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靈阿眠!
芸姨娘進屋後躺在床上,看向身邊伺候著的侍女,有些虛弱的問“剛才進門時,聽管家說寧州回來了,你替我去看看,這孩子可安好?”
“是。”梅兒給芸姨娘掖好被角,輕輕關門出去。
曹丁木一直緊盯著禾園的院門,忍不住走上前去,想看清楚剛剛進去婦人的確切模樣模樣。
院內沒有聲音,曹丁木看著木門上有個較寬的縫隙,猶豫了許久,右手扶在門上,透過縫隙瞧了瞧。
門突然從裡麵打開,出來一個侍女。曹丁木記得,剛剛就是這位侍女扶那位婦人進去的。
他還未張口詢問這裡住的是何人,梅兒便手腳利索的關上門,怒目而視,“大膽!你是何人?這禾園豈是你能偷窺的!來人呐!”說完,就大聲呼喊起來。
附近的侍女和小廝,三三兩兩的跑過來。
來燕閣外候著的侍女屏兒,聽見似有似無的喊聲,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也急忙跑了過去。
屏兒來到禾園前,看見曹丁木被七八個人圍在中央,大有馬上打起來的架勢。壞了,出事了!紅兒姐姐讓她時刻注意著公子的貴客,沒想到這會兒貴客就惹上麻煩了。
屏兒衝進人群,“各位哥兒姐兒稍安勿躁,這位是小公子帶回來的朋友,可能有什麼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我們姨娘不管事,屏兒,你就覺得我們禾園是個好欺負的,是不是?一個今日剛到的外男,為何在院門外鬼鬼祟祟?”
曹丁木著急了,“姑娘你的真誤會了,我隻是想看清剛才進去的是何人?”
“好啊!還說我誤會你!”梅兒雙手叉腰,“他剛剛說的話,在場的哥兒姐兒可都聽見了。三姨娘平時很少出門,更彆提認識什麼外男了,你彆胡說敗壞我家姨娘的名聲。大家做個證人,我去找老太太和小公子評理去!”
曹丁木急得額頭冒出了細汗,好個伶牙俐齒的侍女。
恰巧此時,紅兒帶著三名侍女往來燕閣送吃食,老遠就聽見這邊在吵吵鬨鬨。“你們這是在乾什麼?小公子今日剛回來,老太太高興著呢,彆去給他老人家找晦氣。”
紅兒一直跟在麗娘身邊,麗娘現在在蘇家管事兒,紅兒多多少少學了點氣勢。她說完,在場的人都安安靜靜。
梅兒氣的嘴巴鼓鼓的,麗姨娘娘一直壓著三姨娘一頭,連她身邊的侍女也給她們臉色看。
一個有眼力勁兒的侍女走到紅兒跟前,悄悄和紅兒耳語。紅兒聽後,看了曹丁木一眼,轉而望向其他人,“都乾活去吧,這會兒小公子還在老太太那,這事兒我會稟告麗姨娘,先散了吧。”
梅兒聽後,氣呼呼的推開身後的門,用力關上。
梅兒進屋後,芸姨娘起身問“不是讓你去看看寧州,怎麼又回來了?外麵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吵?”
“姨娘,她們欺人太甚!”梅兒趴在芸姨娘床前,生氣的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芸姨娘笑了笑,“看把你氣的,你這急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也許人家隻是想拜訪我一下而已。再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禾園外,看熱鬨的人都散了,曹丁木尷尬的看向紅兒說“打擾了,那我先回去了。”
“貴客等一下”,紅兒喊住曹丁木,“我給貴客帶路,貴客可彆再走錯了。”
曹丁木怔了一瞬,臉羞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阿眠休息了一會兒,又起身。這天太冷,怕睡著後不小心凍著,那可就麻煩了。於是就喊著月岩,去屋外活動活動,醒醒神。
她們也隱隱聽見外麵有吵鬨聲,但畢竟是彆人家,私事還是少打聽的好。
這時,院門打開,紅兒帶著些吃食走進來。阿眠剛要道謝,就看見後麵還跟著個麵色不虞的曹丁木。出口的話就變成了,“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