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光晨曦!
“你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不公平麼?”
“為什麼呢?”
“因為有無數人的人覺得它公平。”
“那你說的這個世界,到底是公平還是不公平呢?”
“弱肉強食,對於強者來說很公平,因為他們可以肆意魚肉弱者。”
“但是對於其他的弱者們來說,他們也隻能覺得公平,非常的公平。”
“那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他們沒有資格覺得不公平。”
“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被強者們壓榨,如果被頂尖的強者壓榨,那甚至將會是他們的榮幸。”
“壓榨就是欺負的意思麼?”
“欺負?那太溫柔了。”
“太溫柔了?那是什麼意思?”
“那是欺辱,在欺負的同時,還會遭到羞辱。”
“甚至死亡。”
“這樣也會死掉嗎?太可怕了!”
“死亡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是解脫啊。”
“那老爸~你覺得這個世界公平嗎?”
“我啊,哈哈,我甚至連說出公平這二字的資格都沒有。”
“為什麼,老爸你”
“兒子,公平不公平,是對人而言的。”
“我現在已經沒有做人的權力了,所以我哪怕知道不可能,但是也會繼續努力。”
“哈?爸爸你突然在說些什麼啊?”
“你!你!是人啊!”
“爸爸你都不是人了,嗚嗚那我是什麼呀!”
“乖,彆哭~”
“所以爸爸說過了,我一定會繼續努力,讓你有一個公平的,和彆人在站一起的機會。”
“畢竟,爸爸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了”
“噗呲!”
“嗯!”
我
“他好像有反應了!”
莫,莫拉爾!
我這是怎麼了?
疼!
劇烈的疼痛!
“第三針了,如果短期內再進行注射的話,他也活不了了。”
這個聲音是,是誰?
不行,我的頭也好疼!
我沒有死麼?
對,我,好像在轟炸中
“那該怎麼辦,怎麼辦啊!”
睜不開眼睛!
他們給我打了什麼?
不行
意識又要開始渙散了
冷,極致的冷,刺痛骨髓的冷。
這個世界被冰雪所覆蓋,凜冽的寒風在天地間呼嘯而過,沒有一點兒的溫柔。
身邊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幫我抵禦這般暴怒的風雪。
身體已經在不受控製的顫抖了,雙手也因為這恐怖的低溫而變得顫抖不已,低頭看去時也已經凍傷發紫。
如果到最後沒有意外的話,我就要死在這裡了吧?
奇跡?
哈哈,這個世界上本沒有奇跡,相信的人多了,便有了名為奇跡的自我安慰。
就像人類崇拜鳥兒能夠自由的飛翔一般,我也很想能夠自由自在的活下去。
雖然真的,這樣聽起來並不是什麼遠大的理想,甚至都算不上理想。
但是天下芸芸眾生往來,誰又能真的做到主宰自己的命運呢?
最終這一切都隻是鏡花水月,隻是夢裡看花,徒娛樂麻痹了自己罷了。
但是我真的甘心嗎?
我不甘心,但這又回到了那個問題上來。
我又能,如何?
哈哈哈,真的就是一個笑話。
到了現在為止,我居然還在期待所謂奇跡的發生。
人也就是這樣,哪怕已經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一件事的本質,但是還是會因為自己的無能,而寄希望於那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噗呲!”
“呃嗬!”
“曼!”
突然間我的世界發生了無法理解的崩解,一切都變得那麼的模糊。
要死了麼?
不,不要!
我還不想
“林曼!林曼!”
當我的眼睛再一次重新獲得能被我接受的焦距之後,那個極為熟悉的麵孔理所應當的映照在了我的瞳孔之中。
“莫拉,爾”
“林曼!”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林曼醒了!”
就像歡呼一般的喊聲暴力的衝進了我的耳膜,敲打著已經宕機了的機器。
就像乾旱已久的枯木終於再次沐浴到久違的甘霖一般,一滴溫熱的眼淚成功的將我的意識重新拉回了現實。
“水,水”
“好,好,我去給你拿!”
這裡還是在那個地下室裡麼?
這裡沒有被炸塌麼?
那我之前是?
怎麼回事?
不斷有外麵的寒風倒灌進來,而莫拉爾卻沒有任何作為,任由寒氣席卷這裡。
說明那扇地下室的門應該已經被炸壞了。
這裡又沒有崩塌,說明並非是直接的命中此地。
那我是被爆炸席卷進來的暴風所傷麼?
傷的,應該是腹部吧?
雖然想要用手稍微摸一下,但是現在我的手好像根本就不怎麼想聽我的使喚。
雖然說非常害怕癱瘓了,但是簡單的握手又還是感覺可以做到。
腳也非常酸痛,但是卻又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
渾身都和要散架了一樣,我也不知道到底傷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