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莉婭,娜……
雖然每次都在極力的避免,但每次又都陷入這種局麵,我承認,這其中一定有我能力的問題,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每次,都是我……
誒?
等一下,這種清楚的意識,我剛剛不應該,不應該?
我?
沒有暈過去嗎?
還是已經醒來了?
周圍的樣子,沒錯,是在這個房間裡,難道說我真的已經醒來了嗎?
幾點了?
不,不對,他們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這是夢嗎?
但是……會疼啊?
而且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閉眼前發生的事情也都記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夢的話,這感覺也太真實了吧?
嘖……
雖然感覺上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總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我知道這是夢,因為我失去意識前捏在手裡的注射器不見了。
雖然不排除被人拿走了,但是我手心上的針眼,總不能一起被拿走……吧?
“喂!”
四周空蕩蕩的,甚至沒有回聲。
再意識到這真的隻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夢境後,果然開始怪異了。
雖然我知道這個房間的出口就應該在最前端那扇窗戶旁邊,但是現在周圍開始慢慢黑下來了,而且我根本無法靠近房間的那邊。
這個空間在原來越長。
就是很自然的因為覺得時間很長,太陽該下山了該天黑了,然後房間裡該變暗了,然後走進黑暗中該走不出來了。
就是一個這樣很自然的邏輯。
有人說夢是混亂的,是跳躍、異想天開的,但是我認為它恰恰相反。
所有的夢,都是有規則的,也都是由線索串聯的。
我記得之前也做過這樣的夢,那還是那次受了傷暈了過去,他們……
是因為給我注射了左旋異利敏他定嗎?
奇怪的是我在夢裡,居然還能坐下來慢慢思考,我不確定我醒來後是否還能像上次那樣記住自己夢裡出現了什麼,但是我現在覺得,至少這支藥,能讓我想起一些似乎要被遺忘了的東西。
就像現在的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但又似曾相識的地方。
就像上次我夢到了父親一樣,這一次的夢,也照樣給了我一種難以割舍的錯覺。
該怎麼形容呢?
就像那種突然回了工作多年的辦公室,回到了過去的舊居所。
明明就要想起來了,卻始終卡住不知道到底哪裡發生了改變一般。
這裡也是我過去的記憶嗎?
“啪!”
槍聲!?
“啪!啪啪!”
即使知道這是在夢裡,但是突如其來的刺激感還是驅使我直接趴在了地上。
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對,應激反應。
槍聲從我的後麵傳來,是我剛才醒來的地方吧?
在等待了一會確認這個怪異的空間再一次安靜了下來後,開始朝著之前的位置走去。
這回又會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就在我靠著牆邊摸過去後,娜莉婭和莫拉爾的屍體出現了在了我的眼前。
我清楚的知道這隻是夢,因為地上的血呈現著怪異的橘色,莫拉爾的嘴角還微微上揚,看起來應該是在笑吧?
“你來了?”
瘮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在我轉過身來時才發現“少校”已經用手槍指向了我的頭。
“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在這樣了。”
“啪!”
……
日光,風扇……
這一次我醒來得很自然,坐在窗邊的這排椅子上,陽光透過對麵的窗戶,能毫無阻礙的灑在我的身上。
托這個怪異的夢的福,我的意識也沒有那種陷入昏迷後醒來的粘滯感。
莫拉爾和娜莉婭兩人也安安靜靜的坐在附近,看起來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吧?
“你醒啦?”
最先發現抬著頭的我睜開了眼睛的是娜莉婭,向我問候了一下後隨即便坐到了我的旁邊。
“嗯。”
“我沒有亂說一些什麼吧?”
“沒有,你很安靜。”
可是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常言道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夢到大家都死了,果然還是是因為我的潛意識裡在害怕吧。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知不覺就把事情搞成了這個樣子。
看著莫拉爾還算是輕鬆的表情,還有這也不算是監牢的地方,起碼現在看起來狀況應該還算……理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