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書包帶子,抿著唇站在門口。
小貓見到他,歡快地走過來,傅京州卻沒有再看小貓一眼。
他徑直上了樓。
會對彆人乞首搖尾的小貓,他不要。
傅京州看著自己空空的手,突然想到了八歲那年的事情。
雖然不是同一件事,但是他產生了同一種情緒。
一種極度的失落,以及不甘心。
傅京州沉思的時候,手指忽然被人拉住,少年仰著頭,一本正經地看著,麵帶疑惑“你在公司開會的時候,也會這麼掐著你的下屬嗎?”
傅京州“……”
那些不好的情緒悉數散去。
他有點無奈地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好奇啊。”薑喃嘖了聲,他牽著男人的手,再次放在自己下巴,苦口婆心地說,“粥粥,如果你下次想掐著彆人下巴說話的時候,記得忍一忍,因為這樣真的有點變態。彆人可能會很介意,但是礙於你的身份明麵上不說什麼。你就忍一忍,忍到回家以後,就可以掐著我的下巴說話了,解放你的天性。”
少年笑眯眯地說,他剛從被窩出來,沒有貼腺體貼,身上的玫瑰草味兒很重。
傅京州竭力忍了半天,強大的自製力最後被少年這兩三句話打敗。
他有點粗魯地用拇指磨了磨少年柔軟的唇瓣,很用力。
薑喃瞪大了眼睛,臉頰也有點熱。
這這這……
掐著下巴說話還能理解,摸嘴唇就不太好了吧?
傅京州在自己親上去的前一秒,鬆開了手。
“我去換身衣服。”
丟下這句話,他就走了。
薑喃卻蹲在原地,表情迷之茫然。
所以!
為什麼要摸他的嘴巴?!
嘴巴和下巴可不一樣,嘴巴要是摸爛了,他還怎麼吃好吃的喝好喝的?
豈不是邊吃邊漏,然後又邊喝邊漏?
薑喃一臉嚴肅地想。
他臉頰卻熱熱的,下意識摸了摸後頸,那裡有些發燙。
薑喃不以為意,最後又放下了手。
但凡他仔細翻過生理書,一定會知道,alha的後頸會發熱,那將意味著alha的易感期要來了。
傅京州上了樓,去浴室簡單地衝了一下澡。
衝澡的時候,他才想起一件事情。
剛剛又被薑喃幾句話給繞了過去,他還沒有問清楚他和駱航的事情。
這麼想著,傅京州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沒有出息。
洗完澡後,傅京州換了一身家居服,簡單的毛衣搭配運動褲。他剛來開門,準備下樓的時候,一個粉毛身影興奮衝衝地闖進來。
少年手裡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舉在頭頂,語調激昂道“粥粥!快看!我給你帶了禮物。”
禮物?
聽到這兩個字,傅京州心情好了一些。
能給他帶禮物,就說明心裡還是有他的。
男人的好心情在看清禮物是什麼的那一刻,戛然而止,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