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光晨曦!
秘密,嗎?
“你能……”
他應該也不太可能會知道是什麼秘密。
“是關於他們的秘密嗎?”
雖然猜測肯定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即便不知道這個秘密的內容,但是也應該能知道是哪方麵的秘密吧?
“是,是,嘿嘿,能讓他們恐慌的,嘿嘿,大秘密!”
果然。
“那……”
“不,不!你不要知道這個秘密,會死,會死,嘿嘿,嘿嘿!會死掉的!”
還不等我繼續問道,他突然挺起身子來抓住了我的右手,露出了略顯猙獰的笑容。
“蘭斯塔洛,就死了,就死了!咳咳!可憐人,死了,老婆孩子,都死了!都死了!”
“你,你?你沒死?你,你回來了!”
就在抓住我,將我拉倒他的麵前後,或許再一次審視了我的臉,拉卡西又一次把我錯認成了父親。
這種時候應該直接冒充我的父親嗎?
既然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我完全可以冒充我的父親來套他的話。
這樣或許也能知道他為什麼對我的父親那麼愧疚了吧?
問題在於,我應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情緒來和他對話呢?
如果說我的父親並不怪他,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怨氣的話,我大概能知道做出一副怎麼樣的嘴臉。
但是如果我的父親真的怨恨他呢?
“蘭斯塔洛,是你,嘿嘿是你,你回來了!”
又或者他心中的預期就是我的父親應該怨恨他才對,說實話,我也更傾向後者。
那我該用一副怎麼樣的嘴臉來麵對他呢?
“你說話,說話,我知道了,知道了,你還在怪我,怪我!”
“嘿嘿,應該的,應該的!”
拉著我的手,不斷的輕輕搖晃著,顯然這一次他沒能把我分辨清楚。
是之前的對話,讓他把我的麵容和那些封存在記憶中的麵孔,融合起來了吧?
“拉卡西,我們又見麵了。”
雖然我並沒有印象我的父親生氣起來是一副什麼樣的麵孔,但是如果隻是保持冷冷的距離感,應該還是算合理的吧?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你的錯,你有什麼錯?”
我的父親一直都是一個高傲的人,雖然看起來溫和如常,但是仔細思考,他確實是那種會說出讓彆人陪葬的那種話的人。
如果這樣想的話,我的父親會用什麼姿態來麵對他或許也能大概猜測到。
“我,我不該告訴他們,咳咳咳,咳咳!”
“不該告訴他們你,你……”
明明都已經掛到了嘴邊,卻始終沒有說出到底為了什麼。
你!
唉……
“怪我!怪我!”
“他們逼迫你了嗎?”
還是想辦法繞一下看看能不能誘導他說出這些東西吧。
這種明明不知道,卻要裝作知道然後想辦法讓他主動說出來的感覺,真的讓我要抓狂了。
從來沒覺得過會有這麼變扭的事情!
“不,沒有,他們沒有,咳咳,但是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來抓你的,我不知道,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
能夠感受到他抓住我的手,力道不斷在加大,宛如真的迫切的想要我相信他一般。
“那你都說了什麼。”
看著這猙獰的表情,我是不是應該稍微擋住一點莫拉爾?
如果他又跑過來添亂的話,這樣的機會可能就……
“我,我隻是告訴了他們,就說了,你在,咳,咳咳!在f區,你的工作區在f區!”
“他們問我,問我……”
臉上的表情時而猙獰,時而有迷惘,此時此刻哪怕他真的不願意去回想那些痛苦的過去,但是心結中的人在麵前,為了自我的救贖,他不得不拚命的去取得我的諒解。
就像我說過的那樣,內疚確實永遠都是最好的動機。
“我……我告訴了他們,告訴了,咳咳咳!婕斯卡娜,也在船上,也在……船上。”
猙獰的表情宛如失去了支撐的力量一樣,最終蒼老的麵容也不再擁有任何表情。
“當!”
原本一直盯著我的雙眼,再也不敢看著我,抓住我的手也慢慢鬆開,無力的砸在了冰冷的地上。
這才是他真正的心結吧。
他將我母親的事情,告訴了前來尋找父親的人,所以才導致了我母親的死亡。
甚至包括我那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的兄弟的死亡。
“他們就走了,就走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最後聲音也慢慢的變小,變得模糊,逐漸到了我再也聽不清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