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呲牙咧嘴的惡狠狠的瞪著我“你,你……”
到底還是個瘋子,她沒辦法把她心裡的想法流利的表達出來,也威嚇不到人,隻能可笑的像隻炸了毛的貓。
我沒被她嚇到,卻被她說的話給驚呆了!
她剛剛叫葉老板“菲菲爸!”
我認識她這麼長時間,和她接觸過這麼多次,還從來沒在她嘴裡聽到過除菲菲以外的名詞。
她叫葉老板菲菲爸,絕對不是亂叫的。
難道,葉老板真是菲菲的父親,她的丈夫?
我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覺得不可思議到詭異的地步!
如果她是葉老板的老婆,怎麼會精神失常被陸則琛長年累月的關在地下室,葉老板卻不管不問?
我腦海裡突然冒出那天在葉老板房間床頭櫃抽屜裡看見的那張照片,我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會不會,瘋女人就是照片上那女人,而她嘴裡的菲菲,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嬰兒……
我盯著瘋女人的臉使勁兒看,想從她臉上看到照片上女人的模樣,可她根本瘦的脫了形,而且還被歲月抹上了重重的痕跡,根本一點照片上女人的樣子都沒有,甚至我都比她更像照片上的女人。
不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葉老板弄死,跟我孩子團聚……
我下了狠心,把電話線扯下來,又拿了塊布,上前,想把瘋女人控製住……隻有那樣,我才能對葉老板下手。
她看著我這架勢朝她逼近,嚇得驚慌失措的喊“不要,不要……”
“對不起,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菲菲媽,你一定會理解我……”我輕聲說著,上前一把抱住她,飛快的把電話線纏在她手上,收緊,打了個死結,然後,又把那塊布塞進了她嘴裡。
她驚恐的瞪著我唔唔唔的喊,我心裡充滿了罪惡感,但我有什麼辦法?我不能放任孩子在小黑手裡受苦。
我把她拉到一邊椅子上坐下,又把她腳也給綁起來了,做完這一切,我突然覺得精疲力儘!
腿腳一軟,我差點就摔倒,幸好扶住了旁邊的櫃子。
看著躺在床上的葉老板,我突然怎麼也沒有勇氣朝他走近了。
他是我的恩人,把我從金樓那種肮臟的地方帶了出來,讓我感受到父親一般的關愛,雖然是另有目的,但他從沒做過傷害我的事情……我真的要惡毒的殺了他嗎?
可如果不殺他,我的孩子怎麼辦?
有時候,抉擇比痛快的下手更叫人痛苦。
就在我痛苦不堪無法抉擇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嚇了一大跳,因為來人,竟然是陸則琛。
他怎麼又回來了?
他不是跟阿金去公司了嗎?
他看到被我綁在椅子上的瘋女人,眼裡露出詫異,問“她怎麼會在這兒?”
我怎麼知道,我進門的時候明明沒看見她的,對了,她好像是從床底下鑽出來的,難道她之前一直躲在床底下?
我搖頭,說不知道。
視線看著葉老板,慶幸又遺憾。
我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陸則琛走到我身邊,說“我的人跟著葉瑄,已經找到了孩子藏身的地方,等時機合適我就讓他們動手,一定把孩子給你奪回來。“
我聽著,感動的簡直說不出話來,我跟陸則琛的婚姻隻是等價交換的協議,我沒想到,他會主動出力幫我找回孩子!
“謝謝你,陸則琛。”
他笑笑,說“雖然是假婚,但以後畢竟要一起生活,我可不想整天看見一張掛著淚的苦瓜臉。”
我無語,好吧,我再也不多想了。
“唔唔……”瘋女人搖著椅子喊叫。
陸則琛皺著眉看她一眼,叫人進來把她帶走,還叫好好看守著她,彆再讓她跑出來。
然後走到也葉老板床前,喃喃自語“看來你跟她真是有緣無分!”
我聽清楚了他說的話,卻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葉老板跟誰有緣無分?
正疑惑,陸則琛又叫了人進來,吩咐來人去地下室把他母親的靈位和骨灰搬到這兒來!
我懵了,不知道陸則琛到底想乾什麼?
很快,骨灰和靈位就被搬了上來,就放在葉老板床頭邊的櫃子上,而且陸則琛還特意把骨灰壇擺在靈位前麵,尤其把骨灰壇上的照片轉正了對著葉老板。
這情形,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葉老板醒來一轉頭,看見一張死人的臉對著他而且還有骨灰壇子和靈位,恐怕會嚇的馬上又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