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魂劍!
屋外武當弟子淩亂,恰似無頭之蒼蠅四處亂竄,冷嘯雲顧不得他們,幾個飛縱便到了藏雲閣外,但見藏雲閣完好依舊,甚是奇怪。
冷嘯雲抓住一武當弟子忙問,那弟子言突聞藏雲閣巨響,聲音甚大百十丈內皆可聞到,眾弟子慌張皆以為是藏雲閣犯天惹怒,不知如何應對。
冷嘯雲放開那弟子飛身跳入藏雲閣急尋秦卿兒,未料秦卿兒不知所蹤!冷嘯雲大驚仔細尋遍藏雲閣卻發現藏雲閣內一切如常沒有一絲淩亂,冷嘯雲不免奇怪。
待冷嘯雲走出藏雲閣卻發現眾武當弟子皆在外注目卻不敢進入,冷嘯雲忙問“秦姑娘身在何處!”
“她已在一個時辰之前下了武當山,我們卻不知她的去向!”一武當弟子說道。
冷嘯雲稍感安心,卻又覺得好笑,他仿似從未關心過她,卻為她每次都提心吊膽。
冷嘯雲收住飲魂劍,轉身正欲離開,一武當弟子說道“清風師兄,剛才是你呼喚眾師弟嗎?”
“沒有!”冷嘯雲大奇道。
“那便怪了,剛才不知何人大喊藏雲閣出事,我們忙放下手頭之事向這裡而來!”另一武當弟子說道。
冷嘯雲臉色鐵青暗叫不好,複拔出飲魂劍飛也似的向玄真上人房中而去,還未進入屋內他便感覺到了一股寒氣,攝人心魄的寒氣仿似欲將房間變成冰窖,將房間裡的每個人都凍成冰似得。
屋內田星石正在將玉蟾放於玄真上人的額頭上,仿似丹田的毒物已吸淨;夢雲飛亦在運功周身不時有熱氣冒出,隻是此刻他已將雙掌蓋於玄真上人的心臟位置;田星石不斷變換著玉蟾的位置,雙手亦如風不斷的將金針刺入拔出,仿似解毒已到了關鍵時刻,二人臉色皆白,不斷有汗滴冒出,似未感覺屋子裡不斷襲來的寒氣。
一人靜靜站於他們身前,綾羅錦服,英俊異常,手中持一柄閃著青光的劍,此寒氣便是由他發出。
冷嘯雲倒吸了一口冷氣,方欲說話被那人製止,那人依舊站在那裡紋絲未動,仿佛是塊木頭。
但冷嘯雲絕對知道他不是木頭,而且知道他是個惡魔,隨時會取你性命的惡魔!他默默的將飲魂劍握緊,再握緊,左手的飛針已經在他手上了,隻要那人動他便會出手,他決不允許有人可傷害屋裡的任何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曾經救過他的命!
“你手裡的兵刃對我沒有作用!”那人原地不動拋出一句話。
“你為何來此?來取我師父的性命?”冷嘯雲問道。
“錯了,不隻是你師父的還有夢雲飛的!”那人說道。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出手!”冷嘯雲又問。
“我不喜歡偷襲彆人!”那人又說道。
“恐一會你便殺不了了!”冷嘯雲笑道。
“玄真上人身中劇毒,夢雲飛即便救下他亦會虛弱無比;而夢雲飛同樣會真氣損耗殆儘,你認為你們這樣的三人有把握勝我嗎?”那人笑道。
“或許不是三個而是四個!”一個聲音從門外傳出陌生而又熟悉。
那人和冷嘯雲的臉色皆變,一道人影閃出,黃褐色的衣服,黃褐色的麵具,手中握著一柄短劍。
“你也想幫他們!”那人說道。
“不錯!”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好!”那人的青鋒劍青光四射似一條蛇一般不斷的遊動。
冷嘯雲的飲魂劍亦寒光四射,突黃褐色衣服之人站於冷嘯雲身前說道“我一個便夠了!”
“好!”青光劍隻一閃便到了黃褐色衣服之人眼前,直刺黃褐色衣服之人喉嚨!
那劍太快了,快到連冷嘯雲都自歎不如,天下恐沒有人可以接住!可那黃褐色衣服之人卻接住了,青光劍刺到之時他的短劍早已擋在喉嚨之上。
“砰!”巨力相撞,冷嘯雲頓感如飛沙走石之勢撲麵而至,忙運起內力抵抗,既是如此他亦被吹得退了一步!
“好劍!”那人讚道,手中青光劍不停卷起一股巨力直向黃褐色衣服之人拍打而去,黃褐色衣服之人隻一晃便躲開了此劍,那短劍左右晃動忽化作萬道劍影,亦若點點星光向那人當頭罩下。
青光橫掃帶著不可抗拒之勢欲席卷一切,“砰”劍勢再次相擊,屋內恰如一個漩渦,風暴的漩渦,似欲席卷一切又似要毀滅一切!巨力將冷嘯雲震退數步,夢雲飛和田星石也被此巨力衝散。
“風雷劍法,我倒之前未發覺你是點蒼派之人!”那人說道。
“你未發覺的事還很多,又豈止此一件?”黃褐色衣服之人笑道。
那人手中青鋒劍再次舞動青光似欲將房間遮住,變成一片青芒的世界!黃褐色衣服之人短劍亦動,隻是在青芒之下顯得那麼羸弱,似可憐的孩童一般,眼見青芒幾欲將黃褐色衣服之人吞掉,突一股黑氣襲來將青芒擊碎,一股死氣彌漫屋內,壓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夢大哥!我師父看來已是無恙!”冷嘯雲大喜道。
“已無恙,但中毒已深,需耗費時日細心調理!”說話之人是田星石,而並非夢雲飛。
夢雲飛緊握斷情劍和黃褐色衣服之人站於一處,緊緊盯住那人,那人亦緊握青鋒劍不發一言,雙方似石頭人一般站著,一直站著。
“你已經失去殺死我們最佳的時機了!”夢雲飛說道,臉色依舊難看,卻緊握斷情劍神態決絕。
“是!”那人突的身形一晃不見了。
“咳咳咳……”黃褐色衣服之人見那人走遠大口嘔血,想剛才幾次內力相博,他已拚儘全力,此刻他已如強弩之末了!
“他不想殺我們!”冷嘯雲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