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魂劍!
李永福見宗淵臉色變化忙說道“我雖與義弟有兄弟之情,但當時義弟卻有殺那老者之意,故不能偏袒!且從軍之時,我們曾發過重誓,從軍隻為抗金絕不傷百姓,雖從軍數載可本性漸漸迷失,過去所發之誓早已漸漸淡忘,幸那持短劍之人當頭提醒,否則幾欲使我忘掉自己從軍之本性,使我釀成大錯!故我對那持短劍之人隻有敬佩之意,並無半點仇恨!“
“那你為何擅自調動你的快刀營去剿滅那些江湖草莽?你敢說你對他們沒有一點仇恨之意?你若聽從命令今天便作罷,若不聽令,將你擅自調動兵士一罪一起加了!”宗淵怒道。
“那群江湖草莽武藝甚是高強,若真是金人奸細恐我軍早已危險!可他們卻未有任何行動,望大人三思!”李永福說道。
“好,李永福你說的也有理,那我便好生思考思考,你先下去吧!”宗淵雙手緊握,手中的碧玉戒指發出欲碎的響聲。
“是!”李永福退出大廳。
宗淵走到桌前將桌上的公文扔了一地,又拔出佩劍仔細端詳。
“此李永福甚是可惡,大人卻為何對他如此寬容!”李執事說道。
“因他手中有快刀營!我雖統領三軍,卻並無實際指揮之權!自太祖皇帝之時,鑒於唐時節度使安祿山作亂,故將節度使之職一再削弱,我雖有聖上虎符,卻聖上又另派幾名將軍和我同守襄陽府,我早已被架空了!”宗淵歎道。
“那就任他李永福胡亂行事!”李執事說道。
“他便是聖上親派的幾個將軍之一!他頂撞我已久了。”宗淵抓起那金杯將裡麵的美酒飲儘,又笑道“胡亂行為?恐怕以後再不會有了!“
“大人的意思!”李執事奇道。
“一箭雙雕!明日讓神機營設伏於城頭,命李永福的快刀營斬殺那群草莽,如若他不聽令,便將他們一起射殺!若他和那群江湖草莽爭鬥起來,便會死傷無數定實力大減,到那時他亦會死在我手上!”宗淵笑道。
“大人是一箭三雕,還可以娶到那個美人!”李執事笑道。
“你變聰明了,沒有白跟我五年!”宗淵說道。
“隻是大人如何讓他斬殺那群草莽呢,他剛才可是拒絕了大人的!”李執事說道。
“那要看王破虜的了!”宗淵笑道。
“驃騎營將軍王破虜!”李執事說道。
“正是,他也是聖上親派的將軍!你去把他請來!“宗淵說道。
“是!”李執事接命而去。
宗淵目送李執事離去,從桌下取出一隻木箱小心打開,裡麵滿是金銀瑪瑙,他又將木箱合上,麵露淺笑;突又提起狼毫寫起了東西。
一將軍年過三旬,鐵麵無須,一身白銀輕梭甲,頭上黃金盔映的大廳明亮,腰挎長劍,手持一長槊拜倒道“卑職王破虜參加節度使大人!“
宗淵忙起身攙扶道“有勞驃騎將軍深夜而至,辛苦了!今有一事欲勞煩驃騎將軍,望將軍鼎力相助!”
未等宗淵而至,王破虜忙站起道“節度使大人欲勞煩屬下,隻可知會便是,何須大人親自相請!”
“李永福你感覺如何!”宗淵給王破虜搬出一張椅子笑道。
“殺場勇猛,身先士卒,且待兵若子,深得眾兵士喜愛!”王破虜說道。
“依我看李將軍雖英勇卻遠沒有王將軍的睿智!王將軍智勇兼備,數破金人之陣,又曾智擒金將,此戰功赫赫豈是李將軍可以比的?”宗淵笑道。
王破虜立時從椅子上站起,又複跪下道“節度使大人此言定有深意,隻王某愚昧尚未參悟,求節度使大人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