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要告訴我,你小子還會彈鋼琴吧?”
說起來當然不會,雖然小時候教養院裡的媽媽們的確有開設過這樣的課程,但我也僅僅是記住那些讓人煩的琴譜,然後生硬的把它們按照順序給按出來而已。
真要說會彈,就那麼兩首還是能按出來的,但要說什麼手法,什麼藝術,那就和我毫無關係了。
“不會,但並不完全不會。”
既然你都用這種眼神看我了,那我還是多少表現一下?
也不知道都這麼久了,還能不能記得那些譜子……
那就按個最熟練的安魂曲給他聽一下算了,畢竟是我在教養院天天拿去交作業的東西。
“安魂曲~”
“哦,居然,還行……”
你不發表評價,也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想不到你還有這個技能,聽起來還算是過得去,但是為什麼看你彈琴,沒有一點點的美感?”
也就像我說的一樣,我隻能僵硬的背下琴譜,然後按照順序把它們按出來,隻是得益於我大概從小思維靈活的有點,左右手配合起來沒有那麼生硬。
至於所謂的美感?
要不是依靠熟練度堆起來,彆說什麼美感了,讓你連聽著還算是過得去的評價都得撤回。
“哈哈,太久沒有彈了,況且本來也就什麼都沒學會。”
但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我本就不會,當然他應該也不會信,還是隨便編個理由應付過去算了。
至於剛剛彈彈琴,也算是我的心血來潮吧。
“行,行,告訴我你都還有什麼才能藏著掖著?”
“賺錢。”
“哈哈哈哈,回都沒回去幾趟就把自己宿舍給賣了,你告訴我你會賺錢……”
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走到我旁邊的加裡寧笑著和我並排坐了下來。
“咯吱……”
老舊腐朽的琴凳發出了有些不太美妙的噪音,隻能寄希望於梅奧的質量異常優異了。
“好了好了,說正事。”
“得麻煩你和我去一趟鏡台vii,之前找尋那批陸軍動力護甲的事情有消息了。”
來了,這家夥的意圖,終於要暴露了。
“啊,也彆這麼看著我嘛,你看著我這表麵上光鮮亮麗,但是誰能想得到我手裡居然一個可以指使的人都沒有了嗎?”
“哼,你最好是。”
“哎,來來!”
一股拉扯力竟是從我旁邊傳來,我完全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會突然伸手拉我,差點讓我一不注意摔在地上。
“你乾嘛哈,哎呀!”
“說出來你可能不要相信,我現在處境其實非常的不妙。”
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本來剛想再開兩句玩笑,但這家夥的眼神……似乎不像是鬨著玩的。
“也不怕說給你聽,自從上次發生對學院的襲擊之後,許多情報部門的官員都遭到了處理。”
“儘管在之前我就做出了安排離開了之前的位置,但多少還是受到了些牽連。”
之前做出了安排,這家夥莫非被調離權利位置,是自己安排的?
“很多東西我都無法確認,但現在能幫助我的隻有你。”
如果是這本質是海軍內部的派係爭鬥,在牽扯上某些野心勃勃的人引狼入室,有意識規避的加裡寧也不能同時瞻左顧右,所以隻能選擇了退而求其次的辦法。
“並不是能幫助你的隻有我,而是一時半會你找不到另一個能相信……”
“噓……!”
一隻冰冷的手指輕輕按在了我的嘴唇上,示意我不需要再說什麼了。
但其實剛才我的嘴巴動的比腦子快,比起所謂能相信什麼的,他應該更需要“乾淨”的人。
沒有動機,沒有利益衝突,要知道所謂信任並非是永恒的,哪怕此刻因為某些立場不得不在一個陣營所謂信任的隊友,也有可能在立場轉變的瞬間成為對立。
而我就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這才是最重要的。
“幫我!”
他的眼神很誠懇,似乎鏡台之旅勢在必行一般。
或許他並沒有騙我,接著之前公開提交的調查材料前往鏡台,但他肯定還有另外不得不去的理由。
我是還算是了解這個老狗的,不會騙我,但說的也不全是實話。
算了,既然他都這副模樣了,幫助他也是幫助我自己。
“行。”
“但是……”
沒辦法了,是你親自叫我好好學習的!
“得等我這周的課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