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成魔,一手成神!
忙完藥園子裡的事,白若鬼便連忙抱起仙書,按照輕沢離所說翻到了教禦劍飛行之術的那一頁,開始了練習。果不其然,按照書上所述,一個時辰的修煉,抵得上過去百天的努力。到了黃昏時分,她已經基本可以自在禦劍了!
當晚,白若鬼在輕沢離的安排下,在朱雀塔一間小屋子裡住下。
翌日淩晨,由於昨晚看書看得太晚,白若鬼醒得不如以往及時,在聽到一陣大鐵門大開的聲音時,她一咕嚕從床上爬起,跑了出去,便見到門外正要遠行的輕沢離。
輕沢離留戀一般回頭看了看這個執掌了一千多年的朱雀塔,又衝白若鬼笑了笑,在白若鬼未來得及開口說一路順風的離彆話時,化作了一道玄光,直衝天際而去,眨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諾大的塔中,自此便隻剩了白若鬼一人。然而,白若鬼可沒空回味孤獨的感覺,想到十日後便要將寶貝仙書還回,連忙打點好一切,抱起仙書如癡如醉地看,如癡如醉地修煉。
三日後。
草藥已采摘完畢,置著陽光下曬上一日,後天便可拿出去賣了。於是,白若鬼又開始頭疼了,因為已經答應了輕元老留在這裡看門,便是哪裡也不能去的。如此,她該如何找人幫忙把這藥草帶出去賣了呢?而且,這次又該找什麼人幫忙呢?
也不知這幾日會不會有什麼訪客,哪怕一個也好,她便是三拜九叩也要求得那人幫忙把藥草帶去了賣。不過,又一想,來這裡的訪客,似乎隻有墨清明尊上一人。
想到求尊上幫忙賣藥草,白若鬼不由背後陰森森的涼。
山腰間,通天大樹下,白若鬼在兩個時辰的打坐後,收回了心神,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天色已晚,正想離開,卻冷不防地和從樹上跳下的一個人影撞了個滿懷。還未來得及回過神,又被一硬邦邦的畫板砸了腦門,緊接著一隻畫筆從天而降,插在了她的頭發裡。
畫板?畫筆?不用想便知是何人了!
千煞風連忙彎身快速拾起散落一地的畫紙,心疼得要命。
白若鬼驚訝萬分,“你、你上次不是畫過這裡的風景了麼?怎麼又來了?而且你怎麼爬在樹上畫啊?”
正拾著畫紙的身影一僵,緩緩回過頭看向白若鬼,嘿嘿一笑,“上次在這裡畫的風景畫賣了個高價錢,所以想再來這裡畫幾幅。爬樹上畫,是為了尋一個更好的角度看風景。”
想到上次請他幫忙賣藥草的事,白若鬼連忙從包包裡取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塞到了千煞風的手裡,“這裡大概有五十兩,算是上次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的報酬。還有,這一次,我還想請你幫忙。”
千煞風卻將錢袋還給了白若鬼,“這錢我可不想要。放心,報酬我已經拿過了。嗬嗬,這次還是想要我幫你賣藥草?”
白若鬼連連點頭,“可……可以嗎?”
千煞風笑道“當然可以啊。可以從中拿得不淺的報酬,何樂不為?不過,後天才能幫你把藥草帶下山去賣。明天有一場嚴懲大會,每個仙班的學生都必須到場觀看,以達到殺雞儆猴的效果。說來,要被嚴懲的是一個很了不得的大人物,而且,這個大人物,你認識。”
白若鬼一時間還想不到昆侖虛的嚴懲是個怎樣厲害的概念,但想既是會被嚴懲,便應該犯了什麼大錯。試想身邊她所認識的人,沒有哪個犯了錯啊。
千煞風見白若鬼陷入沉思的模樣,卻沒有要接話問他的意思,驚訝道“難道你不好奇這個大人物是誰嗎?”
白若鬼眨了眨眼睛,“是誰?”
千煞風咳了咳,一字一頓地吐出“昆侖虛四大元老之一,輕元老,輕沢離。”
昆侖私塾的牆壁上到處貼滿了告示,告示上如此寫著
輕沢離,身為昆侖虛守護著四聖殿的四大元老之一,背負仙家重任,卻與凡間女子有染,令昆侖虛蒙羞,令仙界不齒。故,經昆侖虛掌門親自決斷,除其功德,廢其身份,散其修為,將他貶作凡人,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仙道。並於明日,施行天道輪回,拔除其仙根,毀去其一切修為,將其逐出師門!
告示前,葉竹軒在一遍又一遍讀了這個消息後,心一橫,拔出仙劍,氣勢洶洶地飛向玉珠峰,欲去萬絕殿找掌門說理。然而,半路卻被師弟九牧攔了下來。
“你這是要去做什麼?”九牧一邊用法力困住葉竹軒,一邊吼道。
葉竹軒咬牙道“我需得去與掌門為輕元老求一求情!輕元老一生功德蓋世,卻要受如此懲罰,這不公平!”說罷,一下子掙開了九牧的法力束縛。
九牧連忙喊道“沒用的!這個懲罰,是輕元老親自向掌門請求的!”
“什麼?!”葉竹軒如遭雷轟一般怔住了,“怎麼會……輕元老他如何這麼想不開!竟要將自己逼到這等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