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及待!
車裡溫度適中,開的很穩,容止很快就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已經停了。
看駕駛座上,沒有人,她就看了看外麵,這才發現,他們的車停到了一個海邊兒。
下了車,環顧四周,她才意識到這兒是哪兒。
“變化很大是不是?”席莫言涼其實就在車尾倚著,看她下車就走到她身邊,十年沒來,這兒的變化,對她來說這是個很大的吧。
“嗯,變化很大。”確實變化很大,以前隻是一個簡單的海,白天還好說,有流動賣水和遊泳用品,還算熱鬨,到了晚上,就隻剩下光禿禿的海了。
哪像現在,賓館,飯店,娛樂場所樣樣俱全,高樓林立,設施齊全,其實早就聽人說這兒被開發成一個優美的度假村,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或者是沒有勇氣來吧。
身子被人從後麵抱住,容止看著遠處浩渺的海水,若有所思。
如果背後的人不是他,有一天她也許還會來這兒,隻是哪天是多久以後,她不知道。
如果背後的人不是他,不知道多久以後才會有人去陪她來這片海,不知道多久她才能全心的去接受另一個人。
她想,一定會很久,其實說來很奇怪,他們也就認識兩年,可她就是感覺那兩年的每一分鐘都值得懷念。
這可能,就是少年時的愛情吧。說不清楚,放不開手,越想念,越放不下。
“我好久沒來過這兒了,我害怕一來就想去吃阿婆的抹茶冰淇淋。”而一臉嫌棄的你,不在身邊。
重要的是,那件事以後,她潛意識的怕水。
席莫言涼緊緊的抱著她,像要把懷裡的姑娘揉進身體裡一樣,這十年,誰都在好好過,可又都過的不算好。
他還好一些,在英國,從陌生到熟悉能分散他不少的精力,可她呢?熟悉的城市,處處都是回憶。
而且那時候,她還以為他不喜歡她……
他爸爸說他幸運,其實他也那樣認為,他走了十年,一個女孩兒惱他,怨他,卻沒有放棄他,真好。
四點多鐘的海邊,人非常多,雖然海風很冷,可依舊阻擋不了人的歡聲笑語,阻擋不了幸福的到來。
“我們去走走吧!”以前的事過去就都過去了,現在他們在一起,太多的不容易。她水容止不是矯情的人,知道人要往前看,往好的方麵看。
十年不見,已經沒有了阿婆推車賣冰激淩的影子,她問了人才知道,阿婆已經好幾年沒有賣冰激淩了,如今她的兒子在這裡買下了店麵,依舊在賣冰激淩。
店麵不大,但是夢幻溫馨,很得女孩子喜歡,排了長長的隊,席莫言涼排隊去買。
一個抹茶,一個青草,青綠的顏色,清新的味道,讓容止看的直想落淚。
咬了一口,還是原來的味道,阿婆的冰激淩都是自己做的,味道醇厚,看身邊的人沒有吃,容止想到以前他也不喜歡吃這個,吃一個冰激淩,要喝好多水,就咧嘴一笑:“還是那個味道,你要是不喜歡,就給我留著。”
“你那個不是快來?少吃點兒。”席莫言涼瞥了她一眼,咬了一口,果然還是那麼的甜膩。
“你……怎麼知道?”容止的臉一下子爆紅,這種私密的事情,從一個男人嘴裡說出來,多少有些尷尬。
席莫言涼毫不在意笑笑,用指腹擦掉她嘴邊兒的奶油,“昨天在你房間,一不小心看見日曆上畫的圈兒了。”
明顯的一個大紅圈兒,席莫言涼也不是無知的人,自然知道一些女孩子的情況。
一不小心?你是有多不走心的說出這句話,容止沒有搭話,繼續啃著冰激淩。
一個冰激淩吃完,容止並沒有儘興,可也清楚的知道,不能在吃了,身體是一方麵,她可還有兩個牙剛剛陣亡啊,想想牙疼那種噬骨的疼,她就慫了。
席莫言涼看她眼神似有似無的看著他的冰激淩,嘴一勾,“還想吃?”
會那麼善解人意?容止不語,席莫言涼看她謹慎防備的樣子,笑意更是堆到眼底,或許冰激淩換個吃法能讓他喜歡上。
“給你吃一口。”席莫言涼誘哄,看她依舊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故意道:“不吃算了。”說著咬了一大口。
“吃,怎麼會不吃。”青草冰激淩是除了抹茶以外,容止喜歡的第二種口味,完全抵抗不住,也顧不得牙會疼,也忘記了兩個人這樣互吃東西有多曖昧,整個人湊了過去。
席莫言涼看她靠近,眼底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在她驚鄂的表情下,親上了她仍冰涼的嘴,把嘴裡的冰激淩渡給她。
冰激淩被送到嘴裡,整個口腔裡都是青草的清新,最近被他時不時的親吻,容止已經習慣了,隻是這種像大人給小孩子喂食一樣,還是讓她一陣羞怯。
兩人嘴裡的冰激淩都被混合著口水咽下,席莫言涼才放開她,看著大口喘氣,眼睛氤氳的姑娘,舔了下嘴唇,意猶未儘又意有所指的說:“味道確實不錯。”
容止咬著下唇,白了他一眼,越來越流氓了!
冰激淩吃完,兩個人就繞著海邊兒走,簡易長椅變成了精致的英倫椅,上麵是各色漂亮的遮陽棚;海岸線上升了不少,海裡有不少人衝浪,玩耍的人,諸如此類的變化還有很多。
隻是容止感歎之餘,卻沒有傷感,也許這兒變得越來越商業化,也許有一天連阿婆的兒子都不賣冰激淩了,但是總有一些東西是長存,永久的。
比如牽住她的這雙手,比如讓人念念不忘的感情。
手牽手一起走了很久,直到天黑了,他們在海邊兒一個西餐廳裡吃個飯,才開車回去。
席莫言涼先送容止回家,路上燈火一片,席莫言涼開著車,想起口袋裡的東西,心裡有了主意。
“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接你,帶你去個地方。”
容止點頭,這回聰明的沒問要去哪兒,反正他想說的話,就會說了。倒騰了下席言宥車裡的唱片,挑了個自己喜歡的歌,容止就拿出手機上了微信。
打開微信就看母上有新動態,兩分種前,是兩張照片,一句話。
一張照片是湛藍無比的天空,隻中間有一條清晰的飛機飛過遺留下的線,乾淨,文藝,確實是她母上能拍出來的照片。
如果第一張在容止看來是情理之中,那第二張照片就有些嚇到她了。那是一張合照,可以說是自拍的合照。
照片上,母上大人,一身當地服裝,環珮叮當,輕妝上鏡,笑得毫不收斂,非常漂亮。而她身邊的爸爸也是一身當地傳統服裝,儒雅成熟,活脫脫的一穿越的貴族。
太神奇了,爸爸竟然跟母上自拍,而且神情自然,嘴邊有笑,明顯不是被強迫而來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