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找尋失蹤的死者!
旁邊龍淵也笑了起來說“念羽姑娘,你放心,殿主親自出馬,多半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接著,龍淵又看向雲起說“行之,你有傷在身,得多加休養,就彆在這兒站著了,我們還是趕緊先回去,有什麼事等到驛館再說也不遲。”邊說邊扶住了雲起。
雲起方才因為不想讓王明然擔心,一直硬挺著站得規規矩矩,這會兒的確有些支撐不住,哪怕有龍淵扶著,這一步邁出去都有點踉蹌。
蒼遨見狀,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又變成了少年模樣,然後披好鬥篷,過來跟龍淵一起扶著雲起往回走。
官署離驛館很近,沒多一會兒,一行人便回到了驛館。
剛一進門,龍淵和蒼遨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跟館伇在打聽什麼,蒼遨驚訝地叫了一聲“老言,你怎麼在兒?”
龍淵也跟來人招呼道“木言兄,彆來無恙?”
原來,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龍淵在藥家的好友藥木言,身旁還跟著藥家的子見掌櫃。
藥木言聽到蒼遨和龍淵的聲音回過頭,看到龍淵時不禁一怔——此時龍淵仍舊還是文書打扮,氣質與平常大相徑庭,所以藥木言有些錯愕,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笑著走上前來說“你們回來了?正好,我剛才還在打聽你們去哪兒了。”接著又向雲起行了一禮說“見過雲大人。”
旁邊的子見掌櫃也跟著行了一禮。
雲起趕緊還了一禮,然後看向龍淵問“龍淵兄,這位是?”
龍淵笑著介紹道“這位是藥家家主的侄孫藥木言,也是我結交多年的好友。”
雲頭示禮,招呼道“木言公子,幸會。”
念羽跟著雲起行了一禮道“見過木言公子”。接著又“咦”了一聲,看向龍淵問道“言木公子,你們倆的名字怎麼這麼像?”
藥木言聽念羽管龍淵叫言木公子,有些詫異地看向龍淵問“言木?”
龍淵笑了笑,正要解釋,蒼遨已經搶先答道
“這個說來話長,簡單點兒就是以前龍二搞不清楚狀況,非要在病書生跟前隱藏身份,他又不會起名字,所以照著你的名字隨口編了一個,小蝴蝶叫習慣了,就一直沒改口。哎呀,先彆管這個了,老言你帶火魚兒沒?給我來點兒,好久沒吃過了。”
接著又轉過頭跟念羽說“小蝴蝶,這火魚兒是瞰雲城的特產,可好吃了,還能滋養神魂,我請你吃啊。”
藥木言聞言,無奈地攤攤手說“可是我沒有啊。”
蒼遨狐疑地看了藥木言半天,又使勁嗅了嗅,問“真沒有?你這可不太夠意思了啊,既然要來,也不想著給我帶點兒。”
藥木言繼續無奈地說“我又不是從瞰雲城來的,不然肯定會給你帶的。”
蒼遨還想說什麼,龍淵打斷它道“小白,木言兄過來多半是有要事在身,你要是想吃火魚兒,等有時間了我們回趟瞰雲城,你愛吃多少吃多少,好不好?”然後轉頭問藥木言“木言兄怎麼來了?可是族中出了什麼事?”
藥木言嘿嘿笑了兩聲說“家裡沒什麼事,我可不是來找你的,而是來找雲大人的。”
見龍淵疑惑的樣子,藥木言又笑著指指旁邊的藥家掌櫃說“子見掌櫃昨晚把雲大人受傷的消息傳了回去,我最近一直在外麵幫家族采買靈藥,你們找的七葉歸心我這兒正好有,就借這個機會來結識結識名滿天下的雲大人。”
藥木言邊說邊拿出來個盒子衝龍淵一晃說“喏,給你。”說著,就打算把盒子塞給龍淵,卻見他正扶著雲起騰不出手來,於是又收回手說“我先幫你拿著吧,等回房間再給你。”
龍淵一聽藥木言居然是送七葉歸心來的,大喜過望,趕緊道謝說“那就多謝啦。”
藥木言拍了拍龍淵的肩膀道“你跟我有什麼好的客氣。”接著又看向雲起,皺著眉頭繼續說“雲大人不是剛受了傷,你怎麼還帶著他到處亂跑?”
龍淵一聽,十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正要說話,雲起先笑起來,解釋說“多謝木言公子關心,行之正在追查一件要緊的案子,必須得去趟官署,就在旁邊,不要緊的。”
藥木言畢竟是藥家人,醫術還是醫仙藥芝理親傳的,一眼就看出來雲起現在虛弱得很,能站在這裡全憑一股子精神硬撐著,眉頭不禁皺得越發的緊了,過來將七葉歸心塞給蒼遨,自己接手扶著雲起道
“怎麼不要緊,子見掌櫃都跟我說了,得虧當時有淵兄在,他的醫術雖然不敢說有多厲害,但至少比一般大夫好些,尤其涉及神魂的事,他相當擅長;最關鍵的是,他身上那一大堆上好靈藥,一般的藥鋪根本都拿不出來,不然的話,大人現在彆說是站在這裡,我保證大人連坐都坐不穩,還去什麼官署。”
雲起聽藥木言的意思,隻怕龍淵當時給自己治傷用的藥頗為珍貴,不由得看向龍淵,垂眼笑了笑說“那還真是多謝龍淵兄了。”
龍淵還沒來得及說話,藥木言接口道“雲大人,你快彆謝他了,這才剛受了重傷,居然就由著大人出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白在藥家待了這麼些年,連最基本的忌諱都沒記住?”邊說邊沒好氣地瞪了龍淵一眼。
藥木言還不知道,雲起受傷以後又拖延了一天,從知遙城跑到仁豐城,然後才來看的傷,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數落龍淵。
雲起趕緊解釋說“龍淵兄本來也不想讓行之去的,隻是這件事情是先生交待的,行之不好怠慢,何況行之這傷也沒有重到動彈不得,隻是去趟官署而已,這麼點距離,行之還是走得動的。”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回到雲起的房間,藥木言一邊張羅著讓雲起回床榻上躺好,一邊說“大人這話說得可不對,大人能不能動是一回事,能不能出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大人不是醫家,不清楚此事的嚴重性很正常,但他可是藥家出身,理當知道。”說著,又瞪了龍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