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魂劍!
“師父,夜深了還沒安歇!”寒飛雪走到玄真上人的身邊說道。
武當的夜色依舊美如畫,玄真上人卻無暇欣賞夜色,他將木劍緊握手中端詳著,似在追憶著什麼,不知不覺的入了神,連寒飛雪的到來都沒有一絲留意。
“是飛雪啊,我在欣賞夜色!”玄真上人收住木劍說道。
“這夜色是如此之美,皓月當空,星宿其列,想明年又是風調雨順之年!”寒飛雪說道。
“風調雨順之年,國家卻不太平!外有蠻人作亂,內有邪教當道,定會使得民不聊生,正邪顛倒啊!”玄真上人歎道。
“師父在擔心聖火堂!”寒飛雪問道。
“是!我以前總覺聖火堂已在十年前銷聲匿跡,此聖火堂雖再出沒,亦不足為懼,卻不想他們使眾派臣服,亦血洗少林,更殺死清靈真乃罪大惡極啊!”玄真上人狠狠的說道。
“諸派為求自保並非真心臣服,少林欲對付武當不想自己卻遭聖火堂毒計乃罪有應得,隻可憐了我清靈師兄!”寒飛雪歎道。
“清靈自幼在武當長大,性格淳樸善良我甚是喜愛,他並無過錯亦與世無爭卻為何要遭此大禍!”玄真上人緊握木劍說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或許是他的劫數吧!”寒飛雪說道。
“那武當還參加今年的武林大會嗎?”寒飛雪又問道。
“參加,必須參加!我一直縱容聖火堂的目標便是此!等武當爭得魁首之後可光大門楣,亦可號召武林正義之士一起對付聖火堂!”玄真上人說道。
“可師父可曾想過若在武林大會上再與少林相爭,聖火堂是否還會漁翁得利!”寒飛雪問道,卻若一桶冷水狠狠的澆在玄真上人的頭上。
玄真上人沉默了,他卻似從來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他深深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徒兒,他突發現他似乎變了,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寒飛雪了,多了一絲穩重和成熟。
“飛雪,你是如何和嘯雲認識的!”玄真上人問道。
“師父怎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寒飛雪笑道。
“隻是奇怪,我一直以為你是被嘯雲所殺,我亦記恨了他很久!現在想來慚愧至極!”玄真上人說道。
“那時冷嘯雲在被一群金人追殺,他雖驍勇卻怎敵得過數人!金人將他團團圍住,我恰從旁路過便和他共戰一處,驅走金人!由此我們便認識了!”寒飛雪笑道。
“那看你和智善激戰,見你武藝確長進不少!看來這些日子裡你亦勤加練習武學,未有絲毫鬆懈!”玄真上人笑道。
“師父所教授之藝,自當勤加練習!”寒飛雪笑道。
“你可知那假扮你之人為何要假扮與你!”玄真上人問道。
“不知!我們至今仍未查出!”寒飛雪臉色立時變得嚴肅。
“不聊這個了,夜色已深還是回屋歇息吧,飛雪!”玄真上人見寒飛雪麵色凝重忙說道。
“師父我有件要緊之事要對你講!”寒飛雪突說道。
“飛雪,但說無妨!”玄真道人本欲轉身離去,聽他此言忙轉身問道。
“我在那假寒飛雪身上尋得一物,和師父有關!”寒飛雪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匣子遞到玄真上人手上。
玄真上人正欲打開,寒飛雪捂住匣子說道“此物必吸得子時之極寒之氣方才顯露形狀!”
“子時極寒之氣?”玄真上人疑惑不解。
“武當恰有一處可吸得子時極寒之氣!”寒飛雪說道。
“武當最高峰!”寒飛雪又說道。
二人飛也似的朝那山峰而去,不消片刻便登到了峰頂,舉目眺望山下一片靜寂,武當道觀錯落如棋盤,隻缺少了棋子。
已入深夜,燈火皆滅,在沒有燈火的映襯武當山靜悄悄如沉睡一般。
玄真上人打開匣子突一股煙氣冒出,他暗叫不好忙扔掉匣子卻已是不及,那股煙氣他已吸收一大半!
“此乃至陰至毒攝魂散!不消片刻便可發作!”寒飛雪說道。
“寒飛雪!我如何得罪與你,你為何要害我!”玄真上人猛吐一口鮮血,欲拔青釭劍卻發現無半點力氣!
“不要再費力氣了!中此毒者不消片刻便可遊走全身,靜脈儘斷而亡!”寒飛雪說道。
“你不曾得罪過我,卻得罪過她!我本不願害你,奈何你卻非去爭什麼武林大會的魁首!那便是和她最對,沒有任何人可以和她最對!我會一直保護她的!”寒飛雪咆哮道。
“這便是引我上山來的原因!”玄真上人反笑道,又嘔吐數口鮮血,他未想到他的徒兒一個身死,另一個卻想加害於他,或者死了是種解脫!
“不錯,此峰乃武當山最高之峰,又恰是子時,又有誰會來救你?”寒飛雪說道。
“我可是你師父!你此乃欺師滅祖!”玄真上人真氣逆行,嘔血不止。
“你既是我師父就應該多為徒兒考慮,最好現在就跳下此峰,免得我一會再動手!好讓你傷心欲絕!”寒飛雪說道。
“好!好徒兒!”玄真上人大笑道。
“你死了之後,我便可繼承武當派之掌門了!武當亦不再會參加武林大會了!”寒飛雪笑道。
“好!”玄真上人麵色如土已不能講幾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