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魂劍!
“可惜,可惜一個忠仆,就這樣身死了!”一個聲音在裘滄海身邊徘徊。
裘滄海大驚,忙左右環顧,一把劍已架到他的脖子上了,寒光四射的短劍。
“裘幫主還認識此劍嗎?”冷嘯雲手握著劍冷冷的說。
“認得,當然認得。”裘滄海說道。
“隻可惜這劍卻不認得裘幫主了!因為之前幾日,它剛飲過裘幫主的血!裘滄海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索魂令在哪?“冷嘯雲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便是我,如假包換的裘滄海!”裘滄海說道。
“不要再裝了,你的長老汪有財已經發現了你,剛才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有什麼陰謀!我的索魂令是不是讓你送給彆人了!好模仿我殺人是吧!”冷嘯雲將飲魂劍又貼近裘滄海喉嚨幾分,裘滄海的脖子已經被割出一道血痕。
“既然被你識破了,那我也無所謂了,你要殺要剮隨你,隻是你殺不死我裘滄海!”那假裘滄海亦是什麼都不說。
“因為你隻是個傀儡,你還有幕後之人是吧!那操縱你的線又在哪裡?”冷嘯雲劍上用力裘滄海的脖子又多了一道血痕。
突然裘滄海的喉結動了兩下,裘滄海口吐鮮血,倒地身亡了!
冷嘯雲收起飲魂劍,轉身又去了大漠的方向,他隻能這麼做了,他要鋌而走險。這裘滄海死了已經全無頭緒了,他幕後的黑手似乎不可能在露麵了,他隻有此絕處逢生的計劃——再去找夢雲飛。
大漠的風沙還是無儘的吹著,似欲橫掃萬物,席卷敢進入此地的一切生靈;大漠內雖似渺無人煙,但如果你用心卻還是會發現點點綠洲點綴其中。
他又來到了小鎮,‘包打聽’死的模樣依然還映在他腦裡。他默默的來到了客棧,想祭奠一下因他而死去的包打聽。
突然他看到幾個身影再熟悉不過,崆峒派!此地雖離崆峒派幾百裡,但卻是離此最近的門派了。他急躲入客棧,從窗縫裡觀瞧。
幾個崆峒派的弟子似乎正在等一個人,為首的他似乎見過,便是幾天之前圍剿他的那些人中之一。
“事情辦得如何?”突從一屋裡走出一人,冷嘯雲大驚,但見此人全身著勁裝包的緊緊實實,一席頭巾將頭發和臉完全包住,這衣服的顏色居然是褐黃色,他潛入沙漠裡你幾乎分辨不出他和沙子有什麼區彆,此人不是殺死大漠群狼之人嗎,隻是此時那人並沒有佩戴短劍!
“很順利,凡夢成子一派抵抗者皆已被我儘除。”其中圍剿他的那名男子說。
“好,萬事俱備,隻待武林大會便可舉大事!你便亦可接替你師傅當崆峒掌門。”那蒙麵男子說。
“謝了,師傅不懂識時務者為俊傑之理,我雖苦心相勸,但怎奈為師倔強,更欲將我逐出師門,我便聯係閣下,將其除之而後快!反正閣下乃是一影子,殺了人亦可栽贓到冷嘯雲的頭上,飲魂劍殺人無數,殺此一人必不引起懷疑。再者,我為大弟子,師父已死,我便可繼承崆峒掌門之位,那些違反我意思者必將斬草除根!“那男子得意的說。
“你便能識時務,否則我等興起,必除你派,你這趨利避害,當真聰明之極。”那蒙麵男子說。
這二人臭味相投,相談甚歡;冷嘯雲在一旁吃驚非常,此崆峒弟子心計狠毒,更是串通外賊,裡應外合殺死師傅,並栽贓於自己!而那個影子,必和假裘滄海是一派,他們欲在武林大會舉大事,又是何大事?
冷嘯雲緊緊握著手中飲魂劍,他不能再坐視不理了,他似乎牽扯這樁樁件件事,他仿似亦是一個傀儡!一個身不由己的傀儡!而在幕後拉動線者,他又無從知曉!但結果已經很明確了,他必將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替幕後之人承擔所有罪惡!
他必須主動出擊,段紫嫣在他們手裡,他的命也在他們手裡,他必須改變著一切!
“可以出來了,崆峒那群弟子都散了。”那蒙麵人對著客棧說道。
冷嘯雲飛身跳出,劍指那蒙麵人說道“你想讓我知道這一切,究竟有何目的?“
“沒有目的,隻是讓你知道你應該知道的東西。”那蒙麵人說道。
“包打聽是不是你殺的?”冷嘯雲冷冷的問道。
“我隻殺過大漠群狼。”那蒙麵人亦冷冷的說。
“你就不怕我將你們這所有告知江湖嗎?”冷嘯雲說道。
“哈哈哈……冷嘯雲你一直是個冷靜的人,為什麼這麼天真了?江湖會有人信一個殺人惡魔的話嗎?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那蒙麵人笑道。
冷嘯雲再無二話,飲魂劍寒光四射,如一道流星般直刺那蒙麵人,誰知那人一晃便已不見,行如鬼魅。
冷嘯雲收住飲魂劍,加緊步伐,直奔大漠,他必須行動了,他不想像裘滄海那樣做傀儡,被人牽著線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