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小吏!
順風堂兩百多號人,先是人人不敢置信,很快就各個暴跳如雷,無比的憤怒!他們在豫章地麵上,還沒有被人這麼罵過!一時間群情激奮,恨不得要衝上來把那人撕成碎片。
苟一時陰沉著臉,強壓著憤怒喝問道“小子,你是哪條道上的?竟然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那人滿不在乎地說道“苟孫子,你聽好了,爺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富口縣衙岑典史麾下快手頭目,李一山!”
現在輪到岑國璋滿臉的不敢相信。這人誰啊,居然當著事主的麵撒謊。嗯,恐怕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故意如此,拖自己下水。
看到順風堂的人臉色不善地圍了過來,岑國璋騎虎難下。這個時候自己百般解釋也沒用,誰信啊!
隻能指望朝廷的威嚴了!
他咳嗽一聲,站了出來,滿臉嚴肅地說道“本官就是富口縣典史,爾等在這裡聚眾鬨事,想乾什麼?”
順風堂有人嚷嚷起來“打死這欺人太甚的狗官!”
岑國璋冷冷一笑“居然敢罵本官為狗官!好膽!你們是想犯上造反嗎!”
順風堂幫眾似乎絲毫不怕岑國璋這個富口縣的典史,視他這位朝廷命官為草芥雞犬,更不把他嘴裡的罪名當回事。紛紛臉色不善地圍了過來。
岑國璋轉頭一看,發現自己帶來的四五十個衙役青壯,有一半人露出怯意,慢慢向後退去。
這等危難時刻,不趕緊衝到前麵來保護上官,居然往後退縮!沒有前途啊!孬種!等老爺逃過這一劫,回去就把你們開除了!
幸好還有宋公亮、陳大有、楊井水等人站在那裡,絲毫不膽怯,還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果真民風彪悍。
岑國璋指著苟一時喝問道“你們這些家夥,可要想清楚,老子是朝廷命官,動我等於造反,持械對抗官差可是犯上作亂。件件罪名,不僅都是死罪,還要株連九族,爾等可要想清楚了!”
苟一時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屑道“屁大個官,也敢在爺們麵前抖威風!告訴你,就是江州知府,老子們也不怯他!”
說完,他轉過頭去,獰笑地吼道“兄弟們,弄死這個狗官!”
等苟一時回過頭來,一件茶壺破空而來,正砸在他的臉上,頓時血流滿麵。他瞪著一雙老鼠眼睛,很不甘心地倒下。
茶壺是岑國璋扔的,既然談不攏要開打,那就不能輸陣,先給對方一個迎頭痛擊。
陳大有、楊井水等人看到順風堂的人愣了一下,揮舞著棍棒鐵尺要衝上去,卻聽到一聲爆喝“等等!”
隻見王二毛抱著一根一丈多長,碗口大小的木頭衝了過來,然後高高舉起,大吼一聲”直娘賊!”
猛地把木頭橫著丟了過去,結結實實砸在順風堂最前麵一排人的身上,巨大的衝擊力把他們砸得全躺倒在地上,叫痛連連。
“打啊!”陳大有和楊井水在最前麵,帶著二三十人衝進順風堂的人群裡。王二毛抽出一根茶碗口大小,一丈長的木棍,大吼一聲,勢如瘋虎地也衝了上去。
隻見他木棍舞得跟風車一般,水潑不進,順風堂的人挨著就傷,碰著就倒,紛紛避其鋒芒。光是他一人,居然把二三十個順風堂的好漢追著打。
看到順風堂陣腳大亂,挑事的年輕人一聲呼哨,鮑細風一聲大吼,帶著大江盟的人衝了上來,從側翼對順風堂的進行致命一擊。
順風堂兵敗如山倒,等到許一山帶著鄉兵和民壯趕到時,縣衙捕快青壯和大江盟的人聯手,將目無王法,意圖殺官造反的順風堂一夥人全部收拾了。
看到大局已定,摸了一把汗的岑國璋從小飯館裡轉了出來,義正言辭地喝斥道“苟一時,你這狗東西,居然敢犯上作亂,殺官造反!”
“哼,狗官,你快點放了我。告訴你,我背後的人,你惹不起!”苟一時被按倒在地上,捕快們給他綁繩索。他一邊掙紮著,一邊不屑地答道。
“你背後的人?哼哼,他有多大?大得過皇上嗎?老子是皇上欽命的朝廷命官!打我就是打朝廷的臉麵,是作亂造反!現在人證,嗯,這裡縣衙眾多捕快和民壯可做人證。還有繳獲的這些違禁刀槍兵器,作為物證。人證物證皆有,苟一時,還有你的這些嘍囉們,本官定你個犯上作亂,殺官造反!”
“嗬嗬,隨便你,反正過不了了幾天,你還得老老實實把老子們全部放出來。”苟一時也不示弱,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