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不及待!
容止早上醒來,已經八點多了,昨天跟哥哥聊到三點多,最後怎麼睡著的她都不知道。
看裡間床前空蕩蕩的,容止不知道哥哥去哪兒了,就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似乎已經不熱了,看鏡子裡的臉色也好了不少,有些開心也有些恍惚。
開心的是她恢複的很好,恍惚的是,昨天就像一場夢一樣。
心情不錯的走到陽台,看外麵天陰沉沉的,她打消了要出去走了走的念頭。伸展雙臂,做著深呼吸,就聽見門被打開了。
容止以為是她哥哥,沒回頭笑著問道:“大早上去哪兒了?”
可是,一會兒也沒人應,她疑惑地回頭,沒想到竟然看見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
“白小姐?”
精致的妝,漂亮熱情的五官,一身奢華的衣服以及手裡的名牌包包,這樣的白沫兒光彩奪目,確實很漂亮。隻是容止顧不得欣賞她的美,她好奇的是,她怎麼會知道她住院?
白沫兒自動的走進這高級病房,尖尖的高跟鞋摩擦著地板,讓容止聽得有些皺眉。
“白小姐怎麼來了?”容止開口。她跟白沫兒每次見麵似乎都不那麼的愉快,雖然也就沒見過幾次麵,她清楚,這個姑娘愛慕她的丈夫,而且是近乎瘋狂的愛慕。
對於這樣的姑娘,她著實喜歡不起來。
“自然是來看你的。”白沫兒自覺地坐在沙發上,輕聲隨意地說,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容止看著沙發上的人,感覺這不像是她前幾天見到的白沫兒了。第一次見她,她雖然驕傲的不行,可卻是一個不算讓人討厭的人。
第二次她跟布萊恩特發生衝突,那時候的白沫兒囂張張揚,像一團火一樣,第二次,就是哪天的她。
在江煜奇麵前,她刁蠻任性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在木心麵前,她話裡藏刀,驕傲的像個公主一樣;在言涼麵前,她臉紅心跳,愛的不知所謂,愛的驚慌失措。
可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是今天這個樣子。
陰冷,算計,假笑……
容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短短幾天裡,竟然有這麼大的轉變,還是說,她本來就這樣?
“看我?”容止給白沫兒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她麵前,然後坐到床邊。
白沫兒不客氣地拿起裝了七分水的玻璃杯,輕輕轉著,“沒錯,是看你,同時也讓你看樣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容止問道。
白沫兒勾唇一笑,“自然是好東西。”說著,從包裡拿出幾張照片,站起來,甩到床上。
照片?容止不解地拿起被甩在床上的東西,這一看,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你跟蹤我?”容止握著照片大驚,她沒想到白沫兒竟然跟蹤她,還拍了她跟景毓在一起的照片。
這一張照片是在他們單位,是景毓哪天去找她,她挽著景毓的胳膊,景毓輕拍她的頭的一張照片。
她跟景毓青梅竹馬,她打小拿景毓當哥哥,這樣的舉動她並沒有感覺什麼不對,可是被人拍下來,在看,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照片借位,打光都很專業,不知道的人看到,肯定以為兩個人是情侶。
白沫兒看水容止臉色變了,靠在沙發上,手指互相擺弄著,得意地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照片,水小姐還滿意嗎?”
“你到底什麼意思?”容止手捏著照片,冷靜地問道。
“跟水小姐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果然省事。其實,我也沒什麼意思,隻是想著,如果言涼哥哥知道她美麗賢惠的妻子,趁他出差的時候,紅杏出牆,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嗬。”容止輕笑,“不愧是母女,都喜歡拿照片說事兒,當年你媽媽拿照片,讓莫媽媽跟席爸爸離心,沒想到,今天你也這樣做。”
白沫兒聽容止胡說八道,輕聲嗬斥,“你胡說什麼,我媽媽跟席叔叔是真心相愛的,至於你說的莫笑妍,那是她笨,她活該!”
容止被白沫兒的話氣笑,“席爸爸愛你媽媽?他如果對你媽媽有一點舊情,他就不會讓你媽媽出國。白沫兒,你以為拿兩張照片就能拆散一切嗎?你也太自信了些。”
白沫兒被水容與風輕雲淡冷靜的樣子刺激到,不該是這樣的,不還是這樣的,她不應該驚慌失措,不應該求他彆把照片給言涼哥哥嗎?
而至於她媽媽跟席叔叔的事情,他已經不糾結了,隨它吧,真的假的又能怎樣?她隻要言涼哥哥!
隻要言涼哥哥!
想著,白沫兒拿起包,又掏出幾張照片,拿在手上擺弄著,“那些不夠,那麼,這些呢?”
說完,她看水容止驚訝的表情,拿起手裡的照片,故作姿態地說:“唉,蕭染不愧是“國民男神”,真是夠帥的。”
蕭染!
容止一驚,頭隱隱做疼,她跟蕭染也就昨天見麵最多,一早一晚,跟那樣一個國民偶像在一起,不說話也儘是傳說。
容止沒想到白沫兒竟然動了真格,竟然派人連天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