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被慕氏拖下去亂棍打死了嗎?
慕氏一愣,“這是……”
“夫人彆忘了,我在這城主府裡也曾住過幾年,府中自然也有信得過的,方才發生的事情,我實在是左想右想,沒想明白,就暗中差人,查問個清楚,不想,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君玄澈幽幽的說著,百裡初陽眉頭微動,他這才似乎聽懂了。
慕氏的笑,這一刻,終於有點微微的僵硬了,“什麼,什麼嚇一跳啊。”
“身後的這些婢女,都是平日與那死者,一個房間的人,我分彆找人問過,現在,把你們說的都說出來吧。”
第一個婢女,哪裡知道慕氏在偏廳做了什麼,他們都在彆的地方做事,突然被人截住,問了一些不疼不癢的問題。
比如,萍兒,與哪個哪個婢女交好嗎?
她們也不知其中明細,就如實說了,於是,分彆從幾個人的口中,就這麼得到了一條,同樣的答案。
那死者萍兒,才入府兩個月,跟住在一個房間的婢女,都不算太熟,跟那求情的就更說不上熟了。
“現在你說說,你明明跟那死了的婢女,不熟,為什麼張口就為她如此求情?恐怕不是好心,而是刻意將萍兒的死,誣陷嫁禍給我未婚妻吧?”
君玄澈,眸光已經隱見了幾分森冷。
那婢女當然不承認了,隻說一時驚嚇,“在說,我與孟小姐初次見麵,怎麼會誣陷她,就算誣陷了也沒用,孟小姐身份尊貴……”
“正因為身份尊貴和特殊,初來乍到,才更容易被你們打上一個惡毒的標誌,不是嗎?”
婢女還在搖頭否認,但是臉色已經一片煞白,身子也在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了。
慕氏怎麼都沒想到,君玄澈會來這麼一手,這婢女的事,明明隻是一些小手段罷了。
竟也抓著不放。
“嘩啦。”
這時,地上有聲音傳來,原來竟是孟青瑤彎下身子,將剛才碎裂的玉佩,一片一片的撿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掌心。
原以為她會將碎片收集保存,畢竟是君玄澈母親留下的玉佩。
不想,孟青瑤收拾完,直接順手就掉到了偏廳一側的池塘裡,水還沒上凍,叮叮咚咚的都落了進去。
“你做什麼?”
百裡初陽一急,就算是碎了,也不該這樣隨手丟了吧。
孟青瑤聞言,看了看百裡初陽,笑道“師父急什麼,不過是一塊尋常玉佩罷了……”
“什麼尋常玉佩……”
“夫人給我的玉佩,我一拿到,就收起來的,外麵帶的這個,也不過形似罷了,不想這麼不小心,才帶一會兒就碎了……”
孟青瑤笑著,就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玉佩,正是之前慕氏送給她的,也是前飛花夫人之物。
錯不了,也假不了。
這也多虧了她的空間,裡麵的東西多著呢,總能尋個相似的。
“怎麼可能……”
慕氏低呼,饒是她老謀深算,也想不到,孟青瑤可以在她眼皮子地下偷龍轉鳳?
殊不知,她這一驚,便是中了孟青瑤的計策了,就見孟青瑤抿嘴一笑,“夫人覺的不可能,可是因為,您把這玉佩親自係在我身上的時候,扣的是一個死結,打不開的,為何我打開了,還給調換了?說來也是過去閨中無聊,學的小把戲,任何死結在我眼裡,都是可以輕易解開的……夫人您不會生氣了吧?其實我也是覺的這玉佩珍貴……說來,若非我調換了,怕是剛才碎的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