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
傅京州坐在書房,和國外分公司的高層開會。
國外分公司有一半都是華人,他們坐在采光極佳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個個都頂著一個嚴肅臉。
明明視頻對麵,隻是一個二十二歲,才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年輕人。
他看上去並不嚴厲,甚至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淡地看著彙報人的t。
就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彙報人剛說完一句話,就見對麵的年輕總裁眉頭皺了起來,還抬頭看了一眼視頻外。
他立馬閉了嘴。
空氣中玫瑰草的氣味越來越馥鬱,濃得仿佛有了實體。
傅京州的視線回到視頻通話裡,用英語說道“抱歉,我這邊有點急事,彙報下一次再說,到時候林總助會通知。”
扔下這句話,他顧不得對麵神色各異的人,徑直關了視頻通話。
他去了二樓,站在薑喃的臥室敲了敲門。
無人回應。
他略略停頓一秒,最後試探性地推了一下門。
門一下就被推開了,他轉動著輪椅走進去,床上鼓起一個小山包。
他走近了床邊,薑喃隻露出了一個頭。
粉毛亂糟糟的,趴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乾什麼。
房間裡的玫瑰草味道過於濃鬱,像是進入了玫瑰莊園一樣,玫瑰混著香甜的水果香。
傅京州隻好從輪椅上站起來,坐在床邊,掀開被子“你怎麼了?”
這句話才出口,他的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少年的掌心滾燙,“我好難受。”
薑喃抬起頭,睜眼一雙通紅的眼睛,聲音帶著不易察覺地哭腔。
傅京州神情一愣,薄唇抿了抿,低聲詢問道;“你是不是發情了?”
學過生理課的人都知道,“發情”兩個字隻會出現在oa身上。
但薑喃是實實在在的alha。
身份證上有,國家alha檔案局裡有。
傅京州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臉上泛著紅潮,白皙修長的脖子暴露在空氣中,那雙往日裡常常帶著笑意的茶色眼瞳,此時水潤潤的,豆沙色紅潤的唇十分豐盈,透露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薑喃像是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隻覺得自己渾身滾燙,仿佛在一個大火爐裡,他喉嚨吞了幾下,抓著傅京州觸感冰涼的手腕,忍不住貼在他身上。
傅京州一時不察,被他拉了過去,薑喃的下巴抵在他的頸窩。
少年滿足地閉上眼睛,隨口咕噥了幾句。
聲音太小,傅京州沒有聽清。
他正打算給上官豐打電話,處理一下現在的情況,結果少年突然仰起頭,一個柔軟而又溫熱的吻落在傅京州的下巴上。
傅京州整個人僵在原地,
薑喃又張開唇,雪白的牙齒咬了咬男人的下巴,口水曖昧地染濕了那一處地方。
傅京州喉結滾了滾,他伸手推了推薑喃的肩膀,想把他推開。
這個輕微的動作引起少年的不滿,他凶巴巴地問“你為什麼要推開我?”
傅京州“我……”
那張豆沙色的唇,落在了他的唇上,成功堵住了傅京州所有的話。
他的喉結滾了滾,漆黑纖長的睫毛掃在了薑喃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