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站起來的年輕軍官稍微活動了一下後,從希露恩的手上接過一份看起來寫的密密麻麻的文件,掏出一把筆又寫了寫什麼東西後便直接收了起來。
說起來,我還以為是給我看的呢……
“定信器可以在較近的情況下和特定頻率的通信信道發生互感,在不會被察覺的情況下截獲使用常規通訊協議的內容。”
“我們原本的計劃是找一個借口,重新將你們這些外來的朋友們聚集起來,同時表露我們需要退出躍遷狀態重新校正艦船上的敏感元件,給他們一個繼續通風報信的機會……”
原來如此。
借著這個機會,用這個定信器抓住偷偷發送我們位置訊息的“蟲子”是吧?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帶著這玩意兒,不斷嘗試那些正在使用終端的嫌疑人是嗎?”
多福爾點了點頭,朝我遞過來一杯熱水。
“謝謝。”
補充說明一下,是熱茶。
酸酸甜甜的,卻帶有一股說不上來感覺的藥味。
“謔嗬嗬,這是來自我家鄉的一種草藥,如果喝不慣的話可以換成普通的紅茶。”
一種草藥是嗎……
其實還行,雖然味道怪怪的,但是起碼不算太壞。
“在此之前考慮到對方可能已經通過一些手段,或許已經熟悉了大部分艦員的麵容,在挑選這個‘人肉導彈’的時候我們遲遲不能拿定合適的人選。”
“直到有人像你推薦了我,對嗎,艦長先生?”
至少得讓我知道是不是傑斯卡那個混蛋把我算計進來了!
“咳咳……”
顯而易見的答案,好家夥你給我等著,我有的是辦法把你給弄回來!
希露恩輕輕咳嗽了兩聲後,開始喝起了剛剛放下的熱茶,隨後很自然的脫離了和我的視線接觸。
這個老狐狸也是真行,要是……等等,這個老資曆在這裡,正好可以幫那兩兄弟打探一下他們失蹤的哥哥。
誒?
壞了,叫什麼來著啊?
王……之瀚?
不對,那是他自己……
那叫什麼來著,王……
我記得當時在學校商店裡,他耍花樣把我叫走後,給我看了一份和他哥哥有關的材料,上麵有他哥哥的名字來著。
但是……現在怎麼記不起來了,隻能先試著大致回憶一下那他的場景了……
“怎麼了,有什麼難處嗎?”
可能是看到了我突然間陷入了沉默,猜測我可能是想到了什麼的多福爾拍了拍我的肩膀,出言問道。
“呃,我想到了點事情,但是請放心,和這件事情沒有什麼關聯,是我自己的私事。”
“哦,那要是你自己也有什麼困難,也可以和我們說,我們也會想辦法幫助你。”
雖然這家夥在我心裡也是一個心眼多多的聰明人,但是這種幾乎下意識就跟著我的話說出來的東西,經過嚴密的構思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
“嗯,多謝……”
所以這多少也真讓我有些感動。
“那麼這件事就這樣先約定好了,接下來……呃,你會使用這個定信……”
“想到你之前似乎並不認識這個東西的樣子,我就直接開始教你如何使用吧?”
草!
居然被他給看扁了!
就這麼赤裸裸的,好歹我也是完成了帝國普通高等教育課程的“高素質”人才好嗎,喂!
“那就拜托你了……”
可惡,關鍵是我還真的不會用……這才是最氣的!
“這張芯片可以調整互感頻率,其中的參數我們已經設置好了,和接下來我們要逗留的星係的通訊頻段一致,你就不需要再動這個裝置的本體了。”
邊介紹邊擺弄著這個金屬匣子的多福爾,好像從上麵扣下來了一片什麼東西,隨後遞給了我。
“這個需要你……嗯,含在嘴裡,本質上是個可以傳輸電能的線圈電極,定信器感受到可以捕捉的信號後會通過這個線圈放出微弱的電流……”
哈?
含在嘴裡給它電是嗎?
“本來這個東西是陸軍植入到人體內部的型號,如果隻是單純的貼著皮膚可能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反應。”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含在嘴裡的話,挑一些其他比較隱蔽敏感的地方……”
他在說什麼胡話,還有什麼其他敏感……草!
“我選擇含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