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的抬頭,有些模糊的視線中,看見小黑勾唇笑著朝我們一步步走過來,
我立刻就如同炸了毛的貓,抱緊孩子,站起來,瞪著他問“你來乾什麼,”
他難道又想把孩子搶走,我看周圍,人很多,倒是不怕他會硬搶,
那他到底是來乾什麼的,想看看陸則琛死了沒,
小黑站在我麵前,對寶寶說“小寶,叔叔來看看你,”
我立刻退後兩步,避瘟疫一樣避他,
他很冤屈的笑笑,說“放心,我不是來跟你搶孩子,我隻是來看看她,畢竟我帶了她那麼久,突然離開,會不舍,”
虛偽的惡心……我真想撕破他偽善的麵具,不舍,他把寶寶插的滿身都是針眼,還有臉說不舍,
“叔、叔……”寶寶在我懷裡掙紮,朝他伸出手,
我趕緊抱緊寶寶,不讓小黑碰到他,
“唉……”他歎了口氣,說“然然你真是誤會我了,我發誓,我真的再也不會跟你搶孩子,”
他說著,真的指天發誓,
但見過他卑鄙無恥的真麵目,我隻當是看猴戲,一點不信,
他發完誓,又說“孩子有哮喘病,我一直帶她在博愛中醫館的馬醫生那兒看,之前看過許多醫生,都隻是治標不治本,在馬醫生那兒針灸了快一個月,療效很好,但還沒痊愈需要接著治,現在孩子回到你這兒,就由你帶著去治吧,她看病的時間是每周二,周六,”
我驚呆了,孩子有哮喘病,
那難道,之前我真的誤會他了,孩子身上的針眼不是被虐待,而是針灸治療留下的,
可是,孩子怎麼會有哮喘病,
我問他,他說“那天我的人找到她跟張浩的時候,張浩被砍的奄奄一息,孩子躺在岸邊,身上被水完全浸濕了,那會兒是寒冬,孩子受了大寒,後來就落下了哮喘,不過你不必擔心,馬醫生說,孩子的哮喘完全能夠治好,不會影響她以後的生活,”
我心裡五味雜陳,這麼說來,孩子多虧了小黑才能活下來……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欺騙了我,騙我說孩子死了,讓我痛不欲生,卻原來孩子一直在他手裡,他適時的拿孩子出來威脅我讓我幫他殺人,真是陰險卑鄙到了極點,
“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恨恨的說,
他勾唇一笑,說“我知道,沒事兒,慢慢來,你會原諒我的,畢竟遊戲才剛開始……”
我頭破發麻,毛骨悚然,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還又想搞什麼陰謀詭計,
“我本來想讓大家乾脆點兒,畢竟長痛不如短痛,可昨天陸則琛拚著命來幫你把孩子救了回去,我突然就改變主意了,接下來,遊戲換個玩法,我保證,會比之前更精彩,更有意思,”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個可怕的癮君子,臉上的神情很痛快,很扭曲,
我忍不住罵他“你簡直是個變態,”
“嗬嗬……”他輕笑了兩聲,說“如果你經曆我過我經曆的那些,你說不定會比我更變態,”
“行了,我走了,”
“小寶,好好聽媽媽的話,叔叔還會來看你的,”他彎腰,摸了下寶寶的頭,轉身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底深深的發寒,我有種預感,接下來,會有更大的陰謀,更可怕的事情……
“少夫人,買好了,”
傭人拎著奶粉和奶瓶回來了,我讓自己鎮定下來,進病房裡給孩子泡奶粉,
她真是餓了,用力吮吸著,很快就把一大瓶奶給喝光了,
吃飽之後,她就不安分了,在我懷裡扭來扭去,簡直像條小泥鰍,嘴裡還嗚哩哇啦的說著我聽不懂的火星語,
卻讓我覺得幸福至極,我的孩子,你終於回來了,
“寶寶,叫媽媽,麼啊嗎……”我用誇張的嘴型說著,儘量生動教她,心裡好希望,能聽見她叫我一聲媽媽,
可她隻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咯咯地笑,
我不喪氣,繼續教“寶寶,我是媽媽,媽、媽……”
“吵死了,”
卻突然,響起了一個沙啞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