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麗是誰?”當時車租車上明明就我一個乘客。
大概我問題太多,陸則琛不耐煩了,把杯子收回往桌上一擱,說“伏麗就是金樓給你下藥的那女人,就是肇事的貨車司機。”
我驚呆了,麗麗竟然是肇事的貨車司機?那麼說來,車禍可能不是意外是她的陰謀報複了?
她上次沒能得逞又被陸則琛收拾了一頓,肯定恨我恨的要死。所以打探到我的行蹤故意開著車子來撞我?
她簡直瘋了,竟然恨我恨到能豁出命去的地步!
所幸,老天有眼,我還活著,隻是對不起那出租車司機,現在看來,他真是間接被我給害死的。
“換藥了!”兩個護士推著醫療車進來,給我解紗布換藥。
陸則琛站到一邊,看來並不打算出去。
“哎……你給我出去。”我忍著疼叫他。
他鄙夷的罵了句“矯情!”然後走開了。
解紗布的時候,真是疼的要我小命,估計是傷口跟紗布沾在一塊兒了,解的時候就跟揭皮割肉似的,疼的我冷汗直冒,再加上肋骨和腰上還有腿上的傷也都一並疼起來,簡直痛的我想死。
“忍忍,很快就好了!”一個護士安慰。
另一個護士說“小姐你真是好福氣,你昏迷的這兩天,你丈夫可擔心了,一直在病房守著你,這都兩天沒合眼了!”
我心裡默默翻個白眼,想說,他不是守著我,是守著葉老板許諾的那塊地還有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現在這樣的男人真是難找了,您先生這樣又帥又有型的成功人士,更是找不到了!”
我聽著她絮叨,注意力被轉移,疼痛的感覺倒是減輕了些。
“你右肩後的那塊皮膚燒傷有些嚴重,恐怕得割除植皮才行!”
紗布全部解開,護士看著我的傷口凝重的說。
右肩……那我那塊胎記,肯定得消失了!
我很失落,小黑說,我們有緣才會有一模一樣的胎記,他還說那胎記是獨屬於我跟他之間的秘密。
現在,胎記沒了,他也沒了。
我就不信,我出車禍這麼大的事情他會不知道,可我醒了這麼久,他竟然都沒出現……
小黑,你難道已經完全變成葉瑄了麼?
我的小黑,沒了……
滾燙的淚水湧出,兩個護士以為我是嚇哭了,安慰“植皮不疼的,而且等皮膚融合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跡,您丈夫那麼愛您,一定不會介意的。”
“砰……”一聲。
陸則琛推門闖了進來,鄙夷的對我說“真慫,換個藥而已,都哭成這樣!”
我瞪他,想說我才不是換藥疼哭了的,我是難受,我真的失去了小黑。
那個記憶裡溫暖憨厚對我好的少年,我再也不能擁有了。
護士提示陸則琛“您太太可能是擔心燒傷難看……”
“嗤……”陸則琛居然笑了,說“反正你馬上就要嫁給我,燒傷在背上,隻有我能看得見,放心好了,我不會介意的,大不了以後辦事的時候關上燈。”
”嗬嗬……“兩個護士都忍不住笑了。
我真是被他氣得眼淚都憋回去了,誰在乎他介不介意,陸則琛這個二百五!
護士給我處理過傷口上了藥,沒再裹紗布,而是拿出一大罐綠藥膏給陸則琛,叫他每兩個小時給我上一次藥膏,要厚厚的抹一層……
我聽著,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說“陸則琛,不麻煩你了,這事還是找個護工讓護工來。”
他立馬就否定,調笑著說“馬上就是夫妻了,說什麼麻煩不麻煩,不用找護工,我親自來,你真該慶幸,遇到我這麼好的男人!”
我、我想踹他一大腿!
剛換好藥,葉老板來了。
“丫頭,你終於醒了,可把爸擔心死了?”葉老板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老淚縱橫的說。
那一聲爸,聽得我心酸無比,雖然知道他是假的,我還是感動的流著淚說“讓您擔心了……”
葉老板起身,像個慈愛的父親一樣,摸著我的頭說“你沒事就好,你要是出什麼事,爸怎麼承受的起?”
我更感動了,心想如果他是我親生父親,該多好?
他又對陸則琛說“這兩天多虧了陸總,現在然然醒了,陸總回去休息,我來照顧她就行。”
陸則琛眼神一閃,道“怎麼能讓您受累?葉然是我妻子,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我聽的想翻白眼,陸則琛可真會在人前做戲。
聽他這麼說,葉老板嗬嗬一笑,說“好,那我就不跟你爭了,也正好給你們小兩口培養感情的機會,我去問問醫生然然大概什麼時候能出院好籌備婚禮的事情,等然然一出院,你們就結婚,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願。”
心願?
我對這詞有些疑惑,視線看向陸則琛,隻見他的表情一下就有些僵硬,眼裡還有些閃著怒火,還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