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
“他們……隻是……而已,彆這麼……”
終於抓住了坎的女性對著我們露出了飽含歉意的神情,一麵輕撫著坎的後背,一麵悄聲的和坎說著什麼。
但因為焦急和大幅度動作的喘息,我們時不時能在喘氣的同時聽到些許隻言片語。
似乎還是在安撫躁怒的坎。
加裡寧則是朝我點了點頭,仿佛也是在安慰我剛才的舉動其實並無不妥。
隻是沒想到這家夥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自尊心?
是自尊心吧,而且情緒還如此敏感,並不像是正常的狀態,更像是……陷入了什麼情緒陷進。
朝著加裡寧搖了搖頭示意並無不妥後,還是將關注的重心放到這個女性的身上吧,起碼這家夥看起來才像是還能夠正常交談的對象。
“很抱歉兩位,他的朋友剛……”
“若拉!”
就在這位女性看到我的目光後,剛想和我解釋些什麼的時候,原本已經歸於沉默的坎又再一次打斷了她。
似乎名字叫做若拉。
但剛才流露出的感情,似乎有些太過淒婉和悲傷,我不能確定……
“總之很抱歉各位,他也並非是想要可以使絆子,你們可以使用這架戰機進行教學活動……”
“若拉!若……”
“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但就像是情緒壓抑到了極點而爆發一樣,原本始終保持著體麵的女性,在被連續打斷兩次後終於也陷入了情緒的爆發。
“還有你們,看什麼,都沒事情做了是嗎?”
呃……威力,還挺大了的。
年輕的女少尉終於放開了一直抓住的坎,朝著正向著這裡聚集的同僚怒號了一嗓子,終於一舉改善了吃瓜人群聚集的趨勢。
甚至加裡寧也瞪著眼睛和我大眼瞪小眼,對她表現出來的反差感到震驚。
“對不住兩位,請便吧。”
最後似乎是強忍著怒意,麵無表情卻又顯得有些猙獰的朝我們點了點頭後再也不管坎,而是自顧自的跳下了機翼朝著一旁的房間走去了。
“我……唉!”
同樣被震懾到了的坎,也是難以扼製的抽著涼氣,眼角有些微紅,轉過頭來看著我們……準確來說是站在駕駛席旁的我,張開嘴微微蠕動了幾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最後卻也隻是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過了身去,就要隨著若拉離開一樣。
“抱歉,我會照顧好這架戰機的……”
但就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一般,已經跳下機翼的坎再一次轉過身來和我的視線交織。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但我感覺這架飛機似乎對他們有著難以言喻的價值和意義,當然,也有可能是之前的這個人。
畢竟剛才那個若拉在說上一個駕駛員時,流露出了悲傷的感情。
所以要是我一開始就發現這個問題,並且承諾會照顧好它,或許事態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吧?
“哼……”
但我感覺看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好像在最後關頭得到了真正的許可一般。
“唉……”
出發前鬨了出這事,還莫名其妙的來,又莫名其妙的去,總感覺不像是什麼吉利的預兆……
“怎麼反而你還歎起氣來了?”
“這架戰機的上一任駕駛員,似乎是戰死了吧?”
“嗯?”
“為什麼這麼說?”
“少來,你多半應該也猜到了的,彆在這裡裝傻了。”
加裡寧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但表情少許變得嚴肅了一些。
“重型轟炸機,機體安然無恙,但駕駛員和領航員卻在戰鬥中陣亡,你是這個意思嗎?”
“事實便是如此。”
“所以他在看到我做出類似投降的舉動後,反應才如此激烈。”
因為他的朋友,卻堅持作戰決不投降……
或者說,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聯盟最近並沒有航空母艦遭到損失的記錄。”
搭載重型轟炸機自然不可能是其他的艦種,駕駛員陣亡而座機安然無恙則明顯並非是在飛行狀態遭到擊墜。
所以隻有可能是搭載戰機的母艦遭到擊沉,很合理的推斷。
所以加裡寧即便反應過來後,也並不相信駕駛員陣亡的這個猜測,因為並沒有合理理由來解釋駕駛員和領航員……甚至可能還有一個機師同時陣亡的情況。
那麼這個猜測是錯的嗎?
可那時悲傷的感覺,而且她明明想說的就是“剛剛陣亡”,隻不過被生硬的打斷而已。
“但是有一條記錄,上個星期一艘聯盟海軍的兩棲攻擊艦遭到了擊沉。”
“全艦860名艦員和隨行的386名乘客共隻有166人成功逃生。”
“執行的任務是……像c3y和璃瓦口岸運輸補充的艦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