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霽月莫問天!
淩暝月就在外麵跪著,說祁師傅不收他,他就不起來,都以為他兩天不到自己就會放棄了。
沒想到這一跪就跪了七天,直到他暈死過去。大人見他如此堅持,拗不過他,就答應了。
他師傅祁天海看淩暝月資質還算不錯,也算誠心就收下了。考慮到是洛神醫的外孫,沒對他報太大希望。
想著他學兩年想家了,估計就要吵著回來了。可是誰也沒想到他能堅持下來,而且練功也非常刻苦,甚至達到癡迷的狀態。
除了一天用來睡覺的三個半時辰,和吃飯的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幾乎他都用來練武了。他入門晚,可武功提升的速度是最快的。而且根基打的也很牢!
淩暝月一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師叔。
當他推開房門看到師叔正在用飯,頓時開心的像個孩子說到“師叔,您醒了,感覺怎麼樣,可有些力氣了。我給您把把脈。”
師叔笑著說“感覺很好,有力氣了,就是餓的很。
你這一路也受苦了,來和師叔一起吃飯,吃了飯再和師叔說說你在七俠山的事。吃完飯再把脈。”
“好”說著就坐下來,要和師叔一起吃飯。突然覺得有雙眼睛盯著他。
抬頭一看是大師兄正瞪他呢,恨恨的說“都當了掌門了,還不懂規矩嗎?”淩暝月悻悻的站起來。給師叔施禮“暝月拜見師叔。”
師叔對著他大師兄說到“今日是怎麼了,如此嚴厲,平時你不是最寵他嗎?”
“師叔,過幾日他要去師祖那裡聽訓話,到時還是這樣不守規矩,師祖能饒得了他。吃苦頭的還是他。”
莫筱竹似笑非笑的說“你個人精,要我去你師祖那給他求情就直說,跟我還拐彎抹角的。你師祖叫他過去,應該是問他經脈拓寬的事。未必就是要罰他。你師祖也是個武癡,你們還不知道?
他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經脈拓寬,這對練武之人意味著什麼,你們都清楚。說不定這第一個練到十重境的是這小子也未可知。”
大師兄馬上陪笑道“我這點小心思自是瞞不過師叔。他讓師叔受了這麼大的罪,師祖這次定是不會輕饒他的。師祖最疼您,您最疼我們了。您幫著求求情,讓他少受點罪。”
師叔搖搖頭笑著說“好,我去給他求情。現在能坐下來吃飯了吧?”大師兄笑的見眉不見眼對淩暝月說到“你快坐下陪師叔吃飯,一會飯菜都涼了。”
淩暝月笑著答到“是!”就坐下吃飯了。這會不是用飯的時辰,其他人都吃過了!
淩暝月吃過飯又給師叔把了脈,師叔恢複的很好,再過兩三日就能完全恢複。他放下心來。
又把在七俠山的遭遇跟師叔都說了一遍。莫筱竹感歎“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你日後更要刻苦練功了,禹山的重任都在你身上。”
淩暝月回到“是,暝月一日不敢懈怠。”
然後就告彆師叔奔著戒堂去了。
禹山派幾百年的曆史,有一套成熟的管理方法。戒堂就是監督和懲戒宗門內觸犯門規的弟子們的地方。
戒堂裡是兩位師祖掌管,一位是他的三師祖,另一位是旁支的師祖,姓程。淩暝月到戒堂的受戒台上跪下說到“第五十六代弟子淩暝月前來領罰。”
此時的兩位師祖都在,程師祖說到“把你和你師叔中毒的經過講一遍。”淩暝月把自己和師叔如何中毒講了一遍。兩位師祖聽後,小聲商量了一下。然後說到“你中毒是意外,你師叔是主動為救你才中的毒。這毒藥也是你在你外祖父知情的情況下拿來的。這些都未觸犯禹山門規。你可以回去了!這些天你也受苦了,回去好好調養一下,好好照顧你師叔。”
淩暝月一聽不罰自己有些著急“程師祖,三師祖,我讓師叔中毒,就是我的不對,該罰的。怎麼能不罰呢!”
程師祖笑著看著淩暝月,三師祖則是嗬斥到“戒堂是什麼地方,沒觸犯門規也要罰,那還要戒堂做什麼。你是說我和你程師祖執法不公嗎?”
淩暝月趕緊回到“暝月不是這個意思,暝月不敢,三師祖息怒。”
“不敢,還不走,要留下來陪我老頭子下下棋嗎?”
淩暝月看三師祖發怒,他可惹不起連忙說“走,走,走,這就走。暝月告退,師祖息怒,息怒!”
說完就起身施禮走了。出了戒堂,看著師祖住的院子,想到“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早點挨完這一刀算了。”
然後就視死如歸般朝著師祖的院子去了。師祖不讓人伺候,所以他的院子裡沒彆人。師叔平日都會來師祖的住處陪他吃飯,偶爾下下棋。師祖並不逼著師叔練武,一切都隨他。師叔每日固定練功三個時辰。其他剩餘時間都用來陪師傅和處理宗門的大小事了!
林師姐平時喜歡到師祖這裡,不過這會應該是不在的。
進了院子,來到門前。淩暝月剛要開口,就聽到師祖在裡麵說“到攬月亭去。”淩暝月趕緊答到“是,師祖。”
師祖在攬月亭坐下,問到“這幾日身體有什麼異樣嗎?練功了嗎?”
淩暝月馬上施禮並如實回答“暝月拜見師祖。回師祖,身體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還未練功。暝月知錯。”說著就要跪下。
師祖馬上製止“你先彆跪,現在就練武,六重境。”
淩暝月自然是馬上照辦。練了一個時辰,被師祖叫停問到“身體可有什麼感覺,內力增長多少,比平時練功時增長的多嗎?”淩暝月如實回答“回師祖,與平時並不差異。”
這時就看師叔走了進來“師傅,今日怎麼這麼有雅興,要看暝月練功啊?我病了多日,醒了,也不見師傅來瞧我,倒是把您這寶貝徒孫叫過來看他練武了。”到了近前,給師傅施禮“拜見師傅,這幾日讓師傅擔心了。徒兒已經完全好了。”
謝淵看見寶貝徒弟又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高興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說到“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我還真當你是過來看我的呢,哼,是怕我罰他,來說情的吧!”
莫筱竹並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回到“師傅叫他來又不是要罰他,徒兒說的哪門子情。”
謝淵笑著說“你若是還不了解師傅,可就該挨打了。
剛好彆在風口裡站著,到這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