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站在場中,開口道“娘,春圍,孩兒會參加,功名,孩兒也誌在必得。但在那之前,劉老賊必須得死。”
還沒等羅林說完,護衛隊長顧順清第一個拍了桌子,怒道“少爺放心,劉立中那老雜毛太過分,忘恩負義。夫人若是同意,我找幾個人,逮個機會偷偷的”說完,他做了個揮刀的手勢。
羅林嗬笑一聲,心中吐槽,你這是要自宮嗎?他轉身拍了拍顧順清的肩膀,問道“敢問顧大哥是幾品?”
顧順清道“八品。”
羅林道“適才我觀察了一下,老白毛身後的侍衛有好幾個是七品,顧大哥準備一打幾?”
境界差一品,那可是天差地彆,七品已經凝聚元嬰,體內玄氣可比八品要多出數倍,恢複速度更是八品望塵莫及,若無極品武技,或者法寶,八品在七品麵前就是個瓜。
顧順清吃癟,麵色漲紅,還一打幾?一個七品能打十幾個八品,他垂頭歎氣,嗔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如何?”
羅林沒再搭理他,人言武夫粗鄙,“鄙”字,羅林不敢苟同,但粗是真的粗,儒家與道門鄙視武夫,甚至青樓賣海鮮的姑娘們也不願與武夫做生意,無他,倆字,粗俗,又粗又俗。
哎,等等,青樓?羅林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他轉身對柳新月道“娘,此事由我來解決。我不僅要劉立中的狗命,還要讓他滿門抄斬,夷三族。”
柳新月和顧管家對視一眼,又看向羅林,眼神中有一種我家兒子終於長大了,都知道怎麼開飛船了的感覺。
“你不是跟娘開玩笑?”柳新月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確認。
羅林道“娘親放心,我已經有了個主意,必讓那狗東西付出代價。”
柳新月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確實沒什麼辦法,白家已經被逼到了牆角,既然兒子願意擔下此事,何不就讓他放手一搏呢?
良久,羅林躬身作揖“娘,顧叔,孩兒先告退了。”拱手後,朝著傻大個道“顧大哥,你跟我來。”
顧順清嘿嘿笑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柳新月緩緩坐下,喃喃道“也不知道這孩子哪來的底氣,竟敢說夷人三族?那得是謀逆的大罪啊。”
老顧沒接茬,倒是笑罵道“我這個傻兒子打小就莽撞。嘿,他就喜歡小少爺好,一根筋,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說完嗬嗬笑了幾聲。
柳新月歎了口氣,道“事到如今,也隻能指望這倆孩子了。”
羅林邊走邊琢磨,他已有了初步計劃,但細節還得推敲,習慣性把手伸進兜裡掏煙,卻發現,衣服沒兜,大皖還沒有發明煙草。
在大皖王朝,儒家把持朝政,最喜歡的就是三樣東西權利,名聲和海鮮。因此,青樓自古便盛行。
官階低的去青樓,官階高些的愛去教坊司,那的姑娘都是犯官女眷,姿色好,氣質好,多有才藝,海鮮價格自然也貴了些。
關於海鮮,與武夫們的武吃不同,儒生們喜歡文吃,吃完若是能留下一首詩作,尤其是一首流傳世間的佳作,海鮮們甚至願意倒貼。
來到書房,羅林叫來青兒,三人湊在一起。
“青兒,給本少爺準備些銀兩,和顧大哥陪我去教坊司走一趟。”羅林對著銅鏡,邊整理衣冠,邊隨口說道。
青兒愣了一下才答應道“好的,少爺。”心中卻想,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少爺莫非忘了老爺是怎麼沒的了?
不多時,俊逸瀟灑的白家小少爺白林正式上線,從此世上再無羅林。
他左手背負,右手持扇,發絲在秋風中輕擺,正是大皖好兒郎。
古人沒手機,沒網絡,到了晚上,出入風月場所是唯一的娛樂,雅俗共賞,有錢的出力,沒錢的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