心,沒什麼事,隻不過行之對這個陣法有些猜測,所以進來探查探查,看看要如何破陣。”
兩人聽到雲起的話便放下心來問“大人,可有我倆能幫忙的?”
雲起微笑著搖搖頭說“兩位請先休息,一會兒若有需要行之再告訴兩位。”
兩人也知道自己對陣法實在是一竅不通,多半幫不上忙,有些慚愧地答應了一聲,讓到一旁。
雲起一抬手,念羽化成一管琉璃筆落在他手裡,接著雲起便書寫起格物致知的文章,用以查看陣法。
不多時,雲起似乎發現了些什麼,急步走到某個地方,停下來仔細查看起來。過了一會兒,雲起輕聲喊道“念羽。”
隻見他手中的琉璃筆光華一閃,變回了念羽的模樣,接著念羽一抖翅膀,一片鱗羽落下,變出一隻小蝴蝶,小蝴蝶在空中盤旋了兩圈,然後猛地一拍翅膀前往一撲就不見了。
過了好一會兒,念羽才有些吃驚地說“公子,這個陣法延伸出去極遠,再往前的話我就沒辦法感應了。”
原來雲起先前猜測這是個雙生陣,那這一陣自然跟另一個陣法有通道相連,所以他打算找到兩陣相連的靈力脈絡,讓念羽借助兩陣之間的靈力流動,“穿”過去探查另一陣的情況。
此時聽到念羽的話,雲起也有些吃驚——
一般來說,雙生陣兩陣並不會相隔太遠,否則多半會影響到陣法的正常運轉,雖然這個陣法之中的空間之力十分精妙,再加上這裡是界壁混沌,本來空間法則就極盛,這個陣法又多半是流落過來的,雲起倒是料想到這個陣法與另一陣的距離會比尋常要遠些,但也沒想到以念羽之力居然也沒辦法“穿”過去。
要知道龍淵和蒼遨曾送給念羽一株千年裂空草,借助這株裂空草,念羽雖然還沒能掌握空間法則,但空間道法卻已經極為純熟,便是在念兮一族中都是出類拔萃的,即使這樣,它竟然也無法感知清楚另一邊陣法中的狀況,可見這兩陣相隔之遙。
更驚人的是,距離如此之遠的兩陣居然還能正常運轉,雲起不禁暗暗感慨布陣之人的高明。
感慨過後,雲起問念羽道“念羽,你能帶一段訊息給那邊陣法中的道友麼?”
念羽想了想,說“如果隻是傳訊過去倒應該可以,但卻沒辦法帶回信過來了。公子要傳什麼訊?公子知道那邊的人是誰了?”
雲起聞言笑起來說“連你都沒辦法感知那邊的情況,我怎麼能知道那邊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