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魂劍!
此河有兩丈開外,憑輕功飛渡幾欲不可能,且聖火堂之人皆不似天上神仙淩空飛渡,此河定有其他通過之徑!
眾人皆注目此河,波瀾不驚似一潭死水,卻又緩緩朝一個方向流動,似沒有儘頭。河上微有紫氣冒出,升騰騰恰似煙霧!
王神通起身便向河邊走去,冷嘯雲急忙拉住說道“此河甚是怪異,它升騰起的煙霧或有毒!切記小心!”
王神通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手帕皆銀絲織成,他將手帕捂住口鼻,又取出一銀針緩步向那河走去,未及紫霧王神通便感雙目灼痛,他加速幾步到河前將銀針探入,銀針頃刻變黑,手帕亦失去了光鮮,他忙飛身而出,連跳幾步回到眾人身邊,但見手帕已變成黑色,若再停留片刻恐難保性命!
“或此河應可繞行,不然聖火堂之人如何得過?”玄真上人說道。
眾人皆四散尋找,卻不敢再近此河半分,冷嘯雲獨向下行走,未走片刻見一碑豎立於此,上書兩個大字“血海”!
冷嘯雲忙招呼眾人,眾人皆見此碑麵色凝重,裘滄海麵色尤其難看。
“血海,這世上還真有此物!”裘滄海麵上表情吃驚非小。
“哦?裘幫主好似認識此物!”冷嘯雲說道。
“累累白骨,怨氣聚集,久居於此無法消散,便會產生血海!血海乃陰氣所居之地,故及其邪毒,傳其中有冤魂索命,故河水血色不褪,但凡不知此物之人冒然過之必被其中冤魂索命,肉身啃食乾淨,魂魄亦不得永生!”裘滄海臉色蒼白說道。
“裘幫主危言聳聽了吧!”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畢竟是傳言我亦不能確信,我們一試便知!”裘滄海說道,突飛身而去,片刻帶一蝙蝠而歸。
“洞府之門不是被裘幫主堵住了嗎?此蝙蝠如何抓的!”王神通驚問。
眾人皆不言語,一股聲響由遠而至,如泣如訴似有無數哀怨,眾人麵色皆變,那蝙蝠凶悍異常,定是撞破巨石蜂擁而出!
“我們必須快點想出對策,不然必會成為那些蝙蝠的口中之物!”冷嘯雲說道。
裘滄海將那蝙蝠擊暈,拋向那血海,血海之中那粘稠之物頃刻便如開水般翻騰,片刻那蝙蝠異常尖叫,血海之中蝙蝠反複拍打著身軀想飛出血海,卻似有無數東西將他下拉,片刻便沉入血海之中,待它複浮出血海翅膀早已化為白骨,隻有乾巴巴一個身軀還在掙紮,掙紮片刻複又沉入血海,待再起時已是一堆白骨!
眾人皆麵色凝重,世事混亂,連年戰伐,民不聊生,免有白骨堆積,怨氣相聚之地,此不為稀奇。
如泣如訴之聲複響,仿似比剛才不知近了所多少,眾人如若不再渡過血海,隻有死路一條!
“要渡過血海隻有一條辦法!那就是人牲!”裘滄海說道。
“血海傳乃怨氣集成,要想渡過必須平複此怨氣,故必須將活人拋於血海之中平複怨氣,方可過!”裘滄海又道。
“你看我們誰合適呢!”冷嘯雲冷冷的說道。
“或許還有一種辦法,諸葛孔明造包子之法!”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孔明先生當年南征孟獲,所過一處上有瘴氣彌漫,又有河水劇毒,蜀軍不明真相,被河水毒死者無數!故河水之上陰雲籠罩,有無數人頭攢動,皆是蜀軍中毒冤死之人!蜀軍無法過河,便尋一向導細問,向導言若過此河必須人牲!孔明先生悲蜀軍之悲慘,又豈可再人牲?故他命人殺牲口無數,和麵一起攙和做成包子,祭奠眾亡靈,故冤魂皆散,能通過此河!”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你此話何意!”裘滄海臉色陰沉。
“我怕有些人趁亂再生事端,我們本就幾個人,若再因人牲死去幾個,那其他人即便到了活死人客棧亦根本救不出人!”黃褐色衣服之人說道。
“可我們隨身並未帶包子也未帶其他祭祀之物!”裘滄海說道。
“世間萬物,否極泰來,互生互克皆有定數!我聞但凡有劇毒之物,十步之內必有可解之物;但凡有濟世之藥,十步之內必有劇毒之物!我們不妨巡查周圍,看是否有何物可解血海之毒!”玄真上人說道。
那如泣如訴之聲音複又響起,這次已近在咫尺!眾人再無話立時四散尋找,可正如他們預想一般凹凸不平的洞壁未有一絲線索。
“快來此處!”王神通突大喊,手中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顆夜明珠,隻比剛才扔掉那顆小了不少。
眾人皆趕到,但見一石與洞壁連於一體,乍看之下根本無法區分,幸虧有王神通的夜明珠,不然甚是難覓。
冷嘯雲運起內力搬開石頭,但見石後一片冰霜,一些晶瑩似雪之物鑲在冰霜之中,裘滄海拿起一塊仔細觀瞧,片刻麵露喜色道“此乃翹冰片,吞食此物可解劇毒亦醒腦,或此可解血海之毒!”
“這是何物!”玄真上人盯住冰霜旁的一塊石龜說道。
冷嘯雲忙抓住欲提起,那物卻似有千鈞重量,無論如何都提之不動。
冷嘯雲大喜,知此物定是個機巧,抓住龜背轉動,忽“轟轟”之聲震懾洞頂,大地隨之搖曳,血海翻騰似有一物即刻出現,眾人忙握緊兵刃盯住血海,他們已無退路了,隻有一戰!
一座石橋瞬間從血海中升起直通對岸,眾人大喜忙吞下翹冰片上了石橋,背後聲音不絕,一片黑壓壓之物飛到近前正是飲血蝠,眾人急渡過石橋,才剛渡過那石橋轟轟作響複又沉入血海之底!
那群蝙蝠飛臨血海,且不敢闖入紫霧,見眾人皆已渡過,無奈的哀鳴數聲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