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起早貪黑、刮風下雨來劫道,攢了那麼多年的錢被他一次搶了!”
“姓王的沒有好東西!”
“有本事你彆回來!”
“龜兒子,比山賊都狠!”
“嗚嗚嗚,我們被搶了,終於知道被搶的滋味了!”
……
馬車隊在前,一線天二十悍匪騎馬遠遠吊著!
二當家紅葉已經醒了,騎著她的棗紅馬,綁著雙手纏著韁繩!
二虎、騎馬跟在後邊,一手抓著唐刀柄,一手托著上弦諸葛連弩。
隻要這個女賊敢跑,他毫不猶豫射箭,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紅葉俏臉猙獰,一口銀牙咬的欲碎,淚水在眼眶打轉!
一線天為了贖她,將嫂子交出不說,還花了三千兩黃金。
這是一線天辛辛苦苦劫道十年,才攢下的家底啊!
這個黑心爛肺的小賊欺人太甚,簡直卑鄙無恥下流。
等她自由之後,必然帶人將他大卸八塊,報了這個大仇!
做山賊這麼多年,還沒有哪個人,能這樣欺負他們!
馬車裡,王淵、胡夢瑩擠在狹小空間裡,臉都微紅。
本來兩人儘量靠兩邊,保持一定的男女距離!
隻是山路崎嶇,馬車不停搖晃,兩人不時碰到一起。
一開始,兩人還會尷尬一笑,隨後在分開!
但挨挨碰碰次數太多,隻能扭頭看向一旁,裝作若無其事。
對胡夢瑩來說有點羞澀,而王淵則完全無所謂!
妻子李詩涵太漂亮了,現在一般女人他產生不了想法!
胡夢瑩聲音雖好聽、眼睛很漂亮、皮膚也白、衣品也講究、氣質也不錯,但一直帶著麵紗、沒有露臉。
前世看直播,有太多半遮麵美女,半張臉顛倒眾生,結果一露出廬山真麵目,嚇跑榜一大哥!
雖然很多人說胡夢瑩漂亮,但沒看見臉他就不會胡思亂想。
即便挨挨碰碰,也心如止水!
砰!
突然,車輪壓著一塊大石,車身劇烈顛簸,胡夢瑩身子一歪,手臂拂麵扯下麵紗,又倒在王淵懷中。
“呃……胡小姐,沒事吧!”
王淵眸子一顫,托住盈盈一握纖腰,將她扶了起來。
麵紗下,秀氣的留海、楚楚可憐大眼睛,尖尖的下巴、嬰兒肥香腮,組成了清純動人的嬌顏。
像極前世一部殺得全劇隻剩劇名的最美女反派!
眼神又美又可憐又無辜!
“沒事!”
胡夢瑩嬌軀一顫,坐直了身子,重新戴上麵紗。
王淵好奇道“胡小姐為何帶麵紗,不以真麵目示人呢。”
胡夢瑩淒然一笑“小女子是不祥之人,我的三個夫君,都是見了我的樣貌,才去胡家下聘娶我,然而我嫁他們沒多久,就害得他們暴斃而亡,所以我以紗遮麵,免得再害了他人!”
王淵搖頭“這是封建迷信,哪有什麼不祥之人,那要麼是巧合,要麼有不為人知隱秘,你也不必自責,更不必以此,來束縛自己!”
“多謝公子寬慰!”
胡夢瑩無辜大眼睛一顫,閃過一抹異色“不知詩涵妹妹近來可好?”
王淵身子往後挪了挪“你和詩涵是朋友?”
胡夢瑩低頭道“縣城大戶人家不多,李家雖然錢財不多,但卻是書香門第,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玩。”
“但自十三歲父母過世之後,我接手了胡家生意,便再也沒見過她,隻聽過她的一些消息。”
“外邊傳言公子經常打她,我想那肯定劉家的詭計,以公子的修養,怎會打女人呢!”
王淵苦笑不語。
那是前身惡行,繼承了這具身體,他無法否認。
而胡夢瑩隻是經銷商,也沒必要跟她解釋!
因為在一線天耽誤,一行人沒趕到鎮上,隻能露宿荒野。
兩隊人馬,生了兩堆柴火,各自準備好吃食,便休息。
王淵本帶了帳篷,在一線天為了裝金子、銀子,扔了很多東西,現在隻剩被褥,在馬車裡。
安排好上下半夜值守、看守紅葉,一行人開始休息!
王淵也在車外!
守上半夜的大虎勸道“淵哥,你身體弱,受不了風寒,去馬車擠一擠,你要是病了,我們怎麼辦啊。”
王淵搖頭“孤男寡女,夜裡在車裡不方便,我還是不去了!”
二虎也勸道“淵哥,我們就在車邊,有什麼不方便的。阿爹說你身子弱,一不小心就會生病的!”
王淵仍然搖頭。
“裝什麼裝,下午不兩個人坐裡麵,膩膩歪歪一下午!”
下地了不僅手,連腳也被綁的紅葉,撅嘴氣呼呼。
王淵扭頭笑眯眯道“一丈紅,你再敢這樣給我說話,信不信我讓人脫了臭襪子,堵住你的小嘴!”
“你、你……”
紅葉頭皮發麻,咬牙閉嘴!
彆人做不出來,但這黑心爛肺家夥,一定做得出來。
為了讓四當家掏錢,這小賊要割她耳朵、剜她眼睛、切她手指。
馬車裡,一陣思想鬥爭的胡夢瑩開口“公子,上馬車休息吧,深秋寒氣很重,身子弱的會受風寒。要不小女子下車守夜,不會汙公子的名聲。”
“彆下了,我上車!”
王淵咬牙上車。
這個時代缺醫少藥,前身底子不好,真傷寒問題大了!
車廂裡黑漆漆,誰也看不到誰。
王淵伸手一摸,碰到一個小手,立刻手也縮了回來。
按照下午位置做好,兩人儘可能拉開距離,但仍能聽到彼此呼吸、心跳。
忽然,馬車外傳來紅葉扭捏聲音“那、那個嫂子,下車來幫我一下,我、我想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