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回首時,終不負流芳!
看著台上的蕭成、沈漠然、程立煥三人,君之棟麵露欣賞“這樣的子弟才是當之無愧的人選。”
君璟屹和君璟承舉薦的人都戰到了最後,這讓太子君璟乾如坐針氈。
今年剩下的人數為單,侍衛照舊捧出了竹牌。薑紹禮反複查驗後選出三塊,倒扣在了桌案上的銀盤裡,又向幾人解說道“竹牌中有兩塊題字,翻到者率先對陣,剩下一塊為空,直接進入決戰。”
程立煥早就知道這規矩,暗暗祈禱自己能夠抽中那塊空牌。
蕭成卻在此時開了口“沈副尉方才連戰兩輪,體力有減,家父常教導我們不可勝之不武,在下願意率先出戰。”
此言一出,當時氣壞了程立煥,他雖不能表現在臉上,但卻心生討厭你姓蕭的要顯擺,更苦拉上我程立煥。同是隻出戰了一輪的人,你讓我怎麼辦?
“蕭沐風教子有方,朕心甚慰。”
又聞聖上此言,程立煥也隻得表態“在下亦有蕭成一樣的想法,願意應戰。”
齊公公慨歎“難得二位公子有如此氣度,如此甚好,公正公平。”
“此言非也。”此時,一直安靜的君璟然說了話。
齊公公慌忙掩口“十爺莫怪,是老奴說錯了。”
君之棟感到好笑“錯在哪了?”
齊公公麵露難色“十皇子聰明伶俐,既然說非也,那必是老奴錯了。”
“你啊你,老油條。”君之棟對齊公公嗔怪道,轉而他看向君璟然“小然兒,你既駁了齊申甫的話,沒有理由可是不行的。”
君璟然開始發表自己的觀點“沈漠然的劍和程立煥的戟是在統一派發的兵器中挑選出來的,雖然用的都是好料,但是跟蕭成手裡那把镔鐵打造的遊蛇矛相比,無論是分量還是鋒刃,都還差的遠。”
“璟然,你小小年紀,這都能看得出?”君之棟發問。
“當然,是父皇您親選的師傅教我習武,他常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兵器既是專為比武準備,不得不重視。”君璟然畢竟年幼,自然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也是六哥方才提到了那镔鐵矛上的螺旋花,孩兒這才注意到。比武場上的兵器就好比騎射場上的駿馬,若以精馬對劣馬,怎麼算是公平公正呢。孩兒既然已發現了,就不能坐視不管。”
君之棟招招手,把君璟然叫到了自己身邊“璟然說的有道理,你做得很對、很好。”
薑紹禮立馬跪地請罪“是臣失察,自請重罰。”
“先比完了再說。”君之棟並不理他。
遠處的沈漠然和程立煥乍聞要被收走兵器,赤手空拳地肉搏,都有些意外。隻有蕭成心裡明白,他慣用的八寸蛇矛,可能是太過顯眼。
與程立煥交手時,蕭成愈發狠戾了起來無數個夜裡,蕭威已然沉沉入睡,他卻還在琢磨技法,徹夜無眠,將軍府的一花一木、一磚一石,都能見證自己的刻苦,偏偏父親隻把希望寄托在蕭威身上,對這份努力視而不見。他唯有替蕭家爭光,才能入蕭沐風的眼,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他必須要贏下來!
程立煥隻覺得蕭成的臉冷得可怕,招數也太過狠辣,被一記重拳擊中心口後,他有些怒了“蕭成,這次隻是比武,你不用要我的命吧。”
蕭成有些憤然就是程立煥這樣的世家長子,時時蓋著後邊兄弟的光芒,什麼長幼有序、尊卑有等,我蕭成就是要讓你們知道,長子並沒有什麼了不起!
縱使程立煥打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仍是猜不透蕭成的章法,百餘回合後,他身上已挨了不少拳腳,各處關節像是快散架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