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寒又給她處理了傷口,並包紮好。
這才有時間清潔血跡。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辦公室,喝著茶水,暗歎該女命大,以她的毒性,如果不是遇上他,絕對活不到天亮。
宋州發生什麼事了?這女人從哪裡來?誰要殺她?一連串的問題,不行,醒了就得讓她走,林寒可不想卷入另一樁江湖廝殺。
他沒睡意,半小時後又去瞧了一眼,仍處於昏睡之中。
會不會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是自己睡著,她醒了,會不會殺人滅口?細思極恐,想到這兒,林寒不由得打個冷顫。
清晨,林寒早早地醒了,來到病房,查看傷者情況。
就在房門打開那刻,一個拳頭朝他襲來,林寒有所防範,出手如電,伸手包裹住拳頭,但見女孩裹著床單,麵無表情地怒視著他。
林寒用力往後一推,喝道“你不僅受傷,還中了劇毒,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活你,就這樣報答你的救命恩人嗎?”
女子眼裡多了一絲異色,嘴唇蠕動,聲音冰冷,“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林寒怔了下,點頭,“當時你的情況非常危急,迫不得已。”
女子俏臉酡紅,神情略顯痛苦,腦門滲出一層虛汗。
林寒的目光落在她腹部,白色床單正在染紅,說明傷口裂開了,說道“你身體很虛弱,臟腑受損,傷口容易感染,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我這裡沒法留你,走吧。”
女子轉身就走,步履踉蹌,隻是走了幾步,忽然停下,問“我的衣服在哪?”
“全是血,讓我給燒了。”林寒答道。
“你賠我一身。”她又返回病房,並砰地關上門。
林寒微微愣住,救人沒收治療費,還讓賠衣服,有沒有天理?不過,讓女孩家裹著床單出門,實在不妥。
從目前看,對他沒有敵意,來殺他的可能性排除,她有沒有乾壞事?他可不想包庇犯人。
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受的傷,但身為醫者,不能見死不救,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等下給你弄來衣服,必須立即走人。”
說完,林寒給司徒萱打去電話,叫她帶一身衣服過來,因二人身材相近,司徒萱的衣服她應該能穿。
不大會,司徒萱匆匆趕來,帶著一套連衣裙,隻是不清楚林寒給誰穿,好奇地問他要衣服乾什麼。
林寒沒說實情,告訴她夜裡收了個病人,沒有換洗衣服,司徒萱沒有多問,出門去買早餐了。
隨後,林寒把衣服送進病房,並催促女子快點離開。
在門外等了半天,不見人出來,他敲敲門探頭望去,卻發現女子穿著裙子坐在地上,麵色慘白。
“我能不能身體好點再走?可以給你錢。”
林寒目光掃過,歎口氣,確實太虛了,要是強行趕她走,有可能倒在馬路上。
他隻好鄭重警告“我之所以救你,因為你是傷員,記住,不管你做了什麼事,不要殃及到我。”
女子點頭,舔了下乾裂的嘴唇,“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