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歌!
林立夏這才注意到床前有一名白衣女子站在那裡,她愣了一下,接著微微笑了笑問道“請問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王爺在洛陽的府邸。”鬱娘也是溫婉一笑。
林立夏聞言皺了皺眉頭,王爺?她明明是救那男子時被刺客刺了一劍……
想到這裡她愣了一愣,難道,那男子?
“姑娘右肩受了劍傷已經昏迷了一天,雖然不會留下傷疤,可還是要好好休息。”鬱娘看了看那麵目蒼白的少女說道,“我這就叫人去通報王爺。”
“等等,”林立夏頭痛得喊住了正要離去的鬱娘,“我說,那個,不用了。”
鬱娘麵上浮現疑惑“姑娘,這是?”
“我與你口中的王爺根本不熟,”林立夏想坐起身,卻不小心牽動了肩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氣,“我和他隻是萍水相逢而已。”
鬱娘聞言笑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更要通報王爺了。”
“姑娘,不用了。”林立夏難得地堅持,麻煩,真的是麻煩,現在扯上了什麼皇室中人更是麻煩。
鬱娘這才發現眼前的少女一直在忍著肩上的疼痛,冷汗正從額上滑落。她上前拿起繡帕替林立夏擦了擦說道“姑娘還是不要逞強的好,傷口恐怕又要裂開了。”
林立夏蒼白地扯了扯唇角“多謝姑娘操心了。”
“你是王爺的救命恩人,這是當然的。”鬱娘一邊輕輕地扶起她靠在了軟枕上一邊說道。
林立夏無力地歎了口氣,這白衣女子又怎麼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救那王爺了,難道救人這種事情也有慣性?
“姑娘現在不要想太多,好好在這養傷才是真的。”鬱娘替林立夏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她的手中。
林立夏感激地朝她笑了笑,這女子還真是細心啊。清涼的茶水入口,乾涸的唇瓣變得潤澤,她不禁將一杯茶水喝乾淨。
鬱娘拿過杯子又替她倒了一杯,林立夏輕啜了幾口便放到了一旁擺放東西的小台上“姑娘,我還是得離開。”
鬱娘柳眉輕撅“我不懂姑娘為什麼這麼執著離開?”
“我這次並不是一個人出來的,我的丫鬟和侍衛現在肯定急著到處找我。”林立夏解釋道,這也是原因之一。
“這……”鬱娘聞言還是搖了搖頭,“姑娘要是想離開的話還是得親自和王爺說。”
林立夏有些好笑,敢情她救了那王爺還得什麼都征求他的同意?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時門被推了開,一身黑色長袍的李澈走了進來。
“小師父,你醒了?”李澈看著床上那麵色憔悴的女子說道。
林立夏輕輕點了點頭“嗯。”
鬱娘見狀起了身站到一旁,李澈則是上前坐在了床邊“小師父可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林立夏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調侃地說道“除了這裡暫時還沒有什麼不舒服。”
李澈聽她說話的語調就知道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大礙,心底頓時鬆了口氣“沒事了就好。這次又是多虧了有小師父在。”
“我倒是希望我不在的好。”林立夏苦笑了一下說道。
李澈聞言臉上泛上了趣色“小師父,不知該稱呼你什麼呢?”
林立夏想想也對,總不能穿幫了以後還一口一個小師父吧,他們倒是知道內情,可外人恐怕就不明所以了。“我姓易。”
“易姑娘。”李澈眸中笑意綿綿,“本王很感激易姑娘救了本王,所以易姑娘暫時就在本王的府邸內好好休養吧。”
林立夏心中冷笑了一下,本王?他這是在說她不同意也得同意嗎?“王爺,實話不瞞你說,我這次出來是和家仆一同出來的,我當時是和家仆走失了才遇上王爺,現在王爺帶我回來估計我那兩個家仆正找得慌呢。”
李澈見招拆招“既然如此本王這就派人去將你那兩個家仆接過來吧。”
林立夏不禁有點氣短,這人真是“不必勞煩王爺了,我這一趟是來尋訪親戚的,我在她家修養即可。”
“這怎麼行。”李澈一臉驚訝,“易姑娘既然是為了救本王才受的傷,本王豈能知恩不報?”
林立夏心中不住地搖頭,喏喏喏,又扯回了一早時的報恩與不報恩的話題上了,如果她現在身體還是健健康康的話,她肯定會拒絕之後馬上走人,隻可惜她現在受了傷連多說會話都覺得累,實在是沒有力氣和他繼續打太極了,她泄氣地說了一句“那就按王爺說的做吧。”
李澈滿意地笑了笑。一旁沉默著的鬱娘則是抬起了水眸靜靜地看著眼前兩人。
李毓此刻正慵懶地躺在軟榻上,一旁的六瓏正替他輕捏著肩膀,而七巧則是巧手剝著薄紫的葡萄皮,將晶瑩的葡萄一顆一顆喂入李毓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