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拿什麼,我就穿什麼,不過要穿你買的。”
看似通情達理的話卻無理得很,容止笑著瞪他,“就知道難為我!上次給你買了兩套衣服,昨天穿了一套,一套又沒乾,我可沒本事再給你變出一套。”
席莫言涼笑著不說話,依舊靠在床頭,好像在說,我就要穿你買的,你看著辦吧。
容止看他無賴,又難得見他這樣可憐的樣子,一時間母性光輝席卷全身,輕聲勸道:“我先給你挑一套其他的,等禮拜六咱們去逛逛,我再給你買幾套好不好?”
最後好說歹說,難得傲嬌的少爺才勉為其難穿了一件以前周末挑的衣服。
容止的第一次自製早餐很成功,席莫言涼雖然太陽穴疼,可還是很給麵子的吃了兩塊兒麵包,吃過飯兩個人去上班。
雨越下越大,天陰沉得很,容止看著窗外問席莫言涼,“不知道會不會下雪?”
“雖然天很陰沉,可溫度達不到,應該不會。”席莫言涼開著車,一句話打破容止的幻想。
沒情調,說一句可能,又能怎樣,席莫言涼看她撇嘴,笑著問:“很喜歡下雪?”
“喜歡啊,紛紛揚揚的,還能堆雪人,打雪仗多好。”容止看著窗外暢想,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高中的時候,笑著懷念地說:“想想以前讀書的時候,碰到下雪天,真好。”
就拿高中說吧,她跟唐琪是同桌,三年都沒分開過。一方麵是她們兩個成績還算不錯,每次調座位有選擇權,另一方麵就是唐琪讀書的時候就女王範兒十足,一般人沒人敢跟她搶什麼……
那時候一下雪,如果在學校她們就趁下課時間把學校逛了遍;一放學唐琪就會去她家,她們一起堆雪人;有時候還能拉上哥哥一起打雪仗,二比一,哥哥總是輸;有時候碰上了禮拜六禮拜天,她跟唐琪,哥哥,還有很多人就會穿的厚厚的,去各大園子裡看雪景,去明湖看人冰嬉,爬上長平山去看整個b市的冬景,再趁她哥哥不注意,兩個人吃上一根冰棍,涼的直打顫都開心的不得了。
可現在她們倆個一個孕婦,一個身體不好,哪裡能那樣玩兒。她一歎,她們都不可阻擋的長大了,得到了很多自己向往的東西,可失去的有何其的多。
席莫言涼看容止有些莫名的傷感,知道她是女兒家的小情緒,也不問什麼,隻是笑著跟她承諾,“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陪你看雪景,你想去哪兒都行。”
容止眼睛一亮,奇怪的情緒立刻雲消霧散,“真的?”
席莫言涼點頭,“真的,不過……”
“不過,我得聽話,要穿的厚,要不能感冒,是不是?”容止接過他的話,滿臉笑意地說:“你對我那麼好,我又怎麼舍得糟蹋自己。你放心。”
席莫言涼一笑,看著不遠處她公司的樓,心裡說:她真的是越來越哄自己了。
每次,一句話,就把自己哄的什麼都願意,什麼都聽她的,真是長能耐了。
容止拿著傘,下了車,走了幾步,又不放心他,他今天早上太反常。她之後想了想,隻是做夢他是不會那麼害怕的,可能是有其他什麼事情吧。
繞過車,走到架勢座上,不等她敲玻璃,他就把車窗降了下來,“怎麼了?”
容止撐著傘,咬了咬下唇,說:“你要是哪兒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不能逞強!”
她這等瞪著眼,惡狠狠說話用來加強語氣的情況他很常見,也感覺非常可愛,就點頭,“嗯,不逞強。”
雨越下越大,風越來越狂,她的衣角被雨打濕一片,席莫言涼心疼,催她上去,“快上去吧,我沒什麼事兒,有事兒一定跟你說。”
容止又看了他兩眼,知道他總是說話算話,才點頭,“嗯。”
席莫言涼看她撐著傘走開,看雨水順著傘往下,落在地上濺的水花一地,心裡異常的安心。
啟動車子,調頭,他戴上耳機,撥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一個不滿的男聲響起,“大半夜的你乾什麼?我剛睡了一個小時,你不知道睡眠不足很容易讓人變醜嗎?”
席莫言涼這才想起來對方的時間是半夜,但對這人,他絲毫沒有一絲愧疚,直入主題,“你調的人到了嗎?”
“快了,為了你家寶貝的安全,我可是下了血本把璿美人給送過去了。”男人清醒了不少,邀功地說道。
席莫言涼滿意一笑,“讓她儘快。”然後良心發現說:“我那邊兒的車,你隨便挑一輛開著玩兒吧。”
“真的?隨便挑?”
“隨便挑。”席莫言涼說道。
“太好了!小言涼,歡迎你下次半夜還來騷擾人家。”
“……”席莫言涼嫌棄的皺眉,不想聽他繼續不正經,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