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高興的點頭“嗯嗯,好,吃了再玩。”
餐桌上,依舊隻有陸則琛、我、還有那瘋女人。
我給她舀了碗粥,又夾了點菜給她,對她說“你自己吃哦。”
她搖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我以為她要我喂她,沒想到她居然奪過了勺子,舀了粥反過來要喂我“啊……菲菲張嘴,吃飯飯,吃完飯飯才能長大大哦!”
我有些汗,在陸則琛調笑的眼神裡,張嘴,吃了那勺粥。
她還要喂,我趕緊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菲菲是大孩子了,你快吃。”
我這麼說,她隻好悻悻的收手自己吃起來。
我籲了口氣,一眼瞥見陸則琛已經笑的嘴巴都快咧上天了,頓時虎著臉瞪他一眼說“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他搖搖頭,說“我看你們兩真像是一家人。”
一家人……他想說我也是個瘋子。
我沒心思搭理他,低頭吃早餐。
早餐後,陸則琛拍手,叫了兩個男人進來,要把那瘋女人帶走。
她立刻驚恐不願的大吵大嚷“不要,我要跟菲菲在一起,不要……”
我起身質問陸則琛“你要把她弄哪兒去?”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說“既然她病已經好了,那她從哪兒來,就送她回哪兒去……”
頓了頓,他又說“如果你感興趣,可以一起去看看。”
我當然要去……我瞪他一眼,上去扶著瘋女人跟那兩個男人走。
身後有腳步聲,陸則琛也跟了上來。
我們走到房子一側,那兒有個雜物間,進去地麵上有個支愣起來的蓋板。
兩個男人把蓋板一掀開,順著樓梯看下去,下麵竟然是個不小的地下室。
難道,陸則琛竟然把瘋女人關在這地方?
我看著瘋女人蒼白的臉,心酸的要命,那裡麵根本不能見光,空氣也不流通還潮濕陰暗,她不知在裡麵被關了多少年,簡直慘無人道!
我回頭怒瞪陸則琛,他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說“下去看看。”
我回頭,扶著瘋女人跟著那兩個男人下去。
這樓梯是鐵製的倒是很穩當,但下了沒幾步,我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味,不是花香,像是,寺廟裡點的那種香。
我有些疑惑,但也沒當回事兒。
越往下,那股香味越濃,地下室的環境也更清楚。
大概有三四十平方,布置的到是挺舒服,家具電器一應俱全,還有天窗和通風口,還種著綠植……我以為地下室的環境會很惡劣,沒想到還挺不錯的,陸則琛對瘋女人倒也不算是虐待。
哪知徹底下到下麵,我竟然看見,靠牆的一個桌子上擺著一個黑漆靈位,排位上寫著慈母聶英之位。
慈母陸聶英,難道是陸則琛的母親?
他母親死了?
可他怎麼把靈位放在關瘋女人的地下室。
“啊……”
瘋女人突然掙開了我的手,飛快的跑到了供靈位的桌子前,撲通跪在地上的蒲團上,合掌恐慌又虔誠的說“我錯了,我是個罪人,我死不足惜!”
說完,她趴下磕了個頭。
起來,又說“我錯了,我是罪人,我死不足惜。”
說完,又趴下磕一個頭。
這樣一直重複……
我看呆了,她到底在乾什麼,為什麼會對著那靈位認錯磕頭,那靈位上的人,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做了什麼錯事要對靈位上的女人賠罪?
陸則琛走到了那供桌前,拿起幾根香,點燃,插再靈位前的香爐上,說“媽,我給你找了個兒媳婦,您看看滿不滿意……”
說著,他回頭衝我喊了一聲“過來。”
我木愣愣的走過去,走進了才發現,那牌位後麵,還擺著個青瓷壇子,壇子上有張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說不上漂亮,但很端莊很有氣質,跟陸則琛有幾分相似……
陸則琛突然摟住我的腰,對那靈位說“她是醜了點也蠢了點,不過心地不錯,兒子也到年紀了,就勉為其難將就將就,您放心,兒子會好好跟她過日子的。”
這時,瘋女人終於磕完了頭,起身過來抓我的手。
陸則琛不讓她抓,她委屈的看著我眨巴眼睛,叫“菲菲……”籃ζ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