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重生了!
有關南疆困龍局的事情,他隻字未提,隻能說,大家都各有操心的,比起這些。
孟青瑤家的二嫁,到也算不得什麼,隻能說一則隨緣,二則好事多磨。
為此,孟青瑤還專門找藍氏相談了一番。
“母親就如此厭惡那安定侯?”
實則母女二人心知肚明,孟青瑤就是徐景芝的親女兒,藍氏為何不肯答應徐景芝呢。
“我不曾厭惡他……”
藍氏搖頭,卻又說不出喜歡,於是,她給孟青瑤打了一個比方,道“我記得你十歲上下的時候,很喜歡那種亮閃閃,裹著金箔的金步搖,就是不待,也喜歡拿在手裡搖啊搖,如今你都快十五了,可還會喜歡那金步搖?”
以如今朝中貴女的審美,那樣裹著金箔的步搖,廉價又俗氣,隻有商賈家的女兒才會佩戴,高門的女子,更喜歡翡翠玉石寶石一類的。
孟青瑤自然也不會帶那金步搖的。
她知道藍氏是告訴她,什麼叫時過境遷,就是答應了,也回不去從前的感覺,亦給不了對方想要的回應,與其到時候在生怨懟,不如一開始就沒有。
徐景芝如今也算一腔熱血,但這熱血,總有冷的時候,往往隻有潮水退了,一些真相才能露出來。
隻是會露出什麼,誰又知道呢。
轉眼,便是三日後。
這三日的時間,徐景芝過的百轉千回,藍氏又何嘗不是滋味難明,在她見到他第一次續起胡須,縱馬而去的時候,就知道他在不是她的那個少年郎了。
這一日,振遠大將軍回朝,一清早,百姓便是夾道歡迎。
而藍忠對於這樣的場麵,顯然是早已見怪不怪,他一生戎馬,也當對得起這一身榮耀了。
在百姓的擁簇歡呼下,藍忠先是入宮述職,之後結束方才回的府邸,顯得幾分急匆匆的,隻因為,前一日他收到兒子藍玉成的飛鴿傳書。
說今日安定侯徐景芝要當眾前來提親,要他做好準備,彆高興壞了。
藍氏自從和離,便成了藍忠心口上的一塊病,雖說能養閨女一輩子,可到底當年還是他識人不清,害了女兒。
如果能物歸原主,交到徐景芝的手上,他此生也算彆無所求了。
所以藍老將軍此刻有些激動,坐在將軍府的主位上,廳內來回進出著他帳下的親隨副將。
還有前來登門恭賀的朝臣,人來人往。
所以當一身棗紅色長袍,顯得幾分莊重又斯文,還透著幾分中年男人成熟英俊的徐景芝,帶著身後長長一串聘禮出現的時候,稍顯幾分格格不入。
不過當他出現的瞬間,滿堂的人聲鼎沸,瞬間都沒了聲息,紛紛目光看著他。
由遠至近的走來,一旁的藍玉成自然是眼含微笑。
這一幕,他其實期待了很多年,也不知今日能不能成,雖說徐景芝逼的有些緊了。
但也未嘗不是好事,若當真是無緣了,藍氏寧可駁了麵子也不樂意的事,不如就當斷則斷了。
畢竟每個人的路都很長,總不能一直耽擱著。
今日與其說是求娶,不如說是給彼此一個決斷。
“拜見將軍。”
徐景芝微微一禮。
藍忠道“如今你是侯爺,我是大將軍,充其量平級,你不必對我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