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魂劍!
“裘幫主我豈會不識?你便不來找我,武林大會之後我定會找你!”冷嘯雲厲聲說道。
一乞丐三角眼,鷹鉤鼻,穿著破爛正是裘滄海,他才跳入屋內,冷嘯雲便放下了王神通脖頸上的劍,直直指向他。
“冷大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裘滄海笑道,手中竹杖卻未有絲毫抵抗之意。
“我豈會誤會你,你欠武當一條人命,今天總該還了!”冷嘯雲飲魂劍中寒光四射,幾欲奪人雙眼。
“清靈早被你們救走了,除他之外我再想不起其他武當之人了!”裘滄海說道。
話才講完,一劍已至,裘滄海手中竹竿舞動化作一片棍影將那劍擋開,身子一傾跳出數步說道“如若是我殺死清靈,天地不容!”
“嘯雲,聽聽他何意!”冷嘯雲正欲再出劍,一隻手將他拉住,正是已經醒來的夢雲飛,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冷嘯雲立時收住飲魂劍,取出懷中的玉蟾放於夢雲飛的額頭處,片刻那玉蟾變得烏黑,夢雲飛的臉色便有了起色。
“丐幫受聖火堂要挾隻得協助與她為虎作倀,那日我們本已將清靈抓住關於分舵,本打算待了結了於掌門之後便放走清靈,未想待我趕到之時,分舵已發生事故,眾分舵弟子皆躺於地,清靈亦被救走!”裘滄海說道。
冷嘯雲不語,隻顧照料夢雲飛,將玉蟾不斷的在他身上變換位置。
“如若是裘滄海想要殺他,那為何還將他囚禁於分舵呢!直接殺了不是更好!”王神通說道。
“清靈乃武當之人,我雖受聖火堂要挾卻還沒有泯滅良心,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裘滄海義正言辭。
“你二人的雙簧戲演完了嗎?”冷嘯雲站起身說道。
“你們可以走了,多謝你們的玉蟾現在可還給你了!武當自身難保,顧不了其他派之人!”冷嘯雲將門打開,將發黑的玉蟾遞給王神通說道。
“你,無恥!玉蟾用完了卻說要還我!你真乃出爾反爾之徒!”王神通大怒。
“王掌櫃剛才不是言說,我乃聖火堂之人嗎?聖火堂之人怎麼會背叛自己的組織呢!”冷嘯雲笑道。
“冷嘯雲你現在是武當派之人!你如此之行為豈不為武當蒙羞?”裘滄海狠狠的說道。
“裘幫主無故綁架武當弟子,那又該怎麼算呢?裘幫主不但讓武當蒙了羞,更讓丐幫也蒙了羞吧!”冷嘯雲笑道。
二人大怒皆亮兵刃,冷嘯雲飲魂劍複舉起,眼看一戰在所難免。
“裘幫主我想問你個問題!有誰知道清靈被關在丐幫分舵呢!”夢雲飛麵色好轉不少說道。
“聖火堂之人知道!”裘滄海說道。
“定是聖火堂之人對裘滄海甚是不放心,待裘滄海走後將清靈複又劫持了!”王神通說道。
冷嘯雲臉色好轉,將飲魂劍放下了,裘滄海二人瞬心底將夢雲飛感激的五體投地。
“或許他現在也囚禁於活死人客棧!”夢雲飛說道。
“故我也要走上一番!”夢雲飛站起身說道,雖臉色慘白,但目光中早已寒芒射出。
“夢大哥你身體並未痊愈,此番就不要勞煩你了!我去!”冷嘯雲說道。
“看來你們都已經拿定主義了!”一聲音從外麵傳出,玄真上人引著一周身黃褐色衣服之人從屋外趕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王神通笑道。
“這位便是可引我們去活死人客棧之人吧!”裘滄海問道。
“怎麼,同為聖火堂之人你們難道不認識嗎?”玄真上人笑道。
“我們都受她的指派,互相確實彼此不認識!”黃褐色衣服之人苦笑道。
“那我們何事動身!”冷嘯雲問道。
“晚上,隻有晚上!因白天你是見不到活死人客棧的!”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那武當便由我和嘯雲一起去!”玄真上人說道。
“我也去!”夢雲飛說道。
“武當需要人留守,不可再遭襲擊,故必須留一個可以保護眾弟子的!”冷嘯雲說道。
“夢大俠身體未愈還是留守吧!”裘滄海說道。
夢雲飛知他們講的有理,再不言語,幾人各懷心事皆無語,一直等到晚上。
一輛馬車早已準備在山下,四匹馬駕乘,馬車內寬闊,四周檀木做的車身甚是考究,絲綢織的幔帳,馬車裡麵可並作數人,裘滄海、王神通、玄真上人、冷嘯雲和那黃褐色衣服之人坐在裡麵並不擁擠,最令人愉悅的是有酒,數壇美酒!
“王掌櫃,不愧是王爺手下的紅人,連馬車都這般講究!”玄真上人讚道。
“豈敢,這車本是王爺的座駕,我此次出行專門借來應付的!看這些檀木裡麵都鑲了精鋼,一般的兵刃根本就擊不透,這幔帳之上用銀絲織成如遇毒物立時變色!”王掌櫃撫摸著車身說道。
“那趕車之人呢!”冷嘯雲眼神不動直盯住那趕車人說道。
“那是王爺手下的一名高手!處變不驚,隨機應變,無不樣樣精通!”王掌櫃笑道。
“王掌櫃果真心思縝密,但卻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知道那個秦卿兒是假的,且趕到的如此及時呢!”黃褐色衣服之人問道。
“是我告送他的!恐天下還沒有我不知道之事!”裘滄海笑道。
黃褐色衣服之人再無話,馬車一路順著山下小鎮行走,向一座無名之山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