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言涼看著小警察手裡的東西,輕笑了一下,他就知道,她的容止是聰明的。
他拿過警察手裡的東西,對一頭霧水的眾人說:“其他地方都不用去了,容止在北邊,這個巧克力是她留下的。”
容止渾身一冷,一個激靈,腦子混沌。她是死了嗎?是到了地獄了嗎?隻是地獄為什麼那麼冷,
她睜開眼睛,看著灰樸撲的地,心裡苦笑,原來她沒死,她還在那個倉庫。她忙看了看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還好,隻是被潑了水,還都在,白沫兒並沒有讓人她,還好。
容止鬆了一口氣,隻是她為什麼她感覺渾身無力,呼吸困難眼皮沉的不行。
費力的抬起頭,就看白沫兒站在她的不遠處,手裡拿著一個水管,麵無表情,沒有得意,沒有開心。
容止喉嚨生疼,看著被白沫兒扔到地上的管子,一笑,這見鬼的地方,真是,什麼都有。
“白沫兒,你到底要把我怎樣。”
“嗬。”白沫兒輕聲一笑,對於水容止這副無力的樣子,滿意至極,她伸手扯著水容止的頭發,看她因吃痛而緊皺的臉,她心裡更是快活無比,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把你怎樣,我隻讓你死而已。”
“讓我死?”容止苦笑,“我死了,又能怎樣,言涼就會愛你了嗎?”
“啪。”白沫兒被戳到痛處,伸手給了水容止一巴掌,看著她蒼白的臉上,五個照明的手指印兒,她伸手輕撫上去,語氣溫柔的同剛才判若兩人,“他不愛我又能怎樣,至少他也不對彆人好,這些就夠了。嘖嘖,多漂亮一張臉,怪不得言涼哥哥喜歡,可惜,他再也看不見了。”
白沫兒瘋了,真的是瘋了,一提到言涼她就瘋了,理智全無,容止知道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就問道:“你怎麼讓我死?”
“哈哈。我本來想找幾個男人睡了你,讓你生不如死,那樣,你還有什麼臉麵待在言涼哥哥身邊?可是後來我改主意了,讓你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了乾淨。”白沫兒鬆開她的臉,輕拍了拍自己的手,問道:“知道這是哪兒嗎?”
容止不說話,白沫兒輕笑,“這是一個倉庫,也是你死的地方,知道你的背後柱子上是什麼東西嗎?”
“是炸彈。”白沫兒從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遙控器,“遙控器在我這兒,隻要我輕輕一按,它就啟動了。隻要五分鐘,你跟這個倉庫就會“嘭”的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容止怎麼也沒想到白沫兒竟然是真的想讓她死,她一直以為她隻是個缺愛的孩子,隻要正確的引導,一定會走出來的,可是,她竟然用炸彈!
“白沫兒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你會坐牢的!再說你為了我,鋌而走險,埋葬自己的一聲,你值得嗎?”
“犯法?坐牢?”白沫兒一笑,“誰看見我殺人了?誰能證明,你水容止的死,跟我有關。”
想著水容止要死,白沫兒就無比開心,這個時候,她心裡那點僅有恐懼和良心統統被心裡的快感給壓製了,“到時候你跟著這倉庫一起下地獄,還有誰知道我來過這兒?”
容止心裡歎了一聲,白沫兒選在這個地方,看來是做好了萬全之策,隻是,她為什麼還不動手?
白沫兒似乎是看出了水容止的疑惑,她輕笑,“我也想你一來就殺了你,可是我做這件事情之前,有一個大師跟我算過,要想此事做的乾淨利落,神不知鬼不覺,要等到七點。你可能不知道,h市白家,世代都信這個,連什麼時候要孩子都要算一下。”
白沫兒看了看表,“你還有十分鐘,而且能在你死前看你那麼狼狽,能親手弄破你這張臉,真是讓我興奮的很。”
說著她從桌子上拿出一把刀,明晃晃的刀在昏暗的倉庫裡,耀眼的很,容止看著她拿著到逼近自己,心裡突然就不那麼害怕了。
她即將要死在這裡,這點痛,還有什麼,值得怕的,她即將見不到自己愛的人,哀莫大於心死,她還有什麼害怕的?
白沫兒拿著刀,靠近那張美麗而讓她厭惡的臉,自言自語道:“從哪兒先開始呢?眼睛,鼻子,還是臉頰?”
容止冷眼看著,人為刀俎,她為魚肉,她能做什麼?都要死了,還要漂亮的臉蛋做什麼?
水容止的冷靜讓白沫兒冷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讓你見見棺材。”
冰冷的刀在皮膚上遊走,容止慢慢閉上眼睛,白沫兒看她似乎是害怕了,拿著刀的手也不再顫抖,她下定決心,深吸了一口氣,手上重了起來。
“你住手!”
男人冰冷的聲音響起,白沫兒聽到這聲音,心裡一慌,手裡沒了輕重,一刀劃在水容止的臉上。
“嘶。”容止吃臉上痛著,下意識的輕呼了一聲,但她又禁不住的笑了,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這幾個小時的分彆,像一個世紀那麼遠,她還以為她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再也不能吃他做的飯了。
他來了,他,她的英雄,。