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魂劍!
屋裡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仿似個死人,唯一證明他還活著的證據便是他的呼吸。
一女子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端起一碗糜粥小心嘗了一口待確信那粥涼些了,方放心的喂到他的嘴裡。
他的喉結顫動慢慢的咽下東西,卻不知為何發不出一言,那女子看他咽下糜粥,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她依舊是那麼美,沉魚落雁,傾國傾城,可他是她的一個梗,一個深深的痛;他亦是她的一顆稻草——救命稻草,如若沒有他,她不會逃離開那個地方,一個罪惡的深淵!
可他卻為她付出了代價,骨斷筋傷,除了吃飯,他再不能活動一下身體了!他的身體是被他們的棍子打斷的,為了掩護她逃離那裡!
他愛她,她自然知道!可她卻不愛他!但她早已將他當做自己的恩人了,她要將他當做一輩子的丈夫!他是她的再生之主,故她叫他主上!她要聖火堂之人叫他主上,讓天下之人都叫他主上!
“你救過我,我要養你一輩子!”那女子一勺一勺的將糜粥喂給那人。
“還記得嗎?當你第一次見我時的那種神態!癡心可人,還曾答應幫我脫離苦海!可你即便幫我脫離了那裡,我心裡的苦海亦脫離不了!”那女子苦笑道。
“那年我約莫十六歲,在青樓遇到你我不知道你的姓名,直到我欲逃走,逃離那地方,你奮不顧身的相救,我亦不知道你的姓名!”那女子輕輕擦去那人嘴角的殘羹說道。
“他們將你打著如此模樣甚是可惡,天下男人都是惡的,從來沒有一個是好人!”那女子狠狠的說道。
“可還有些人是好的,第一個便是你!第二個是他,癡態像極了你,卻亦非常英俊,他默默跟著我十年,整整十年!隻可惜我出自青樓,我根本配不上他!”那女子哭道。
“我本以為世上除了你們之外再無好人,可未想又讓我碰到了一個!他不應該算個好人,卻應該是個和我同病相憐之人,他有著和我相同的遭遇,且他又一次次救我,雖然這些都是我的安排!”那女子又說道。
“可我不應該,不應該讓如此之人再為我受罪!我是一個苦命人,我不要其他人和我一起受苦!”那女子哭的如此悲傷,幾滴眼淚不覺滴在那人身上,是如此的晶瑩清澈。
她心裡有萬難卻隻能向他傾訴,因她不想讓人們看到她的軟弱!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黃褐色衣服之人跟隨者那個拿折扇之人走了好久,突停住問道。
“去見我們的主上!”那拿折扇之人笑道,身形未有絲毫停留。
一家破敗的客棧映襯著寥落星光,幾盞油燈閃著微弱的火光,一人立於油燈之後,周身黑色深深的隱藏在黑暗中。
“你來了!”那人聲音蒼老。
“我來了!聽說你可以讓我活命,故我來了!”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坐!”那黑衣人說完一條凳子憑空飛起準確的落到黃褐色衣服之人身前。
“好武功!”黃褐色衣服之人讚道。
“但憑這點武藝卻並不能讓你活命!”那聲音冷笑道。
“哦?你們不是說過隻要和你們合作,你們便能讓我活命嗎?我還真不想死,尤其是死在女人的手裡!”黃褐色衣服之人笑道。
“那要看你是否誠心和我們合作了!”那聲音依舊陰冷。
“如何才算是誠心?”黃褐色衣服之人問道。
“隻要你交出一個人便是誠心!”那聲音說道。
“何人!”黃褐色衣服之人複問。
“寒飛雪!他可一直在你的手上!”那聲音說道。
“他是我的人!”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可他也是她的人!”那聲音笑道。
“可今後他便不是了,我保證!”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好!我信你!”那聲音笑道。
突一物憑空飛起直向黃褐色衣服之人擊來,黃褐色衣服之人隻輕輕一抓便將那物抓在手上,他張開手一看是一張黃色的手帕,他將手帕打開手帕上赫然繡著一物,裝如烈火,周身通紅正是聖火令!
“拿著他!武林大會上你便不會死!”那聲音漸漸消弱,幾欲不聞。
“你可是江百川!”黃褐色衣服之人問道,但那人早已隨著聲音消失了。
冷嘯雲獨自走在崎嶇的路上,武當山上眾樹回春,點點綠色映襯著無限的春光,卻沒有勾回他半點思緒。
她沒有救回,她依舊讓他肝膽欲碎,命運似總在捉弄於他,他恨時她偏偏要給他愛,他有了愛她卻充滿狠!
“嘯雲,秦姑娘呢!”夢雲飛見他回來飛步向前。
冷嘯雲沉默不語,徑直向房間走去,玄真上人亦要追去,被夢雲飛拉住,二人知若問定無結果,便轉身欲走。
“亦柔是何人!”冷嘯雲突轉過身問道。
“我好似從未聽過亦柔這個名字!”玄真上人皺著眉頭說道。
“江湖之上確沒有亦柔這個人,但確有段亦柔這個人!”夢雲飛說道。
“二十年前的江湖第一美女段亦柔!”玄真上人亦附和道。
“段亦柔有傾城之色,且善良賢惠,是江湖之人夢寐以求之女子!後卻不知為何突從江湖失蹤,此後再不知所蹤!”夢雲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