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可思議的是,她不是瘋了嗎?不過兩三天不見,怎麼居然又變回正常人了?
“白、白琳?”我結結巴巴的喊她的名字,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
她摘下墨鏡,對我笑了笑,說“以為我真瘋了?”
我點頭,說“難道不是嗎?”
她先是拿刀砍葉老板,那天又發瘋的把葉老板手上的肉活生生咬下來一塊,如果是正常人,能這樣嗎?
況且葉老板還說了,她一直有心理疾病……
“真是個傻姑娘!”她對我嘲笑的說了一句,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塊手帕鋪在靠牆的椅子上,姿態優雅的落座,說“我沒瘋,但葉承天想讓我瘋,他給我吃擾亂神經的藥物,想把我變成個神經病!”
“怎麼可能?”我脫口而出,如果是這樣,葉老板何必要演苦肉計讓白琳把他給捅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嗬嗬……”白琳輕笑,說“那天晚上我確實情緒失控把他給捅了,可沒想到後來他竟然將計就計要把我弄成神經病,幸虧這兩天我家人給我找了解毒的藥物,我已經恢複正常啦。”
我驚詫的張大了嘴巴,真想居然是這樣,葉老板他,竟然下藥要把枕邊人給弄瘋!
我心裡升起一股股寒意。
可是,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陷入思慮中,卻突然,被陸則琛牽住了手!
“乾什麼?”我驚訝的抬頭問他。
他說“他老婆都來了,我們還留在這兒乾什麼?回家。”
說完,拽著我的手往外走。
我不肯走,往後拽他說“不行,我們得留在這兒,葉老板對我有恩,我不能過河拆橋,還有你,他是親生父親,他現在生死不明,你怎麼甩手離開!”
白琳那麼恨葉老板,恨到拿刀殺他,如果我和陸則琛走了,待會兒葉老板出來讓她一個人護理,她肯定會趁機對葉老板下手,把呼吸機一拔,或者用枕頭一捂,葉老板就會無聲無息的死掉,根本沒人知道是她乾的。
見我不走,陸則琛神情惱恨的不行,擰著劍眉瞪我,嗬斥“行,不走你就好好留著。”
說完,他竟然甩開我的手,自己走了……走了。
“哈哈哈……”白琳高興的大笑,就差拍掌了,笑夠,幸災樂禍的說“真是葉承天的好兒子,跟他一樣狼心狗肺,如果葉承天醒來知道他親生兒子就這麼把他扔下了,一定會欣慰的又死過去,哈哈哈……”
“你夠了!”我實在聽不下去,吼了一聲。
白琳冷哼,說“蕭然,小傻蛋,全世界都知道葉承天是個王八蛋,就你把他當好人對他牽腸掛肚勞心勞肺。”
我深吸了口氣,說“他對我好,我自然要關心他。”
經過這麼多事,我決心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彆的一概不理。
“哼……”白琳又哼了一聲,嘀咕說“如果不是事態突變,你早就被葉承天給廢了!小白癡!”
我沒聽清她前麵說的什麼,就聽見她後麵罵了我一句小白癡,我心想罵就罵,這種嘴上便宜的事兒我根本不在乎!
突然,又有腳步聲響起。
我轉頭一看,笑了,居然是陸則琛去而複返了。
他走過來,惱怒的瞪我一眼,吼我“笑什麼笑,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我趕緊閉上嘴,低頭,繼續偷笑。
這時,又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驚慌失措的男人衝過來,抓著我的手問“老板,老板怎麼樣了?”
來人,是葉老板的助理阿金。
看見他,我頓時十分來氣兒,怒問“你怎麼現在才來,葉老板發病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如果及時服藥他怎麼會弄成這樣?”
阿金被我問的愧疚的低下了頭,說“我被人下套了,現在才跑出來。”
下套……我立刻就想到了小黑,不然怎麼那麼巧,他把葉老板刺激的發病,阿金正好被人困住。
我撇過頭看了陸則琛一眼,他明顯跟我想到了一塊兒。
“砰……”一聲,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出來了。
我和阿金趕緊圍上去。
“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露出凝重的神,說“病人不止有心臟病,還是尿毒症晚期,應該是受了重大刺激,引發了心臟病也激高了腎上腺素,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尿毒症晚期!
我驚呆了,突然想起葉老板說過,他是快死的人……原來,是真的。
心裡嘴裡苦澀到了極點,我問醫生“怎麼樣才能救他?”
醫生說“換腎,但我看患者有過配比記錄,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腎源。”
聽到這兒,我下意識的看了陸則琛一眼,又問醫生“那如果是他親生兒子的,能配上嗎?”
醫生說“那當然能,可是,病人不是沒親生子女嗎?”
我指著陸則琛,說“他,他就是裡麵病人的兒子。”
“蕭然我告訴你,你想都彆想!”陸則琛轉身就走。
我趕緊追他,想怎麼能說服他,卻聽阿金說“陸先生,老板其實早就立了遺囑,要把葉家的全部家產都給你。”
聞言,陸則琛的腳步頓住,我以為他會鬆口,沒想到,他回頭,扔下四個字“我不稀罕!”
然後扭頭就走。
“葉承天這個混蛋!”白琳大概聽說葉老板的遺產沒她份兒,也氣的跺腳走了。
於是,就剩下我和阿金。
醫生又把阿金使喚去辦住院手續,我和護士把葉老板推進icu病房,我守著他。
阿金回來之後,我叫他派人把我手機拿過來,琢磨打電話繼續說服陸則琛。
可手機剛到手,就有個電話打進來,是個陌生號碼,我想會不會是張浩,接起,卻是小黑。
“然然,弄死葉承天,我就把孩子還給你!”~親,你可以在網上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