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隻賣藝!
顧順清秒懂,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我那可不是下流,我那是為了緩解疼痛”說完,他蹦下了床。
一瞬間,白林眉頭驟起,他發現這個家夥居然落地無聲,難道?他現心中一沉,朝著顧順清的屁股當的一腳踹過去。
啊!
顧順清慘叫一聲,喊道“少爺,你乾嘛打我,我可是剛剛大傷初愈。”
白林沒有理會,伸出左手,施加陰陽標記,結果標記無效,這下,他深呼一口氣,喃喃道“你沒死,嚇死我了。”
顧順清一臉的不解,回道“我當然沒死,你看,好好的。”他伸展手臂,走了幾步螃蟹步。
“那你怎麼落地無聲?”白林問出了疑問,可能是在藍星鬼片看的太多,天然地認為隻有鬼魂才會腳步輕飄。
顧順清嘿嘿一笑,道“少爺,我五品了,生死之間走一遭,外加你老爹的指點,我突破到五品如意境了。彆說這床,就是百丈懸崖,我依舊可以落地無聲。”
白林哦了一聲,“牛逼”倆字脫口而出,顧順清眨眨眼“牛逼是何意?”
白林嗬笑一聲,道“就是說你很厲害的意思。”
頓了頓,他又問“五品有多厲害?”
顧順清一揚脖子道“武者五品,圓融如意,攻防一體,氣息連綿不絕,而且,我還從你老爹那悟到了一種武技,我把它命名為無極九連殺。這麼說吧,五品之下,我無敵,五品之上一換一。”
白林有些震驚,“牛逼”倆字又脫口而出。
之後,顧順清又問了些昨天的細節,有些精彩部分,他當時昏迷錯過了,白林添油加醋,手舞足蹈地給他白呼了一番,尤其是老王現場教學那段。當然,他不是武者,各種動作,他當京劇來演,顧順清配合地演倒黴的獅祭司。
良久,白林拍了拍他的肩,鄭重說道“謝謝!”
顧順清把他的手拍開,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少爺,你這是跟我生分了?咱倆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啊不,是我穿你的褲子長大的,但我可拿你當我親哥,我死了我願意,愛誰誰。”
白林欣慰地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道“那你好好修煉,儘快到四品,最近可能你還得再死幾次,保重。”說完,白林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留給顧順清一個優雅的背影。
“嘿!”顧順清抓起一隻鞋扔了過去。
回到臥房,白林打坐修煉,作為八品陰陽師,他實際已經不需要睡覺,於是心中暗自盤算,大頭五品了,配合綠鶯的靈魂尖嘯,隻要不遇到超凡,我也是有自保能力的人了。要是蓮姐在就好了,我基本高枕無憂了。
他閉上雙眼,感受自己的陰陽大道,練習了數次出竅,現在,他的陰陽之力有了不小的積累,內視自身,丹田的陰陽之海已大如池塘,陰陽互生,又互相吞噬。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白林離開臥室,來到後山空地,天剛破曉,後山一片靜寂,花鳥魚蟲尚未蘇醒。
“應該是安全的。”白林低語一句,忽然調動陰陽大道,發動陰極領域,百丈之內,大地被黑霧籠罩,被籠罩的生物靈魂被禁錮,猶如身陷沼澤,被地下伸出的腐爛手臂拉入地下。
這就是馭鬼術第五階的新術法,陰極領域,當然,死去的都是魚蟲走獸,這種駭人的陰陽術他可不敢隨意示人,免得被當成魔頭。
白林收起陰極領域,露出滿意的笑容。
“呦,公子馭鬼術第五階了啊?好厲害呢!要不要跟奴家慶祝一番?正巧,四下無人。”綠鶯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給出了一個略帶嫵媚的評價。
白林沒搭理她,抬頭看見一個飛行的黑點。突然間,他的雙眼射出兩道神芒,一道蒼白,一道漆黑。
天空傳來一聲慘叫,由遠及近,白林轉身離去,俄頃,一隻烏鴉的屍體直直砸落,撞到巨石上,四分五裂。
大烏邊境。
天將拂曉,兩個大烏武士吼著大烏語,掄起鞭子,將礦坑裡的眾人抽醒,深秋的淩晨,空氣已經很冷,能清晰看見呼出的白氣。
“起來,你們這幫大皖豬玀。”啪啪啪地,鞭子聲再次響起,慘嚎聲四起。
朱成誌咬著牙,爬起來,看向遠處高高豎起的軍旗,他心道,希望團長運氣好,不要暴露,軍營可是凶險之地。
“都脫掉衣服,立刻!脫了給熱粥,不脫的就地處決。”連毛胡武士蹦下礦坑,一邊抽打,一邊吼著。
前排的一些人熬不住打,已經開始緩緩脫下衣物,不論男女老少。朱成誌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過。
脫掉衣物的人,尤其是女子,都瑟瑟發抖地蹲在地上,男人被趕到牆壁處站好,等待著朝天鼻武士的挑選。
朱成誌不甘心地脫掉衣物,靠牆站好,咬著牙,斜視著兩個武士和圍住礦坑的弓箭手。
朝天鼻武士環視著男人們,忽然他的眼神鎖定了朱成誌,大步跑過來,不斷地上下打量,嘴裡嘖嘖嘖的,端著下巴,如同欣賞一個藝術品。
“好!好!”連著叫了兩聲好,回頭大喊,把連毛胡武士也叫過來,兩個人一起品評起來,朱成誌的火氣到了極點,一萬匹草泥馬都擋不住。
片刻後,朝天鼻武士指著朱成誌,朝著上麵大喊一聲“下來幾個人,把這隻白狗洗乾淨,送去大人那。”說完,還不忘評價一句“個頭兒狗大!好狗!”
很快,朱成誌被幾個大烏武士帶走,他一路忍辱負重,牙都陷進去了一毫米,恥辱,恥辱啊!
當然,他不是沒想過反抗,但他感受過這些武士的品級,全部都是七品,那兩個惡心的家夥是六品,反抗也毫無勝算。
朱成誌心裡滴血,一聲悲呼,早知如此,打死也要答應老虎和他換任務,當初他還以為老虎要和團長套近乎,拒絕了他,這下可好,如今悔恨至極,這大副的威嚴是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