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帝臉色又一陣不適,不過馬上,覺的也不算壞事,他之前本就拉攏青衣樓,如今青衣樓主都成了忠王世子。
忠王府世代隻忠於皇權,變相,也是他的力量了。
隻要不是君玄澈的,他就安心。
隻是可憐的文德帝,哪裡知道,七鬆壓根就是君玄澈的人,大約也正是因為怕事後猜忌。
君玄澈才從一開始,將七鬆放進青衣樓,然後在以這樣的方式,讓他回京吧。
否則難免整個忠王府都會被文德帝猜忌,至於文德帝什麼時候知道真相,誰又知道呢。
“今日,果真是一場大喜啊,”孝王得最後一句恭賀,算是完滿的收了場,此番最大受益者,竟是忠王府。
其他人充其量不過吃了一地的瓜皮。
“還是老七的功勞啊。”
文德帝最後說了一句,大家夥的該恭喜恭喜,該歎息的歎息,等事情結束了,也就都散了。
忠王府到是有心留飯,隻是都吃不到心上。
“至於這閒雜人等,也離去吧。”
之後文德帝看了眼地上跪著的孟少亭,拂袖也走了。
待所有人走後,孟少亭方才艱難的站起來,一把拉住了孟青瑤的胳膊,急聲道。
“青瑤,你當真要我回鄉務農?”
孟青瑤現在是孟少亭的一線生機了,他以為看在那個秘密的份上,孟青瑤不至於趕儘殺絕。
不想孟青瑤聞言,天真的道“我想務農也不錯啊,春有花香,夏有蟲,秋有果子,冬有暖爐,到不失為閒雲野鶴的生活,皇爺還時常向往呢。”
呸……
權貴之人向往,都是無病亂呻吟,他一旦回去,就什麼都不是了,堪比墮入永不超生的地獄,難不成真逼他落草為寇。
而他也知道,孟青瑤才不會說這麼天真的話,她就是看她死。
“你以為我現在就什麼都做不了了嗎?”
“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做。”
孟青瑤淡淡一語,冷漠的樣子,這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說完,她已經追上了君玄澈,二人相攜而去。
“孟副手,咳咳,不是姓孟的,你該不會讓我們趕人吧?”
兩個忠王府府家丁過來,冷冷一語。
孟少亭趕忙灰溜溜的就走了,猶如喪家之犬,隻是他依舊不甘於自己的命運,哪怕要落草為寇。
落草前,也絕不能讓他們好過了。
……
這廂,孟青瑤與君玄澈才剛走出忠王府,坐上離開的馬車,孟青瑤才迫不及待的去問。
“七鬆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之前因為事情還沒爆出來,君玄澈一直沒有明說,她也沒有細問,原本好好的忠王府小世子,怎麼會做了他的暗衛。
而七鬆的身份,他應該是早就知道的,既然知道,為何不早早的送回去,害的忠王夫婦如此傷心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