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點，你在醫藥公司業務那麼好，會來做店員？”路美霞翻了個白眼。
路惜柔使勁甩了甩秀發，愁眉不展道“業務好有什麼用？回不了款，我都快吃土了！”
“真不如來賣古董，也不賒賬，雖說工資不是很高，起碼不用發愁，也不用挨訓！我都快抑鬱了！”
她坐在姐姐的腿上，勾住姐姐的脖子，嘟著嘴道“壓力太大了，站在十八樓窗前，有種想跳下去的衝動！”
路美霞眉頭微凝，不禁喝斥“傻妮子，不許有這種想法！爸媽全靠你儘孝呢。”
“要是真感覺壓力大，那就辭職換個環境！”
路惜柔一聲歎息，“要是讓我放棄幾十萬的提成，我不甘心，何況，就算我想辭職，領導也不會讓我走！”
“為什麼？”路美霞不解。
“因為我的客戶欠了幾百萬還沒要回來！咋辦呢？好難呀！姐，你要是給我找個厲害的姐夫該多好，就能幫我擺平了！”
“你比姐條件優秀，咋不找個優秀的男友？”
“誰會看上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呀？”
……
聽著姐妹倆的對話，林寒聽出大概意思，意識到路惜柔不像開玩笑。
這年頭欠錢的都是大爺，林寒不禁感慨。
突然，路惜柔看向林寒，直勾勾地盯著，看得他心裡發毛，不會看上他了吧？
“林……林總，你到底要不要我嗎？”
林寒苦笑，這話容易讓人誤會，說道“你們公司沒有法律顧問嗎？可以走法律程序！再者，月薪給你一萬，你會留下嗎？”
一萬的確太少了，要是把貨款追回來，平均每月有兩三萬。
路惜柔咬了咬唇“領導未必讓我離職，還給我施壓，讓我想法去找客戶要，客戶心裡咋想的我知道，還不是想占我便宜！”
路美霞聽聞，頓時變得緊張，“惜柔，不要給任何男人可乘之機，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底線，對得起你未來的老公！”
“知道了，不然，我早把賬要回了！還有公司那些餓狼，都想吃了我，本姑娘是帶刺的玫瑰，隻能看不能碰！饞死他們！”
“嗯，這才我好妹妹。”
“林總，你人脈廣，認識的有沒有大官？隻要施壓，不信那個惡少不給貨款！”
路惜柔隻是隨口一問，並沒報多大希望。
“林總不是本地人，剛來沒幾天，怎麼幫你？”擔心林寒下不了台階，路美霞急忙替他化解尷尬。
“那咋辦呀？要是把我逼急了，我真會……”
雖然沒有往下說，林寒也知道她要說什麼，淡淡道“欠貨款不還的老賴是誰？”
“潘粵忠，人稱混世魔王，是三羊醫藥公司經理，他……他放出話，除非陪他睡，否則，一分錢不給，不知為何，我的上級一直給我施壓，還做我的思想工作！”
三羊醫藥？林寒不由得笑了，他去萬泉商務大廈和花玉蝶簽股份轉讓協議，在電梯旁邊的牆上看到過。
笑問“他的公司在哪？”
“萬泉商務大廈！”
林寒緩緩站起，“走吧，我幫你要！”
路惜柔輕輕搖頭，潘粵忠背景深厚，據說黑白通吃，他去有什麼用？說不定被暴虐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