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意思……這下更讓我緊張了,他到底想要和我說什麼?
能不能有話直接說了,像這樣當謎語人到底有什麼意義呢,何況你這王八蛋還是我的“長輩”好嗎?
“您想知道什麼?”
我承認我有些崩潰了,而且我現在幾乎能確定他是直到一些事情的,甚至可能比我所預想的還要更多。
崩潰……對啊!
我需要知道他究竟了解到了什麼程度,所以與其再這麼繞圈子下去,不如裝作借著他這句話受不住壓力坦然交流,主動說出一些膚淺的消息來觀察他的表情。
但是這樣會不會有些自作聰明了?
“哦?”
在觀察我的表情,我應該適時的把緊張的模樣表露出來。
事實上我的確相當的緊張,我隻需要慢慢的不再那麼克製自己狀態,那種焦急的樣子就能以一種相當真實的狀態表露出來。
“彆那麼緊張,坐吧。”
加裡寧看著我的模樣終於是哈哈一笑,隨後又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但這下和剛才相比,雖然動作一模一樣,但卻沒有給我帶來任何的壓力以及窒息感。
對……窒息感。
再這麼仔細想一想此舉是會承擔額外風險的,如果我說的東西不能恰到好處,無論多少都比起完全不說更加不利……
等等,林曼,如果按照之前的推測希露恩並未將情報告之加裡寧,那麼以加裡寧的視角來說即使已經從其他的渠道知道了更多的內容,也無法知道我得到了什麼情報。
所以我隻要將得到的消息分層次如實彙報,哪怕隻需要告之第一層的表麵消息他也隻能選擇相信,前提是能和他的情報相互印證……
該死,我要怎麼樣才能把我到這個度呢?
林曼,你還有很多的東西需要學習啊!
眼前的人已經恢複了剛才那般平視的模樣,在我的這個角度能看到他領口內的聯盟軍裝。
那顆白色的右領星在陽光的照射下燁燁生輝。
變了,風的方向改變了,原本從背後吹來的微風帶著花香,而現在撲麵而來的微風則夾雜著土腥味。
他依舊不再言語,似乎是在等我主動開口。
好吧。
“在船上我接觸到了希露恩。”
事態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想應該能默認他已經了解了關於我和王之瀚間的故事內容。
“他讓我代他像你問好。”
“有機會你可以告訴他問好,最好還是親自過來比較有誠意。”
抱歉,這隻是我隨口胡來的一句話,他沒有讓我這麼做,我也沒想到你這家夥居然對他還有怨氣……
這倒是讓我開始好奇這兩個老家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恩怨……咳咳,現在好像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告訴我,他的哥哥並非是像之前的情報一樣是在返回到學校前失蹤的,而是返回學校後,才失蹤的。”
“哦?”
雖然加裡寧表現的很有興致,但那種挑眉的感覺讓我感到相當的刺眼。
麵部表情也相當的流暢,過於快速的理解並做出恰當的表情,不得不讓我警戒。
這些內容他已經知道了。
“情報的準確性呢,你有進行過質疑嗎?”
唉,我覺得還是不能告訴他存在這麼一個人,即便明確表示不知道細節他也會更加的關注我,以防止我私下找到這個線人,為我以後的行動增加麻煩……
但,我也不能保證不告訴他這個消息,他就不對我進行監視,回想起之前他有很多時候都恰到好處的出現,這不得不讓我考慮已經遭到監視了的可能性。
唉,真該死,總不能我自己編一個故……對,不能說有人,但可以說有東西!
線人手中的東西,那些影像記錄資料和門禁記錄……
“當然。”
這些東西也是真實存在的,我也就不用擔心……即便他的確已經知道了有線人的存在,我也有能夠逃避詰責的說辭。
“希露恩告訴我,有能證明的目擊和門禁記錄。”
“那麼你是否有親眼所見這些材料?”
“很抱歉,沒有。”
加裡寧轉過頭去歎了口氣,這回的狀態倒是的確更加的自然了,看來他對此事的了解也就到此為止了。
這對我來說也未免是一件好事,無論如何他已經從我這裡推進了進度……
“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加裡寧靠在了長椅的椅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帶著泥土清香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