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屹常去離落閣,是急著確認紀長樂與盛流芳的關聯,可落到唐珍兒眼裡,卻是她的三爺突然對盛流珠有了興趣。
這日,好不容易在院中堵到了君璟屹,唐珍兒幽幽地撒嬌“三爺,您可是有好一陣子沒來看珍兒了。”
君璟屹打算外出,故而有些敷衍“最近有些忙,本王改日再去飄花閣一聚。”
正當唐珍兒萬分委屈之時,盛流珠由另一個方向走來“三爺,方才您走得急,將玉佩落在妾身那裡了。”
君璟屹難得和顏悅色,直接展開雙臂,任由盛流珠將玉石掛墜在自己腰間掛好,而後叮囑她道“本王交代的事情你要仔細,寫好後直接放到書房裡。”
唐珍兒強忍著醋意,在君璟屹離開後直接叫停了盛流珠“我在府裡操持著一大堆事務,倒叫你鑽了空子。想來是你太清閒了,這才想出了魅惑三爺的主意。”
“三爺昨晚是不是在你那過夜了?”唐珍兒迫近盛流珠,“說!你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哪裡有什麼手段,是三爺自個兒願意來我的院子。”盛流珠一改唯唯諾諾,變得趾高氣昂,“天天就知道橫挑鼻子豎挑眼,總是找我的茬有什麼意思?”
“你”唐珍兒氣結,“彆以為陪三爺睡了幾晚,你就能騎在我頭上了。”
“春玫、春緋,盛流珠不敬掌家側妃,給我按住,把她的手打成豬蹄!”
聽了唐珍兒的命令,兩個丫鬟輕車熟路,一齊上來拉扯盛流珠。
盛流珠眼珠一轉,虛張聲勢地大吼大叫“唐珍兒,你沒聽見王爺讓我寫東西嗎?我的手要是受傷了,他不會輕饒你的!”
“慢著,”方才君璟屹好像真的有提到寫個什麼,唐珍兒有了顧忌,“三爺讓你乾什麼?我可告訴你,彆跟我扯謊,否則你是要付出代價的。”
盛流珠整了整衣裳,開始給唐珍兒拱火“三爺說,樂安郡主身沐皇恩,又得長青宮照拂,這樣的貴人最適合做嘉親王府的正妃。”
見唐珍兒臉色一變,盛流珠繼續添油加醋“三爺見我與樂安郡主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便吩咐我留意紀長樂的口味喜好。回來寫到紙上、擱到書房,方便隨時查看,也好討郡主歡心。”
在唐珍兒的印象裡,君璟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向來隻需要享受彆人討好的三皇子,如今竟上了心,謀劃著哄其他女子開懷,這叫人如何不嫉妒。
唐珍兒臉色煞白,明顯心慌了“何時提起的求娶正妃?我怎麼不知道?”
“人家可是樂安郡主呀,才貌出眾又背靠大樹,哪個皇子不想求娶?”盛流珠敲下一記重錘,“唐珍兒,以後你便不用抱怨掌家辛苦了,等到郡主進了門,後宅之事自然是由正妃說了算,你我都是同樣的人,爭執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唐珍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飄花閣的,君璟屹往日的溫存猶在眼前,她不能接受,一直唯她獨大的嘉親王府後宅,突然就要多個大有來頭的正妃!
而且聽盛流珠的意思,樂安郡主與她交好。這要是正妃真的進門來,哪還會有自己的活路?
唐珍兒既生氣又擔心,她想了半天要是樂安郡主出了意外該多好,這樣就沒有後頭的事了。三爺還是我的,掌家之權也還是我的,王府裡一切照舊!
這樣的大事,一般人怕是沒膽子做的,父親估計也不會允許。唐珍兒想了半天,對著春玫說道“去把鐘旭給我叫來。”
偷瞄著鐘旭往飄花閣去了,躲在暗處的盛流珠嘴角微微揚起唐珍兒真是一枚愚蠢的利器,希望她能順利解決掉盛流芳,徹底抹去從前的痕跡。
盛流芳、唐珍兒,我恨你們,我就是要讓你們魚死網破,我就是要你們都沒有好下場!
儘管紀長樂和紀念懷一遍又一遍的強調,地方夠用就行了,不需要太大,長公主還是把京城裡的紀氏醫館變成了大院子。單是存放藥材就準備了三間屋舍,臥房、灶房、診室都布置的妥妥當當。
安生初來時驚得把眼睛瞪成了銅鈴
“長樂姐姐,這個研缽的質地跟玉石似的,真的能用來磨藥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