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隻賣藝!
渡橋處的喊殺聲傳入營帳,金蓮依舊自顧自打坐調息,偶有屬下來稟報戰況,她也就是哼一聲了事。
渡橋不寬,隻要對麵沒有高品武者,那麼渡橋爭奪會一直持續下去。反正也隻是佯攻,至於為什麼要佯攻?對於金蓮將軍,這重要嗎?有意義嗎?
半個時辰後。
金蓮緩緩睜開雙眼,玄氣恢複了八成,已有一戰之力。她扭扭脖子,發出一陣脆響。
“白林,接下來怎麼辦?”
白林坐在地上,手裡的樹枝撥來弄去,隨口答道“繼續佯攻,咱們派出的那四百人應該已經進城了。”
金蓮狐疑道“四百人?什麼時候去的?我怎麼不知道?”
白林終於停止了撥弄,慢慢地抬起頭,看著她,嘴角抽搐,樹枝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默默伸出三根手指。
“好好好,你冷靜下,彆激動,這些都是小事,不必在意。”金蓮說完,背著手,吹著口哨,出了營帳。
白林捂著額頭,喃喃道“可憐那四百名渡江的勇士,竟被主將一天內忘記了三回,節哀順變吧。”
他終於發現了這個妞兒最大的缺點,不但智商低,記憶力還出奇的差,他有時候甚至懷疑,這個妞兒會不會時常脫下褲子,自檢一下性彆?
叛軍營帳。
劉立中剛剛完成了三個周天的調息,玄氣恢複了七八成。抓起身前的一瓶丹藥,一股腦的倒進嘴裡。
他暗自琢磨,今天若不是那黑衣人王金蓮必死無疑,隻需要再出一箭。那黑衣人是誰呢?總感覺有點熟悉,又想不起來。
恰在此時,康師爺弓著腰,小跑著進來,臉上帶著些許驚恐。
劉立中捂著額頭,抿著嘴唇,實在是受不了康師爺跑步的姿勢,跟個沒了頭的大鵝一樣,他忍了二十多年了,也許還要忍到入土。
“停!就站在那兒說,離我遠點兒。”劉立中嗬斥道。
“老老爺,卑職可是去了趟鬼門關呐!差點就回不來了,差點兒就伺候不了您了。”師爺在離劉立中一丈處哭訴。
“你不是去白家了嗎?又出了什麼幺蛾子?”劉立中不耐。
“那白家他到處是陷阱啊。卑職差一點就著了道,折損了十幾個衙役,卑職慚愧啊!”
“回府上抽調衙役,再去搜,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抓到那柳氏,暫時先彆動,帶回來見我。”劉立中吩咐道。
康師爺應了一聲,又邁著大鵝步,噠噠噠地跑遠了,劉立中自始至終都背著身,他不要看見那個男銀。
回憶當初,王黨分崩離析,大將軍交出兵權,他被貶為縣吏,隻有這個貨站了自己的隊,所以他得活著,作為見證者。如今,他劉立中又有一次機會證明自己,證明大將軍的選擇是錯的。永遠不要把自己的雞蛋放在彆人的籃子裡。
“快了,快了。”劉立中自顧自地說著,聲音有些陰冷,嘶啞,似笑非笑,侍衛們挪了挪步子,有些惶恐。
渡橋上,激戰依舊。
青州軍一方,已損失超過百人,餘下不足五百,已經逐漸退出了中線爭奪,邊打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