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儀自覺自己的做得甚好,不僅以大國之威儀震懾了四國使臣,更是不動聲色得表露出了大明的實力,相信他們回國之後,一定會將這些一一稟報,各國國君就再也不敢有分毫的進犯之念,至於那一場比賽,過了今夜,就隻能算是一個小小的調劑罷了。
朱子儀靠在屋子裡,熏熏然得想著,突然就想到了那位回到京城至今,還沒有回宮麵聖的太子三哥,他現在應當是關在自己的房間裡難過著吧!說起來真是活該,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萬娘娘,還一路跟萬娘娘對著乾,明知道父皇把萬娘娘當命來寵,竟然還這麼沒有眼色。
三哥再聰明有什麼用,就算坐上了太子的位置,又有什麼用?遲早有一天,他會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他才是應該坐上那個位置的那個人!
正當朱子儀飄飄然之時,外頭突然間響起了敲門聲,他眯著眼,頗有些不悅地喝道“誰?”
“啟稟四皇子,線人有要事稟報。”外頭的貼身太監恭敬得喊道。
朱子儀頗有些不耐煩,正要斥責一番,就聽到另一個人說道“是關於張延齡之事。”
朱子儀一聽,立刻來了興趣,對於這個搶了自己未婚妻的男人,朱子儀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好幾次都想動手殺了他,隻可惜都沒有成功,聽說三哥昨晚上在張延齡屋子裡過了一夜,具體如何不得而知,不過倒是肯定了一點,他們兩個,不乾淨。
朱子儀倒是很想知道,線人到底給他準備了什麼秘密,於是開口說道“進來。”
房門悄悄地打開,一道身影閃了進來,跪下身來請安,朱子儀眯著眼問道“張延齡的秘密?是什麼?”
那人低聲說道“張延齡不是男人。”
朱子儀原還不甚在意,聽到這句話之後,他驀地坐直了身體,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張延齡是個女人。”
“女人?”朱佑沅咀嚼著這兩個字,低聲地笑了起來。
他之前還覺得奇怪,三哥那冷情冷性的人怎麼突然就出手去幫一個陌生人?
原來那個陌生人身份不一般啊,居然是個女人!
不過想想也是,三哥那孤高冷傲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喜歡男人?
依照三哥那滴水不漏的性子,必然是知道她是女人,才會出手,再這麼推測一番,他們這三個月來的言行舉止,也就說得通了。
這個張敏之定然也不簡單,否則三哥不會那麼護著她,那是不是說,如果張敏之出了事情,三哥可能就會……
不管會如何,肯定是非常有趣!朱子儀想到這裡,拊掌笑道“居然是個女人,那可就不能留在這裡了。”
線人頓了頓,問道“那是要馬上告知衛國公,將張敏之捉拿起來嗎?
朱子儀微微搖頭“那可就不好玩了,我們要的是,出其不意。容我想想……”
線人低下頭,大大的帷帽遮蓋住了他的容顏,露出下半張消瘦的臉來,他微微得抿了抿唇,等著朱子儀開口。
過了一會兒,朱子儀拍了拍腿,說道“哦,有了……“說著,他朝線人招了招手,那人連忙上前靠近,他在耳邊低聲說了兩句,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做,往後不會虧待了你!”
線人應了聲是,隨後就退出了房間。
外頭下著小雨,沒有光,陰沉沉的一片,燈籠的黃暈似乎也被這黑暗吞噬了一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他按了按帷帽,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踏著步子飛快離開。
屋內的朱子儀看著窗外,麵色比之夜空更為陰沉,張敏之,竟然敢搶他的女人,身為男人已經可恥可惡,她是個女人,竟然還如此自不量力,他倒是要讓她知道,敢搶他的人,是個什麼下場。
以為那個自身都難保的太子爺能保護她,真是可笑之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